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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山

作者:戴修桥 | 分类:都市 | 字数:53.1万

第七十一章

书名:茅草山 作者:戴修桥 字数:7210 更新时间:2024-10-10 16:47:21

第七十一章

三姐妹化矛盾为玉帛 盗墓贼又在蠢蠢欲动

说的是:

凄凄秋风送寒凉,

亡命天涯欲断肠。

举步维艰多惊惶,

欲无路,不知何地是归乡。

只见张铁柱身手是那么的麻利,如鹤立鸡群,几个狠狠的招数便将三名歹徒打的个落花流水,尿屎屁流,三名歹徒仓皇逃命。韩月看看自己已经是衣裙不整,满面的羞愧,无地容身,张铁柱将我从地上扶起,我突然扑向张铁柱的怀里放声大哭,哭的是那么悲痛那么伤情:“张大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你,我不仅要丧失女人的贞洁,也许连命也保不住,我求求你,张大哥…”

张铁柱道:“韩妹妹,你松手,你快松手,让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我抬起头,泪水流淌着,目中充满了渴望与哀求,哭泣地:“哥,你不答应我,我死也不会松手的。”

张铁柱问:“韩妹妹,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张铁柱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我泪道:“你是一个八宝男子汉,我的身体……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我还是纯真的处女,一个是你,那一个就是我韩月,我求你把你买来的这辆电动车送给我,一定要答应我,张大哥。”

张铁柱摇摇头道:“那是送给我未婚妻的聘礼。”

我还在纠缠着他说:“都是生米,也都是凉水,为了我这个不幸的女人,我求求你再做一次牺牲吧?”

张铁柱只是摇头,他没有回答。 张铁柱没有答应我,他是为了他的未婚妻而拒绝了我,我跪在他的面前求他为我保密,不能报案,愿认作兄妹,当我二人走出山林来道小路上,两辆电动车都被钱二他们这三个贼子顺手牵羊骑走了,无巧不成书,就碰上了妹妹你的到来,从此你就误解了他张铁柱。”

我又道:“不久,有人为我提亲,我一进家门就看到一辆难忘的熟悉的电动车,我无意或有意的走到电动车近前看看道:“上海产大天麦科特…”

我从车把中取出一张**,**上写着张铁柱的名字,于是她走到于得水的面前,严肃认真地:“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于得水回答道:“姓于,名于得水。”

我便问:“你的朋友可叫张铁柱?”

于得水摇摇头道:“不认识。”

我很是气愤道:“你不认识张铁柱?”

我拿起墙边的一把铁锨向于得水打去,怒不可遏,高声骂道:“姓于的,你抢了我哥的车,这车是我哥的,你滚,你给我滚。”

夜深人静,韩月不能入睡,我思前想后,最后下定了决心明天一定去茅草山庄给张哥送电动车去。我驱车来到了茅草山庄,有数名男女青年从村中走了出来,我拦住了他们,礼貌的问:“请问张铁柱住在哪里?”

男青年向我看了看道:“你找张铁柱?”

我回答道:“是的,我要找他。”

另一男青年:“张铁柱害病了。”

我大惊地问:“害的什么病?”

和婶幸灾乐祸地说:“相思病,他的女人兰花嫁给他的近门弟弟张铁梁,他又恼又气,支持不住,倒下了。”

青年们一阵哈哈大笑。

和婶又说:“明天就是兰花嫁给张铁梁的喜日,张铁柱能不哭吗?有人说不见棺材不落泪,张铁柱是不见花轿不落泪。”

我把车子扎在路旁,席地而坐,心潮澎湃,辗转不安。心里是什么感受:

茅草山下一条路,曲曲弯弯走了几辈的人,

茅草漫漫掩人足,茅草漫漫掩人足,

走不直的羊肠路,心里不平总是屈,

庄里一条拐了坝子的河,有着铁柱几间屋?

漫天的乌云不下雨,心里有愧哭不出,

拆散你的好姻缘,本当恩爱反做仇。

哥哥啊,好人品,我那哥哥好品行,

都说好人有好报,我恨苍天理不公。

男人的泪为谁流?只因未到伤心处。

我爱哥哥心已久,我爱哥哥心永恒。

漫天的乌云不下雨,心里有愧哭不出,

哥哥眼泪我去擦,我为哥哥擦泪痕。

韩月继续讲着:“我泪如雨下,失声痛哭:“张铁柱,张铁柱,是我韩月给你掘下这口苦井,我,我韩月一定要填满这口苦井。”

韩月讲出了她痛苦的一番经历,兰花瞪大了眼睛,她哭了:“韩月嫂,我真冤枉了他张铁柱,原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陆小云道:“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原来韩月嫂和铁柱哥的婚姻还是一段动人的故事。”

兰花道:“我今天也不后悔,常言道,是婚姻棒打不散,不是婚姻巧说不成,我赌气求媒嫁给张铁梁,就是想气死他张铁柱,后来我做的一切说来要我惭愧,要我脸红,嫂,你该打我骂我一顿,我才好受,又是你和小云妹妹救了我母子的命,我该如何去谢你们呢?”

兰花说到这里羞愧难言,眼泪痛流。

韩月道:“小云,你也冤枉了兰花。”

陆小云问:“我又如何冤枉了她?”

韩月道:“于得海**了兰花,梁子想不通就在茅草山上点火**,被送到了市人民医院抢救,住了二十几天的院,兰花得知梁子出院,特意办了一桌酒菜,结果梁子走了,兰花已经自杀过一次,你柱子哥担心兰花在寻短见,才去卫生所安排铁军看守她,那儿有一桌酒菜,也是为了消磨时间,所以才与兰花吃酒,嫂子小叔子吃杯酒,又有何奇怪的呢,就怪碰上了那个和婶。”

兰花气的咬牙切齿道:“我和柱子的分手也是她一手造成的。”

韩月道:“她,又是她。”

兰花后悔地说:“我上了她的当了。”

兰花也说起那难忘的往事,六年前……

兰花又恨又气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茅草山下,她下了车坐地痛哭,忿然道:“张铁柱,张铁柱,你不是人,我待你这个家,待你的母亲,我出尽了力气,出力流汗,得到的是什么?是你带着野女人钻山林,我容不了你,我兰花的眼里掺不下沙子。”

正在这时和婶拎着竹篮子向这里走来,她看到了坐在一旁痛哭的兰花,便走向前,亲切地:“这不是兰花吗?”

兰花抬起头向和婶看了看,以十分委屈的心情,一声哭道:“和婶,我的和婶……”

和婶:“你是怎么了,是柱子惹你生气了?”

兰花泪如雨下,忿恨道:“他张铁柱不是人,我恨不能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和婶:“柱子又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兰花哭道:“他带野女人钻树林子。”

和婶问:“真的?”

兰花道:“我亲手捉住了他。”

和婶怒道:“这孩子,真是昧了做人的良心。”

兰花痛不欲生地哭着说:“我死了也不能嫁给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和婶:“是啊,这样招花惹草的男人怎么管,我说他要是学坏了就管不了喽。

正是:

君子而诈善,无异小人之肆恶;

君子而改节,不及小人之自新。

话说兰花哭哭啼啼地向和婶诉着:“和婶,要我怎么办呢?娘家庄里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我许亲于茅草山庄的张家,张铁柱他在害我,杀我,我不如一死为安。”

和婶别有用心地说:“兰花,你是个好姑娘,还愁嫁不出去吗?兰花,你千万不能做蠢事,什么死呀,我听了不高兴。”

兰花哭道:“和婶,我想不通,我太想不通了。”

和婶笑了笑道:“想不通,你就别去想,想以后的路,辞了灵山就没有庙了?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啊,死心眼!”

兰花痛心之极地问:“要我怎么办呢?和婶。”

和婶心中暗暗高兴,她想起不久前因为几句瞎话惹得张万和向那人下跪,好个无老无少的张铁柱,说我什么?是什么老不正经,煽风点火,惹是生非……好吧,老娘我就露一手给你看看。不认这个邪,我要你烧香黑半截,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老娘是开染坊的。

于是和婶假惺惺地蹲下身来,表现出同情和靠近,关切地:“兰花,是婶子的一句劝,我问你,天下就一个张铁柱是个男人,别的男的就不是男人了?要是摊在我身上,好马不吃回头草,他张铁柱有错在先,对不起,反正是饺子未破,馅子也没淌,又没结婚,我还在茅草山庄找,在你张家门子里找,非气死你不可。”

兰花摇摇头道:“这么做?”

和婶道:“三国演义的电视你没看过吗?诸葛亮三气周瑜,周瑜是那种的人物都能被活活的气死。”

兰花无可奈何地问:“在张家找谁?”

和婶夸夸其谈起来,道:“我们张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棒,一个比一个强,铁梁、铁军怎么样?”

兰花十分为难地:“和婶,他们都是近门,都是堂兄弟,能下这么个心吗?”

和婶道:“别怕,有和婶,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的美国打苏联。”

兰花苦涩地道:“和婶,你别再……戏耍我了。”

和婶呵呵笑道:“放心吧,兰花,你做我的侄媳做定了,凭老娘的手段,马到成功、水到渠成,你先去我家,所有的事,我一手承包了。”

张铁梁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练功,和婶开了大门走到他的身旁,张铁梁收住了动作道:“和婶,你来了。”

和婶道:“河南少林寺学了三年没有白学,我在院子外面就听到呼呼声。”

张铁梁笑道:“和婶,你没有抬头看天,刚才是过了两架飞机,有一架是林彪坐的三叉机,那一架是……”

和婶不悦地:“你们这些孩子,总是拿老婶当猴耍,张铁柱说我是什么老不正经,我真是老了吗?四十刚刚过。”

张铁梁道:“柱子哥怎会说你?我没有听到,要我说你是老不尊重,因为你是长辈。”

和婶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张铁梁问:“和婶,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听了一个相声,这个人说他的上嘴能扩天,下嘴能盖地,让我说,比起我们家婶子他还差得远哩,她老人家的一张嘴,能把天上的星星吞到肚子里,你说神不神,天下人都跪着求她,才留下了太阳和月亮。”

和婶仍是一板三眼地说:“铁梁,你说你铁柱哥该挨揍,我看该狠狠的揍。”

张铁梁板起面孔:“揍柱子哥,你是想祸起萧墙要我们老张家大战,还是想血洗茅草山庄?这可是老婶子的拿手好戏。”

和婶道:“我还想爆发第三次世界战争。”

张铁梁咧嘴笑道:“和婶,都说你有恐茅草山庄不乱,大有炸平茅草山庄之势,真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那。”

和婶也板起面孔,吼道:“没老没少的东西,我是来说正经事的,你铁柱哥和兰花分手了。”

张铁梁频频摇头道:“他两个郎才女貌,天生地设的一对,绝对不会分手的。”

和婶道:“起先我也不相信,铁柱不该又带一个女人钻树林被兰花逮着个正着。”

张铁梁更是不信地摇头晃脑道:“和婶别瞎说了,柱子哥会濡染了这种恶劣的道德?我和他光腚为孩的好兄弟,了解他,我最了解他,他绝对不是那种人,是造谣,是中伤,是诽谤。”

和婶道:“梁子,你别激动,兰花还在我家痛哭着呢,真伤心,他张铁柱真不是个东西。”

张铁梁赞叹地说:“像兰花这样的姑娘,谁要是娶了她,真是做了八辈子的好事积下的德,能文能武,知书达理,持家有方,又有一颗善良的心。”

和婶这才神兮兮地说:“这样吧,你要是不信随我去看看。”

张铁梁道:“好,我去。”

和婶得意的和张铁梁走出院子。和婶抢步进了家,她推了推还在床上流泪的兰花,轻声道:“兰花,兰花,快起来,张铁梁相亲来了,快起来,快起来。”

兰花大惊地:“和婶你说什么,乱弹琴。”

和婶唬着脸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事实就在面前,你听我的,错不了。”

兰花下身起了床,她一面理着蓬乱的头发,向明间走去,正迎着张铁梁走进屋来。张铁梁向兰花看了看,掩口笑道:“还真的哭了,哭的眼都肿了,今天我张铁梁做回家庭法官,兰花你是原告,如实诉来,我柱子哥是怎么欺负你的?我一定给你做主,严惩不赦。”

兰花向张铁梁厌恶的看了一眼,失意地说:“你是来耍嘴皮子的?”

和婶迫不及待地说:“兰花你就说说吧,柱子那个畜生造孽,真是太伤人心了!”

张铁梁还是不可置信地说:“兰花,和婶,我那柱子哥勾引别的女人钻树林子是真的吗?”

兰花伤心的点点头,唏嘘地痛撒热泪,只见张铁梁怫然色变,差点跳了起来道:“真是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错看了他,兰花你放心,我梁子去打断他的两条腿,你一定嫁给他,我张铁梁养活你们夫妻。”

和婶哈哈笑道:“梁子,你是个傻子。”

梁子道:“我傻,我怎么傻了?”

和婶摇摇头道:“强摘的瓜不甜,张铁柱说了……”

张铁梁问:“他说什么了?”

和婶无中生有地:“他说一定找一个胜得过兰花的,活活气死兰花。”

张铁梁咆哮如雷,怒不可遏地:“兰花就不能找一个胜得过他张铁柱的男人?我就不相信了世上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个真男人好男人了,太自私,太放纵了。”

和婶继续煽风点火道:“世上两条腿的牛买不到,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的是吗。”

张铁梁道:“那就看兰花有没有这个志气。”

兰花斩钉截铁地说:“有,有,我兰花一定有这个志气的。”

兰花讲述了这段难忘的经历,韩月道:“我自乐此,不为疲倦,原来是那个和婶,是她这样促成了你和梁子的婚姻。”

兰花道:“嫂子,梁子就是梁山上的李逵,起初是油盐不进,话再说回来就是一块铁,大火烧久了也得熔化,经过和婶一连三个晚上,他终于下定决心和我结婚,他就是为了打抱不平,气死张铁柱。”

正是:

舌尖点起无名火,龙争虎斗起风波。

韩月道:“兰花,你嫂子在生死关头是柱子见义勇为救了我,当我求他的时候,他拒绝了我,没有忘记你,那个时候我从心里知道他是个不能忘情的人,当你背叛了他,我对柱子是同情也是义愤,才下定了决心这么做的。”

兰花苦涩地笑道:“嫂子,以上的事怨我无志糊涂,柱子哥你一定要爱他疼他,行吗?”

韩月道:“今天你能说出这些话来,我有些不明白.”

兰花问:“怎么不明白?”

韩月道:“过去,你恨他,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兰花一声长叹道:“过去怪我有眼无珠,柱子这事我就不说了,也还不知道有没有下辈子。”

韩月哈哈笑道:“下辈子,我还和你争。”

韩月兰花二人笑了,韩月笑的是那么爽朗,而兰花笑的是那么苦酸。陆小云这才憋住了一肚子的气嚷道:“你们疙瘩解开了,我怎么办?”

韩月道:“你怎么了?”

陆小云面红耳赤地:“一个弟媳找到大伯哥,硬缠着要他陪我上床。”

兰花大惊地:“陪你吗?他……”

陆小云嚷道:“什么坐怀不乱,他张铁梁我恨不能杀了他。”

兰花这才吁了一声道:“小云妹妹,嫂子我代他向你赔罪了。”

陆小云嚷道:“赔罪,赔罪,你怕你的男人陪了别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背叛你的男人我哥张铁梁?”

兰花无奈地:“妹妹,请你理解,都怪我屈服于**之下。”

韩月道:“别说了,我姐妹三人同去广州,我看他张铁梁有多大的能耐。”

陆小云道:“你们都说开了,互不相欺,也互不侵犯,我呢,我的军子呢?兰花,你也该还给我了吧?”

兰花目中噙着泪道:“张铁军说过这么一句话,老嫂比母,欺嫂就是欺母。”

陆小云大喜若望地问:“真的?我那男人可不是一根冰棒,谁爱舔上一口就舔一口,谁爱咂上一口谁就咂一口。”

兰花道:“小云,不许你侮辱我和铁军的人格,他和我在你们夫妻面前都做到了,根本没有出格的一点一滴的事情。”

陆小云不但没有介意,反而大喜道:“谢天谢地,谢谢我的兰花嫂子。”

兰花问:“为何要谢我?”

陆小云支吾起来:“因为,因为……”

韩月白了她几眼道:“因为什么?”

陆小云笑着道:“因为我们三个人都是不该挨揍的女人。”

陆小云笑的是那么开心,她又说:“兰花嫂,跟你借个东西。”

兰花问:“借什么东西?”

陆小云道:“借你的手机用一用。”

兰花问:“给谁打电话?”

陆小云道:“给军子打,商量复婚的事。”

兰花道:“复婚?”

陆小云点点头,道:“是,复婚。”

韩月道:“都快三十岁了,还是小孩,当嫂嫂的一定为你们庆贺。”

陆小云道:“还不知道那个混蛋有没有回心转意?”

韩月说:“工作我去做,两位妹妹,我们都是张家的媳妇,对我们这个大家庭来说,女人们是团结的关键,常言道,家有贤妻少惹横事,和叔这个家破了,和婶是个祸根,他们还有一个儿子正在读大学,我们应该帮他重新撑起这个家,我韩月向你们保证,不能因为和婶杀了我两个女儿,把仇记在我们那小弟的身上,再说和婶也死了,冤家易结不易解,我也想通了。”

兰花感激之极,含泪道:“嫂子,你真是我们的好嫂子,我们不仅是堂妯娌,更是好姐妹。”

韩月右手握住兰花的一只手,伸出左手握住陆小云的一只手,她们六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她们含着泪花都激动的笑了,笑的是那么开心,那么由衷。

正是:

打开心结如开锁,送去严冬好迎春。

陈三和闫四在一家酒馆的小楼上饮着酒,从他们二人颓废的表情上可见他们喝的是愁酒,每饮一杯酒下肚都是味如嚼腊。

闫四道:“三哥,你我虽然是钱二于得海拜把子兄弟……”

陈三忿然道:“什么仁兄弟,狗臭屁,他们两个哪是人?心狠手辣,他们活埋张铁柱和三名联防队员时我就感觉到,他们正是不要命的亡命徒。想起来真叫我后怕,心有余悸,当我被迫往墓里填第一铣土,就好像埋的不是张铁柱而是我自己,所以我看到了于得河、张万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也就住了手,我只往墓里填了一铣的土。”

闫四痛心地说:“我只铲了三锨。”

陈三道:“我铲一铣你铲三锨,也是在犯罪,到时候少不了判我们的刑。”

闫四愤然道:“戚国放,尤其那个韩阿三,他们太狠了,那四个小弟兄也被他们埋到了墓底,我真想不通,为了钱竟然连杀数命,我拐走了文物,我是对他们的报复。”

陈三又喝了一杯酒道:“这哪里是盗墓,就是自掘坟墓。”

闫四道:“于得海、钱二是不会放过我的。”

陈三道:“只有让公安局把他们抓了,你才能保下命来。”

闫四道:“我也想去投案自首,就是怕再去蹲那大狱。”

陈三道:“你我都不是主犯,人是他们埋的,性质和情节比他们轻,法院不会判我们死刑的,如果协助**抓了钱二和于得海,这是立功表现,还会减刑的。”

闫四犹豫道:“可是我舍不得这些文物,少说也能卖四五百万,四五百万够吃几辈子的了。”

陈三继续劝道:“老四,别糊涂,眼下你的处境比我还危险,警方要抓你,于得海和钱二要杀你,他们能让你安生吗?”

闫四痛苦的思忖着,反反复复的考虑着,最后下定决心,道:“我投案自首,不过不能去公安局。”

陈三问:“为什么?”

闫四道:“戚国放在公安局有关系,万一投错了门,消息传到戚国放的耳朵里,他们时时刻刻在电话联系着,再通知于得海和钱二,必然会远逃他乡,浪迹天涯,案子没有结,我只能在监狱里无限期的熬着,何年何月能有出狱之日?”

陈三道:“说得对,说得对,于得海和钱二万一再逃了,脚底无线,这么大的中国,抓他们还不是海底捞针。”

闫四道:“我去找张铁柱和孟所长,我相信他们两个,既然要做就做的干净利索,去找张铁柱孟所长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我想…”

陈三道:“做贼不妙不如睡觉,你别想了,今天晚上去茅草山庄,去张铁柱家里投案自首。”

正是: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噎噎咽咽,

人要走路过桥哪有不磕磕绊绊。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