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
作者:剑阁问 | 分类:都市 | 字数:4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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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来给个交代
“哈哈哈,谁知道他们三个人有什么违背伦理的关系。在那个厂房里,长天和大观楼的大观一起进去有大观楼的大观一个人活着出来,真是引人深思呀……” 王冠杰一脸飘飘,嘴角列开笑到忘乎所以。
欧阳轩气得颤抖,手紧紧扣在椅子上。 他打算起身就是一顿破口大骂,肩头上一个手掌又把他按到座椅上。
“周爷爷,我去撕了他的嘴。” 欧阳轩朝身后的周管家低吼。
“少爷……” 周管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掌用力地按住欧阳轩。 “周爷爷,你……” 欧阳轩气急,硬把火气往肚子里咽。 过了一会儿,周管家手上的力道居然愈发加重了。“周爷爷,你怎么……” 欧阳轩肩头像是被千斤重的钢铁压迫,喘不过气来。 欧阳轩抬头看了看周管家,只见他一脸严肃地盯着距离主坐十米,左边第二排的一个四十多岁,披头散发的长发中年人。那个中年人面白如霜,一双眼睛深邃而死寂,让人不敢直视。
“周爷爷在害怕,周爷爷居然在害怕,他在怕什么?” 欧阳轩背后一凉,突然觉得被千斤压迫也比不上自己背后的凉意难受。
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也被一旁的一个老妪叫到身旁,老妪表情肃穆地看着自己对面的中年人,额头上泛起了颗颗汗珠。
“喵~” 右边第四排一个贵妇怀里的猫低微叫了一声后往贵妇胸口上钻,后腿在不停打颤。
“呼~” 滕均一片片拔出插在自己手里的碎片,满怀忧虑地朝台上的欧阳轩看了一眼。
“滕王,你没事吧,你受伤了?” 一个雄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滕均摇头苦笑,“有事的不是我,我倒是担心欧阳轩……”
洪辰没有了往日的狂傲,一脸凝重的盯着最中间静坐的欧阳轩,“我们两个在外面就感觉到了死一样的压迫感,到底是什么人,太可怕了……”
“啊!” 台上的王冠杰还在发狂叫嚣事,突然传出一声惨叫声。
只见他拿着话筒的那只手的手腕处突然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洞,大概大拇指粗细,王冠杰的整只手从血口子那里瘫软地垂在小臂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胳膊。
“啊!哈哈哈!”
王冠杰痛地在地上打滚,眼睛里痛得直掉眼泪,嘴里还不停得疯笑着。“看到了吗,老子这么快就遭到小人的暗算,你们一个个的下场比老子还惨。” 众人在下面一阵唏嘘,但是没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这个花生米下酒好像有点老……”
中年人从碟子里拿起一粒花生米,在手里拿了半晌后又放回碟子里,拿起酒杯开始喝起酒来。
欧阳轩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压力在慢慢减小,现在他的肩头几乎麻木了,汗水浸透了内衫。 下面的老妪也拿起叉子,颤颤巍巍得给那个少女叉了一块烤肉。
洪辰洪柱在滕均旁边坐了半小时,看看上面后也回去继续守大门。
入夜。
“今天谢谢你了,这个令牌还给你。”
滕均简单地包扎了伤口,把兜里的幽冥令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对着缩在床角的蔡小芬温声到。 蔡小芬不敢去看他,自己缩进被褥里,整个人缩成一团。
“今天,我脾气不好,对不起。” 滕均捏了捏鼻子,身前两步想走到她床前。
“咚咚咚!”
“谁呀!”
“均,是我!”
滕均快步走上前去开门,秋水一脸憔悴地站在他面前。 “均,你……” 秋水语气十分激动。
“我们出去说……”
关门声响过许久,蔡小芬红着眼睛慢慢从被褥里把脑袋探出来……
欧阳家后花园。
“大观楼的人今天动手了,看来是真的碰到他们逆鳞了。” 秋水把滕均缠起的纱布解开,看见了触目惊心的四个口子,心里像被刀割了一样生疼。
“也不知道岳阳楼到底给了他多少好处,他直接跑到去送死。” 滕均语气低沉,双拳紧握,伤口又涌出鲜血,在月光下显得耀眼。
“大观楼那边因为大观的事情,已经和我们滕王阁这边反目成仇了,不知道会不会翻脸。我们刚经过巨变,已经受不起打击了……” 秋水一脸苦涩,细心地帮滕均重新包扎起伤口。
“大观楼的人,他们伤我,哪怕是杀我都是应该的,我没有什么抱怨。” 滕均长长的叹息后眼睛里闪过一抹血红,语气带着不屑的说道:
“但是其他的那些杂碎像趁着滕王阁这个狮子受伤想过来打压一下,也得好好照顾好他们的脖子,脖子不是硬骨头,很容易就碎了……” 随后语气停顿,瞅着挂在天上的月亮,语气又软下来。
“秋水,明天你还是去陪一下琴音吧,她吓得不轻。”
“如果你要去找大观楼楼主,我跟你一起去。” 秋水缠完最后一道纱布后稳稳的打个结,一双纤手放在他受伤的手上。
“不用了,最多带上蔡小芬,她是一个外人,大观楼的人应该不会为难她。” 滕均回头冲着秋水笑了笑,这个妹妹在如水的月华下面愈发清纯动人,难怪欧阳轩那个家伙死皮赖脸。
“等再过几个月,一年,等滕王阁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陪你去大观楼好不好?” 秋水言辞恳切,带着几分乞求。
“你呀,还是那个傻孩子,以为犯了错跑出去躲了两天回来就没事了,回来还不是挨师父的鞭子,打的还是一样的疼。” 滕均轻轻按了按秋水的头,抬头看了看团成圆盘的月亮。
“秋水,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咱们一起看月亮是什么时候?”
“忘了……”
“是三个月亲前呀,傻瓜。”
“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特别是有哥哥出现的那些事……”
“但是有一件事我知道的很清楚。” 秋水低着头说到。
“什么事?”
滕均好奇地轻轻撞了她一下,满欢期待期待地看着她。
“你如果明天去找大观楼楼主,他一定会杀了你。” 秋水狠狠说到,脸上梨花带雨,晶莹的泪珠不停地顺着玉腮滑下。
“我知道!” 滕均朝着她微微一笑,伸手去帮她擦眼泪。 秋水把脸迈到一旁,极力压抑着哭喊到 “你知道会死,为什么要送死,滕王阁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还有欧阳家,反正滕王阁跨不了。” 滕均硬把秋水的脸扭过来,用衣袖把她泪水擦去。借着月色,滕均捧着秋水的脸颊,这个傻妹妹真是愈发好看了。
“秋水,如果我有事,不准你找大观楼的麻烦,也不允许滕王阁和欧阳家的人找他们的麻烦。” 滕均语气不容置喙。
“可是……” 秋水泣不成声,把头靠在他的肩头。
滕均把自己风衣给她披上,自己望着月亮傻笑起来。 “记得每年的这段时间里都有葱花饼吃,还有饺子,我最喜欢的还是老刘头做的红烧肉……”
蔡小芬再次觉得肚子舒服的时候是在接近天明的时候,她先是被一声关门声惊醒,随后就有人轻轻推开她的被子。
“哎,怎么吃的比前天晚上上还多,这个傻妞。” 滕均轻轻斥责了一声,用自己没有缠上纱布的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肚子。 这次蔡小芬的肚皮隆起的非常夸张,简直像是马上要炸开了一样。滕均不敢用力,生怕真的炸了。
蔡小芬悄悄睁眼,能看见自己小山一样的肚子和一双粗糙的大手轻放在自己肚皮上,指头有规律地轻扣着拍子。她不敢把头抬起,生怕被他发现自己没有睡着。
滕均愣神地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墙壁,除了手上动作没有停下来,脑子里的思绪已经回到了九年前,那是一个被炮火熏染过的小城镇。
那个晚上他们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外面是手持枪械的悍匪,里面是只有两方空间的废墟堆。那个一身戎装的女孩挽着自己的手臂,面色平静地注视着自己。
“这里还有一个发霉的馒头,我们两个一人一半吧!”
“不行,我得吃多点,我是女孩子,容易饿。” 她从他手里夺过馒头,把有绿霉的大半掰下张口就塞嘴里,把没有霉的小半递给他,一副强势的模样。 “我们能出去吗?” 她吃完后泄气地靠在他肩头,手贴着头顶一块巨大的水泥石板。
“不知道,可能出不去了。”
“那也好,可以跟你臭一块了。”
“哇!你是不是放屁了,好臭!”
“瞎说,明明是你放的……”
“呃……疼!”
“谁让你多吃馒头的,活该。”
“疼……”
“你裤子怎么红了?”
“看什么看,走开,看了得娶我当媳妇。”
“来,我给你揉揉肚子就不疼了。”
“等我们出去了我们就结婚怎么样?”
“结什么婚,为什么?”
“你都碰我了,混蛋!”
“我把手剁了行不行。”
“来来来,手伸过来,我这里有刀……”
画面一转。
“我怀孕了,所以我逃了出来!”
“就是因为他,你见死不救把我兄弟扔在火场?”
“如果救了他,我和孩子都没有了。”
“呵呵,是你自己怕死吧!”
“是,我就是怕死,孩子你还要不要?”
“打掉吧,留着也是个祸害……”
清晨,蔡小芬醒来,发现自己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房间里除了自己已经空无一人,那套礼服寂寞地挂在墙角。晨光从窗子外倾泻进来,照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放着一碗皮蛋粥和一个明晃晃的勺子。
欧阳家大院内大观楼客房。
“家主,我们这次和欧阳家的生意已经交谈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还需要准备些什么,我今天就加紧采办。” 一个眉发皆白但是容貌俏丽的女人恭敬地对着大观楼楼主请示到。女人容貌看来不过三十出头,长得非常灵秀。
中年人低头轻闻着茶香,站起来却把茶杯送到白发女人手里。
“小鸢,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用这么生分。” 中年人面容冷峻,剑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向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的他此刻心里却十分沉重。
女人双手捧着杯子微抿了一口又拘束地放下,放下茶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然后眼神复杂地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中年人见她的举动后眼里闪过几分愧疚,双手后背,盯着白花花的墙壁,一股怒火从胸口涌上脑门。
“滕均那个混账,把我女儿害得这么惨,昨天我就应该一巴掌拍死他!” 中年人右手一抬,剑眉一寒,眼睛里爆出无限的怒意,空气中突然多了莫名的威势,一旁的白发女人颤抖着身子不敢说话。
“先生,这里是大观楼的客房,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麻烦你进去通告一声,滕王阁滕均想拜会一下大观楼楼主余鸿震。”
“方便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
“我来给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