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道士下山
作者:小道很低调 | 分类:都市 | 字数:1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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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什么鬼
第十六章 是个什么鬼
这种被人偷窥的感觉让我瞬间清醒,仔细盯着窗口,只见这双眼睛发着橙色的光,小小的黄豆般大。
它好像在透过玻璃往屋里瞧,不过天太黑看不大清。
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冻着,果然这里的物种抗冻系数都很高。
“睡吧明天还有事呢。”这时睡在旁边的师叔和我说道,这老小子好像早就醒了。
农村的生活总是让这里的人起得特别早,幸亏我有早起的习惯,师叔还在被窝里懒床,我已经穿戴整齐在院子里晃悠了。
睡了一宿火炕,感觉我不像昨天那么怕冷了,只是炕表面太硬,身体像是没有完全放松,还有些发僵。
冬天的太阳升的很晚,都六点半了外面的天还没大亮,看到已经起床给我们准备早餐的弟马丈夫,出于礼貌我和他闲聊了几句。
弟马的丈夫很健谈,好像就是传说中的社交牛逼症,他一会儿问我会些什么道术,一会儿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我平常和身边的人还好,一但这人不熟基本没话聊,跟他说了几句,紧忙借着叫师叔起床的由头逃离尴尬。
弟马家的客厅就是香堂,我出来正好看到弟马在给马仙上香,左右没什么事,我就在一旁看看萨满教和我们道士做早课有什么不同。
结果弟马上香的程序比我想象中简单很多,最后也没念什么经文,要是非说有什么不同,可能就是弟马右手边的神像刚才她多上了一遍香。
弟马一转身看到旁边的我,微微点头道:“钟阳道长你醒了,家里就这样,是不是太吵打扰休息了?”
“没有,以前在道观时起的会更早些,只是跟了师叔以后可能过的太安逸了,不比以前。对了,香童您刚才为什么给其中一位仙家上两次香啊?”出于职业习惯,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位仙家是我的护身报马,一般和我们弟马最亲近也是最辛苦的就数他了。弟马有的时候会出堂看病,像我们这样的特别容易邪祟上身,护身报马会占住我们的窍,有灾祸自有这位搞定,当然只是指一般的小灾祸,大事就需要掌堂来处理了。”弟马解释道。
看来萨满教虽然是原始信仰发展起来的,不过确实有些门道。
弟马问我:“钟阳道长,我发皇印(相当于道教开天眼)看到你身上也有类似的报马护体,可是又和我们马仙的不一样。”
她说的可能是我胸前的铜镜吧,刚要解释,师叔从旁边小屋里走了出来,看来也养足精神了。
弟马和师叔聊了几句,弟马的丈夫就进屋告诉我们早饭准备好了,让我们去吃。
吃完早饭还不到八点,村支书就风尘仆仆的带着一个人来到堂口,支书来的挺早,看来这事儿挺着急,他昨天悠哉的样子我还以为没什么大事呢。
大家都入座,村支书问了下我们吃住还习不习惯,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我们陷入了冷场。
村支书带来的那个男人看我们不说话,捅了捅村支书。
支书皱了皱眉和我们说道:“既然道长们都大老远过来,我也就不磨叽了,我把这次的事和你们说说。”支书和我们说起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支书旁边这人是支书的小舅子叫冯成龙,这小子仗着自己的姐夫是村支书,在村里虽谈不上无恶不作,不过也从不干好事,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他赖二。
虽然村民们看不惯赖二,不过有支书的面子大家也就得过且过。
赖二有两个好朋友邹强和宁辉,三个人都是村里的光棍,每日无所事事竟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事情发生在一个多月前,这天晚上赖二和他的两个狐朋狗友喝了点小酒,商量着去找隔壁村的朋友打麻将。
五六分钟的路程大概走了10多里路还没到,据赖二回忆,那时三人头脑是放空状态,只知道要去找人打麻将,至于目的地到底是哪里,都像忘了一样。
幸亏后来村里有个去外面吃席的人回来的晚些,才在村口桥头看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三人,不然再这么像木头桩子似的杵着,以这里夜间的温度也就直接躺板板了。
鬼打墙的事让这三个小子收敛了些,可本性难移,也就消停了半个多月,这哥儿仨又回到以前的生活。
不过太平日子还没过上几天,他们的噩梦就开始了。
一天早上邹强被发现赤裸的死在一个小媳妇家的水缸里,这三个小子都没娶老婆,平常在村里就经常勾搭某人媳妇,调戏别家寡妇,这小媳妇的丈夫在外打工,谁知道她背地里和邹强勾搭连环。
因为出了人命,便有人报了警,警察通过调查,认定邹强确实是晚上在小媳妇家过的夜,可谁知怎么大半夜的钻了水缸。
邹强的尸检报告检测出尸体里残留酒精,小媳妇的笔录也说邹强来的时候确实喝过酒,不过意识是清醒的。
最后警察因为没有证据,只能把小媳妇放了,给出的死因是酒后行为失控。
可奇怪的事没有因为邹强的死而结束,邹强去世后没几天赖二和宁辉就做起了同样的梦,梦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们,两个人的下场会和邹强一样。
两人被这事吓的半死,第二天就找人给自己看外病,不过也没看出所以然来,赖二也吓的搬到了姐姐家住。
村支书的媳妇就这么一个弟弟,两个人相差将近10岁,父母去世的早,支书媳妇对这个弟弟如姐如母,听弟弟说起这事,就缠着支书去村里找弟马过阴看病,最后弟马请了好几个,还去q市找了大师,给的结果也都是无能为力。
请弟马看病的这段日子,赖二和宁辉晚上做噩梦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平均两三天就做一次同样的梦。最后村里的弟马给出建议,请以前相识有本事的道士给赖二看病,支书只是略加思索便同意了下来。
本来村支书还想着通过这件事给他这个小舅子一点教训,让他以后能收收心走正道,谁知道昨天晚上赖二也差点丢了小命。
因为赖二住进了自己家,这让本就看不上赖二的支书不胜其烦,这小子懒惰成性还馋的要死,每天要为他单独炒出两个下酒菜,支书老婆心疼弟弟心疼的厉害,村支书也就放任自流。
谁知道就在昨天后半夜,赖二穿了个短裤自己跑到了牛棚里,要不是牛一直在牛棚里叫唤惊醒了支书,相信赖二的下场会和邹强一样。
出了这事儿支书一家子都没睡觉,一直等到天亮早饭都没吃,就来堂口找我们了。
“昨儿晚上你去牛棚的时候你是做了什么梦吗?”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师叔问赖二。
赖二还没从后半夜的惊吓中完全恢复,脸色煞白道:“不是的道长,我想的啥我都知道,就是自己的身体不好使了,想叫唤也叫不了,道长你快给我看看我这可咋整啊。”
我和师叔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有数,能让有完整意识的人身体不受控制,这可不是一般的小鬼能做到的,这事儿和师叔的卦相相呼应,看来应该不会太顺利。
师叔示意赖二别着急,看向弟马问道:“香童这事儿仙家怎么看?”
弟马道:“我问过清风教主,他也不知此鬼物的来历,不过碑王能肯定这鬼不是从幽冥来的。”
“不是从幽冥来的?按理说没下过地府的魂魄在阳间坚持不了七天就会魂飞魄散,那这鬼物的来历就有点意思了,掌堂教主知道它的底细吗?”师叔追问。
“这事儿你自己和他老人家说,碰巧他要找你。”
师叔道:“正要讯问掌堂教主,这作恶的是个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