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航最终还是没能得到‘程琳仙子’的容貌，失去了通往真相的重要线索。

因为泪痣美人恼了。

“一次又一次，追根究底，你还是想找借口毁约对吗？”泪痣美人目光紧紧盯着宋书航，道：“你现在的外貌和以前相差那么大，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然后呢，等我将你以前的模样描述出来后，你是否以这个为借口，来逃避你曾经的承诺？”

宋书航：0_0

卧艹，泪痣美人讲的好有道理，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去反驳她的话。

宋书航感觉自己的口才真心太烂，或许等开学后，他要考虑参加‘辩论社’之类的社团，提升下口才。

“我已经按照和你的约定，在天庭被毁灭的时候，将瑶池天界完整的保存了下来。并且，我代替你支撑瑶池天界的这么久，约定已经完成了。如今的我，已经油尽灯枯，即使如此……你连吻我一下都不肯？”泪痣美人越讲越幽怨。

【书航，或许……真是我们欠她的？】体内，叶思突然出声道。因为她的脑海中，不断的不断的浮现‘泪痣美人’的脸、还有她眼角的泪痣和泪水。这让她感觉特别揪心。

【不是我们，是你啊】宋书航提醒道。

【我们之间还分彼此嘛，真是的。我们现在，可是合体的哟！】叶思师姐道。

既然如此，叶思师姐你倒是不要怂，钻出来，坚强的和泪痣美人见个面啊！宋书航心中吐槽道。

正思索间，突然……泪痣美人瞬间出现在宋书航的面前。

她的速度太快了，宋书航根本无法看清她的动作。

随后，她低下头来，伸手霸道的捏住宋书航的下巴。

宋书航现在身高一米八二，这泪痣美人得有多高，才能居高临下的捏他下巴？宋书航不由斜眼向下瞄了一眼——然后，他发现泪痣美人是飘浮在半空中的，难怪看起来这么高。

等下，现在不是吐槽这个问题的时候啊！泪痣美人现在这霸道的姿势，不会是强吻吧？

“等下，请给我个解释的机……”宋书航想要最后再抵抗一下。

但下一刻，宋书航突然感觉身体一麻，失去了抵抗之力。

随后，泪痣美人狠狠的吻了上来。

这可是我的初吻啊！

关于初吻是什么感觉，宋书航表示，自己可以写一篇一万字的‘事后感’作文，来描述自己的感受。

片刻后，泪痣美人满意的舔了舔嘴角：“承诺完成……这个吻，本来就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东西，我就一定要拿回来！”

言罢，她身形后退，飘回到那躺椅上，就仿佛失去了浑身力气一样，瘫软在躺椅上。仿佛强吻宋书航这一件事情，消耗了她所有的体力和意志。

承诺的约定完成了。

心愿已了……泪痣美人的身形，渐渐变的透明起来，从她白嫩的脚趾开始，一点点的化为光粒子，开始消散。

“你……从头到尾就在等着程琳仙子的这一吻？”宋书航望着开始消散的泪痣美人，苦笑道。

“这是你欠我的承诺，我只是在等着你过来，还欠我的债而已。”泪痣美人侧卧在躺椅上，道。

宋书航张了张嘴，但这一次【我真不是程琳】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如果我未来有机会遇上程琳仙子，一定会将你在这里，等着她来还欠你一吻的事告诉她。】宋书航心中暗道。

【要不，到时候我们让程琳仙子，还我们一吻？这可是我们的初吻啊。】叶思师姐赞同道。

【我们的初吻？】宋书航感觉到不对劲。

【刚才被她一?箭双雕了！她一口气吻过来时，我和你正重叠着，也被她一口气吻了。你的初吻没了，我的也没了。】叶思师姐答道。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当那个泪痣美人要强吻宋书航时，叶思心中感觉不妥。她心中有一种感觉，这个吻不应该由宋书航来承受。程琳仙子欠泪痣美人的这个吻，应该要由她来还，这是她的使命。

在巨大的使命感催动之下，叶思师姐难得不怂了。

于是，她想要从宋书航的头部钻出来，代替宋书航承受泪痣美人霸道的一吻。没想到，她才钻到了一半，突然身体一僵。接着，她被泪痣美人一箭双雕了。

这波亏大了。

宋书航：0_0

合体还能这么玩？

等下，这不对啊。不仅将我强吻了，连叶思也被强吻了。

这波，亏大了啊。

……

……

望着身体还在渐渐化为光粒子的泪痣美人，宋书航长叹了口气：“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泪痣美人想了想后，伸手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凤冠，将它抛向了宋书航；又吃力的脱去了身上的凤袍，同样抛给宋书航。

脱去凤冠和凤袍后，泪痣美人一头黑发垂落下来，凤袍内一身白色里衣，让她多了一种虚弱的凄美之感。

宋书航接过这凤冠和凤袍，这两件东西是实物，从它们身上的能量波动来看，这是两件珍贵的法宝。

“这凤冠和凤袍，就是‘瑶池天界’的核心。你一会儿带回去，交给和你一起的那位七品尊者吧。有了这两样东西，他就能掌握‘瑶池天界’。不过……你的那位同伴，只是七品境界。能撑起多少的‘瑶池天界’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希望他的实力能和他的自信一样，能一个人撑起完整的‘瑶池天界’来……虽然承诺已经完成了，但我果然还是希望‘瑶池天界’能够继续完整的保存下去。不要破碎。”泪痣美人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宋书航小心翼翼的收好凤冠和凤袍。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程……要对我说的吗？”宋书航咬牙道，既然背锅了就背到底吧。

自己选择背的锅，跪着也要背到终点。

泪痣美人对着宋书航翻了个白眼，然后奋起余勇：“程琳，你是个混蛋，哔哔哔～～哔哔哔～～。”

宋书航：“……”

我这是在犯贱啊，自己找骂。

骂完后，泪痣美人这次是彻底的失去了气力。

她软软的趴在躺椅上，一动不动，身形越来越透明，腰部以下的位置已经全部化为光粒子。她的双眼，也失去了焦距。

宋书航双手合掌，默念《地藏渡魂经》。并非是为了超度，只是简单的为这位泪痣美人送行。

泪痣美人微微斜过脸来，望了眼双手合掌的宋书航。隐约间，她从宋书航的身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永远系的歪歪扭扭的道冠，怎么扶都扶不正；身上穿着宽大的金纹道袍，金色是她很喜欢的颜色——明明换上凤冠和凤袍时，会很漂亮，但她却更喜欢那身歪歪扭扭的道袍打扮。

瑶池天界的原主人，天庭长生者之一的瑶池女帝‘程琳’，也是背叛远古天庭的最大罪人。

泪痣美人满足一笑，随后她的身形彻底消散，消失于虚空之中。

而宋书航，也正好将《地藏渡魂经》最后一个字念完。

……

……

放下合十的双手，宋书航感叹道：“可惜了，最后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来的及问她。”

叶思的脑袋从宋书航的脖子处钻出来，道：“是没来的及问她的名字吗？”

宋书航被叶思突然钻出的脑袋吓了一跳，看样子，以后要习惯住在他身体中的叶思，是一件漫长的事情。

他轻轻摇了摇头，答道：“不，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更重要的问题。”

叶思：“什么问题？”

“我还没来的及问她的性别。”宋书航道：“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

叶思：“应该是女的吧？”

如果是女的也就算了，万一是个男的，宋书航会哭的。

“还是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吧，想想都感觉各种不妥。”宋书航道。

叶思安慰道：“没关系，这个仇我们记下了。下次遇上程琳仙子的话，我们就将这笔债双倍的讨回来。”

“说不定那程琳仙子已经死透了呢？”宋书航道。

“也对，那不是报不了仇了？”叶思郁闷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缩回到宋书航体内。

“嗯啊。”宋书航应道。

……

……

正说话间，这个被一分为三的异次元空间，开始恢复起来。

白尊者和苏氏阿十六的身影，出现在宋书航的身边。

白前辈用好奇的目光望向宋书航，苏氏阿十六小脸崩的紧紧的，一脸紧张的望着宋书航。

“咦？只有你一个人？”白前辈问道。

苏氏阿十六同样望了眼四周，没找到泪痣美人的身影。

宋书航点了点头，正想回答……就在这时，他身上有一层金色的火焰燃烧起来。

那金色的火焰越燃越烈。而且，宋书航感觉这金色的火焰，似乎在渐渐的凝聚成一个人形？

“这是什么？”苏氏阿十六疑惑问道。

宋书航：“是我的功德之光……突然就燃烧起来了，怎么回事？”

“是功德之光产生了质变，你刚才做了什么？”白尊者问道。

功德之光质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