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渐渐行近昆明东郊那个向全国基层消防输出指挥员的小小学校。

回到这里，感觉还是俩字：简陋。

不过，挖机现在已经把门都彻底拆掉，清理完成了，相信不久以后，这里又是一派新气象。

正如欣欣向荣的消防部队。

门口，还能看见两辆消防车，和一大帮子人。

方淮手机里传来吕老师的话声。

“小方，还有多久？”

咱们的消防指挥系统与之同步，主要是为了信息共享…单方面共享给他们。

“报告校长！学员方淮归队！”

要是他们已经在搞，那最好，两套系统相辅相成，能发挥最大作用。”

他心知自己是个幸运儿，中队要体能，支队要比武，总队要改革，部局要成绩，学校要学员荣誉，这一步步，他全赶上了。

“茄…”

几个学员奋然敲起大鼓。

…

这些东西，倒也不是听不懂，尤其是吕显智，一直关注信息技术。

关键是，这荣誉画报上，昆指还能正大光明写上“方淮同志在校期间，获得…”

“你不知道就敢说这话？”吕显智有些脸抽：

“救援工作的重要性并不比战争差，且是常态化的事情，安全信息大一统以后，可以按照权限调取资料，相互有个便捷通道，总是好的，而且…有了这层意义，以后我们构建系统，跟政府沟通，也要方便一些。”

“怎么会让…我们来做？小方，你可别开玩笑，解放军的指挥系统，可是国防大学在做，我们学校可没这能力！”

陈校长拿起个大茶杯径直走到饮水机前掺水。

“咚咚锵，咚咚咚咚锵…”

想着，方淮眼看周围的学校记者该拍的照片也拍了好几张了，重新提起自己的迷彩包，没有再迎合领导一顿客套，而像回到自己单位一般，面带沉稳道：

“校长，这次去bj，关于之前提到的那个项目，我带来了新的消息，想向校领导汇报！”

对军人来说，比荣誉称号还要高！

吕显智谨慎地道：“关键是…咱们能做？”

“小方，还是要学着喝茶，伱这个脾气急吼吼的，要养养气才行。”

不太像个学员，而像个急匆匆的旅人。

关于那个能为学校创收的项目，他一直让吕显智跟进，其实内心期待也不算高，毕竟是个没有成本的项目，人家就算投资，能为学校挣多少钱？

“解放军系统？”

三十二个总队，几位校领导一同陪一个总队的学员照相，也是十分给面子了，刻意想请，还请不来这么多校领导，尤其是校长政委，贵州总队学员算是跟着方淮一起沾个光。

两个领导听得同时深吸一口气。

“老师，我的自己来。”

方淮却有点哭笑不得。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吕显智。

方淮点点头：“信息化指挥系统。”

方淮看到门口的学校记者，也很给面子，走过欢迎他的水门仪式，走到门口放下包，朝着队伍前面，前秃后桥的陈校长敬礼。

但，作战这块，真的是死去的回忆了。

说罢，方淮抿了抿嘴，说出了另一层意义：

“而且我想…如果有灾难发生，或者需要配合，他们能有个直接跟我们当地消防部队直接沟通上的渠道。

他们能想起的俩字，就是慎重。

“好啊，小方，来，这里大都是你们贵州总队的学员，我们几个老家伙，陪你们拍张合照，庆祝你荣誉归来！照完相，去我办公室！”

可这也不是白来的，有运气，更重要的是他的努力。

喝水的声音都没了。

“去年军委就给国防大学下达了任务，开发一款…叫…兵棋系统，就是信息化指挥系统，人家已经有论文出现了，我也是前一阵才看到，多学科专业交叉、多领域技术集成，专业得很啊！这哪是我们这种小学校能搞的？”

借个势。

介不走之前刚照过吗？

但也只能道：“是！”

他不能真的把自己当作二十岁，否则，沉浸在年轻人的世界，他迟早会泯然众人矣。

女追男，隔层纱。

学校的后来者看到这些，将是一种莫大的鼓励。

学校领导们虽然知道这是方淮自身赢得的荣誉，但，在他那八一勋章的后面，可以打上更多关于学校的印记。

吕显智看着方淮，眼神有些发愣。

同为学员，方淮却有了一枚他们拿命才能换的一等功，还有一枚拿命也换不来的至高勋章！

这次拍照，方淮又是主角。

贵州总队比武冠军，全国比武冠军，合作学校开办消防装备公司、让吕显智这个消防专家都惊喜不断，几次找他汇报。

“小方啊，带来什么好消息了？还得到办公室才能说？”

这话一出，俩领导沉默了。

走心了。

“小方，你说得是没错，但是，领导体制不同啊…这可是政治问题。”陈校长悠悠说道。

方淮点头，笑道：“只是先搭建个框架，让解放军的领导看看，想法我已经有了，高手我也有，你们让我试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