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非，老三，你们先出去吧。”方艳茹深吸一口气，知道乔凫寒这算是揭过去了，顿了顿，让众人出去。

陆子烟倒是识趣，自己今天也没吃亏，随即便扭身离开了办公室。

而众人离开，只剩下了方艳茹和乔凫寒。

“老大，你是不是喜欢陆子烟那个女人。”

方艳茹索性揭开了话题，看着乔凫寒，目光平静。

几次三番，乔凫寒都有心维护那个女人，分明是对那个女人有意思，方艳茹虽然想要视而不见，但是乔凫寒的心思，太明显。

“沐然不是需要一个母亲吗？”乔凫寒没有回答，而是饶有深意的看了方艳茹一眼，唇角抿起。

方艳茹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一沉。

果然。

乔凫寒这么说，分明是对陆子烟有意思，可是那个女人，根本配不上乔家，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不行，我说沐然缺一个母亲，是希望你能够老老实实找一个安稳的女人，嫁进乔家，不是让你在外面随随便便带一个阿猫阿狗回来的！”方艳茹捏了捏拳头，一脸怒意道。

“这是我的选择。”乔凫寒拧眉，虽然没有多说，可是已经表明了态度：“我选择谁，都可以。”

乔凫寒不是乔恒山。

方艳茹和乔山可以控制乔恒山，甚至可以让乔恒山选择未来的伴侣，但是对于乔凫寒，他们做不到。

方艳茹只知道在，自己的儿子自己管不了，可是却不甘心。

“凫寒，你应该知道，陆子烟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你又不是没有上过当……”方艳茹脑子一热，下意识道。

可是乔凫寒一个眼神，扫了过来，让她所有的话，戛然而止。

这是乔凫寒的禁忌。

连方艳茹都不敢涉足，顿了顿，只能委婉道：“我不相信陆子烟那个女人，这种出身的女人，都让人不放心！”

“沐然喜欢。”乔凫寒只有这四个字。

沐然喜欢？

方艳茹对那个孙子没有想象中那般重视，只是因为乔沐然是乔家唯一的孩子，模样也讨喜，但是在方艳茹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面子。

要是乔凫寒娶了那样的女人，还不如若兰呢。

方艳茹的心里一顿，光是想到乔凫寒可能会娶陆子烟进门，心里就像是抓心挠肝一样的难受：“不行，我们乔家怎么能找一个这样的……凫寒，不是我说你，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女人早晚都是要露出原型的。”

“这件事，母亲不要再管了。”乔凫寒的目光冷冽，冷冷一句，让方艳茹没了声音，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下一秒——

“上次游泳池的事情，我不追究，已经是给你面子，否则，乔与非活不了。”乔凫寒的目光陡沉，冰冷的声音让方艳茹的心一颤。

他都知道了，知道上次泳池的事情是乔与非做的，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是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怔楞一秒，嗓子里一片哽咽。

其实这件事……

“我不追究，不代表我不知道，让乔与非注意一点，否则……”乔凫寒没有说完，平静的看了一眼方艳茹，目光讳莫如深。

那一刻，虽然方艳茹知道乔凫寒是自己的儿子，但是竟然感觉到彻骨的寒冷，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儿子，但是这么多年，自己竟然一点都不了解……

乔凫寒，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

“站住！”

乔与非跟着陆子烟出去，虽然有若兰揽着，但是还是不平衡，恶狠狠的瞪着陆子烟道：“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赢了，但是你根本不可能……”

“你腻不腻？”

陆子烟并肩站再乔恒山的身边，扭头看着乔与非，眼底没有一丝喜色：“你说的不累，我耳朵都已经累了。”

其实自己的事情，和乔与非有什么关系？

“有些人，就把自己当成太平洋警察，非要管东管西，给自己找点存在感，其实对于这样的人，陆秘书，你就当什么放屁，不要搭理就好了。”

乔恒山对乔与非本就不待见，戏谑一笑，眼底满是鄙夷。

“老三！你什么意思，我也是为了大哥好！”乔与非到现在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从刚刚的事情，她能看得出，陆子烟这个女人心计深沉，根本是冲乔家来的。

“我告诉你，陆子烟，你早晚会露出真面目的！和大哥以前的那个……”

“乔与非！”

乔恒山闻言心里一顿，陡然拔高了声音，喊道。

乔与非心里一颤，差一点将乔家的禁忌脱口而出，蓦得收声，恶狠狠瞪了陆子烟一眼，拉着若兰扭头离开——

“陆子烟，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虽然离开，但是她的心里还是不平衡，丢了一句狠话，才故作潇洒的离开。

“陆陆，你不要管乔与非，她出生的时候应该是撞了脑袋，所以脑子不太好，才会天天找事情。”

乔恒山见乔与非离开，才故作轻松的打趣道。

可是陆子烟却一言不发，看了乔恒山一眼，拧眉道：“你刚刚不让乔与非说的是什么？”

虽然知道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是她却有些好奇，甚至忍不住想要追问，知道乔凫寒曾经的那个……什么？

女人的知觉告诉陆子烟，绝对是一个重要的存在。

乔恒山看了陆子烟一眼，故作轻松道：“也没什么就是大哥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你也知道，老-二-这人说话没有把门，不要在意。”

在意吗？

陆子烟心里一颤，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意乔凫寒的过去，忙不迭道：“我知道，作为下属当然不能探听领导的秘密，当我没说。”

完了完了，陆子烟不会误会了吧？

乔恒山眼底一慌，忙不迭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陈年旧事，老-二这人就喜欢嚼舌根，你不要误会！”

误会什么？

陆子烟听乔恒山的辩解，越发觉得奇怪，侧眸朝他看了一眼，白了一眼道：“我更好奇，你嘴角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和欧阳凛打架了吗？”

欧阳凛。

好端端的干嘛提那个名字，乔恒山没好气瞪了陆子烟一眼，撇嘴道：“哼，那个家伙和我天生不和。”

“天生不和？欧阳其实性子不错，和你应该臭味相同吧？”陆子烟挑眉，忍不住打趣道。

“呸呸呸，谁和他臭味相投了，拉低我的档次我跟你说！”乔恒山闻言一激动，忙不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