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次元卡牌对决
作者:真红之眼 | 分类:其他 | 字数:79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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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寂灭
叮咚,叮咚,叮咚……是时钟的声音,这意味着不知道过去了多少的时间。
滴答,滴答,滴答……
是水滴的声音,什么地方会有水呢?
然后是一群孩子们的声音。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这又是……
当刃心可以思考的时候,说明他已经度过了危机,只不过当他的思考又没有意义的时候。
他基本上就和半死不活差不多了,而事实上,这个时候的半死不活如果是建立在没有意义的基础上,这个没有意义的界定一旦以失败来定义。
那么就不止是现在了,而是一直如此。
他从头至尾所做的事情,太多都失去意义,尤其是当世界之树的最后一战,以那样的结果来结束。
“啊……”
痛苦从未退去,这种痛感折磨的是刃心的精神,而不仅仅是**。
可他,这是在什么地方?
刃心的大脑还是十分清醒的,即使「苍穹女武神」的那一枪,至今还给刃心留下相当麻烦的后遗症,无论是那种残余的光属性力量对刃心的折磨,还是从心理上,给刃心留下的创伤吧。
他可没想到,那一刻「苍穹女武神」能突然动了杀心,其实可以看出,以刃心如今帮助辉夜挡住那一qiāng de jié果来看,如果这一枪不是正对于刃心,而是辉夜,那么这一枪应该不仅仅是对辉夜的惩罚,而是作为代价来说,辉夜是要失去一些什么的才对。
比如说,刃心这一刻几乎被光属性的次元力量完全摧毁的身体,以及他的精神世界当中那种挥之不去的光,那种牢牢占据了刃心思想意识的光,实际才是阻碍着刃心真正复苏过来的阻力。
换而言之,即使刃心这一刻又有了全新的身体,但给了他沉重负担的那道光,令他无法使用这样的身体,重新站起来。
没人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其中的理论,既可以解释为刃心作为凡人无法使用和掌控如今的身体,也可以说,是由于那道光的存在,刃心的身体强度无法承担他和那道光加在一起的精神份量,从而导致刃心进入了一种“假死”的状态。
这是半死不活了。
感官全失,不能行动,除了会呼吸之外犹如植物人。
也就是,暂时放下这一点回过头来看的话,有人要让辉夜变成植物人?
哪怕辉夜自身的体质远远要比刃心强的多的多,但如果是他,又会是什么情况?
总之以刃心的角度来说,结合他的体会,他认为「苍穹女武神」的光枪想要达到的目的如果不是摧毁,那就是一种掠夺。
「苍穹女武神」一开始的目的终归不是刃心,而是辉夜,这一点的本质是要清楚的,刃心被「苍穹女武神」重伤的事实是刃心自找的麻烦,但要是这一枪下去,刃心当初选择无动于衷,任由「苍穹女武神」击中辉夜的话,那如今的辉夜又会失去什么?
或者说,辉夜有什么?
要是这么想的话,就不难明白了。
敌人越是想要摧毁的东西,反过来,刃心这边就应该要想办法保住,同样的敌人想要保护的东西,刃心这一边就应该反其道而行之,将其摧毁。
刃心自认为他不会死,而相对于辉夜,其实刃心不知道他有什么。
辉夜看似拥有很多,无论是强大的力量还是尊崇的地位,但这些又很虚,至于说一些实在的,以刃心的角度而言,他只能说,他才是真正的什么都没有。
这点很重要,因而如果他不会死的话,在这种前提之下,他受一些磨难反而没什么。
辉夜如今是站在刃心这一边的,他手上的筹码变相的就是刃心的筹码,单单为了这一点刃心也不亏。
这是为了阵营的利益,即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咳咳……”
刃心唯一能够与身体产生共鸣的时候,就是在极度痛苦之下,距离鬼门关前还有一步的时候,勉强在窒息前发出的咳嗽声。
这种剧烈的反应会令人更难受,但却可以令人活下来。
而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长时间?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还是一个月两个月,亦或者,一年两年?
总不可能是十年二十年吧?
可实际上,时间对于刃心来说现在还有意义吗?
曾经他在三国待的十年时间对他来说是非常难熬,那种煎熬非常人所能忍受,那种坚持也非常人能够做到,可时间不由人。
时机到的时候怎么都好说,时机不到,就是差多少时间也要等。
于是不只十年,加上在战国时代和世界之树停留的时间,刃心花了二三十年才终于等到他想要的,但那个时候,他想要的已经不是他想要的。
穹已经变了,两人不再是以前在一个小小的侦探事务所内的上下级关系,而是敌人。
只能说从这里开始,时间对于刃心就是一个过程。
不要说二三十年,就是二三百年,刃心也能等得起。
当然最好还是真的不要那么长的时间,否则谁知道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
眼下这才算算的十数年间,就已经物是人非,要说时间是很厉害的。
人永远在不断经历的这个过程,就如同在烈火中锤炼的玉石,舍此之外都是身外之物,而最终留下的来,只有经过欠锤万炼的一个本体。这个本体到底是什么,是永恒的还是不堪一击,一如既往的,这样的不同,大概就是道的不同。
光就在这里,就在前方,又好像在刃心的头顶上方,只是当刃心抬头看的时候,他又能惊讶的发现,这样的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边……
刃心一直都在与这种道光进行着顽强的斗争,这说明他也没闲着。
但这种徒劳的争斗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成了对刃心的另外一种罪罚的样子。
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声音开始变了。
咔,咔,咔……
这是始终拨动的声音。
呼呼……
然后是潺潺的流水经过的声音。
最后,便是孩童们的声音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