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趴在地上，行了大礼：“拜见王...王爷！”

这姿势，这话一看就是有人教过的，他看了捕头一眼，捕头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司徒生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他温和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有几口人？”

“嘿..嘿嘿..大傻..我是大傻...呵呵..”大傻傻笑道。

司徒生皱眉，看来这傻子痴傻程度的确很深，想必确实问不出来什么，但是既然人都已经来了，不问问又不甘心，他翻出卷宗问道：“大傻，你可认识大牛一家人？”

“大牛...大牛...啊...”大傻就像是突然发疯受了刺激一般捂着眼睛狂叫。

“大胆，在王爷面前不得无礼！”捕头见状，呵斥道。

大傻被这么一嗓子吼的怔住了，突然他双眼痴呆呆的看着一个方向，嘴中喃喃自语：“死了...都死了..哈哈..好多血啊...死了...”

“你说大牛一家人都死了？那你可看到了什么？”司徒生追问道。

“血，好多血，人，黑衣人...长剑，好长好长....”大傻疯疯癫癫的回道。

“那你看那剑能有多长？”

大傻张开自己的双手，比划了一下，双手撑到最大感觉还不够：“长...很长...剑...”

“休要胡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长的剑呢！”捕头呵斥道，他认为大傻就是傻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就算是看到了，也不能完整的描绘出来。

“王爷，卑职认为这大傻的话实在是不可信！”

“大傻...不骗人...”大傻见别人不相信他，着急的辩解道：“真的...看到了...长..好长的剑...”

“那你除了看见长剑，还看见什么了？看见他杀人了吗？”寺正在一旁问道。

大傻摇了摇头道：“杀人没...看见...影子...快...”

“你的意思是就看到了他的影子，非常快是吗？”寺正理解道。

大傻一听有人听懂他的话了，立即兴奋的点头，

寺正无奈，只好对着司徒生说道：“王爷，这大傻的话还是不可信，做不了呈堂证供。”

“先将他带下去吧，暂时就让他住这里，给他换身干净的衣服，若是他在想起什么来，在来找本王！”司徒生挥了挥手道。

现如今，也就这大傻一个人看到有凶手进入，虽然他口齿不清，不能表达出完整的事情经过，但是保不齐他能在想起什么凶手的特征，那凶手就好抓了。

司徒生回府时，已经很晚了，初冬的夜晚有些清寒的感觉，这案子没破，他心情很差，但是又不想将这坏心情带给暮成雪。

所以在暮成雪问起案子的时候，他回答已经有线索了，快要捉拿到凶手了。

暮成雪了解他，见他从进府开始眉头就没有松过，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如他说的那么简单。不过他不想说，必然会有他不想说的道理，她也不会多过问。

明日要上早朝，司徒生早早的就抱着她睡下了，虽然人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但是他还是没睡着，他可以肯定，明日上朝的时候，肯定会有人弹劾他办事不利。

这两起案子，死的人背景都非常寻常，为人朴实，根本就没有和人结果怨，因此就排除了仇杀。

可是凶手在屋内杀了这么多人，却没有惊动任何人，则需要在片刻之间，让所有被害者全部都断气或者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如果这样的话，凶手的武功定然是非常厉害的，可是如此厉害的人，又怎么会和几个平民百姓过不去呢？

而且从仵作的验尸结果来看，那些人都是被钝器所伤，身上没有一击毙命的伤口，也就是说，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喊救命。

可是回访了周围的村名，没有一人听见他们发生任何的惨叫声。

这个村子邻里之间相隔的非常近，家家隔音效果也 不好，一丁点的声音别人就能听见，可是奇怪的就是死人这种事情，他们却一点都没听见。

着实怪异的很！

大傻的口供也不可信，大傻描绘了凶手用的是长剑，可是在死者身上却没有一处剑伤。

一想到这头疼之处，他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暮成雪感受到他还没睡着，翻过了身子面对着他，用手轻轻的去触摸他紧皱的眉头，担忧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担心你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司徒生握紧她的手，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你一撒谎我就知道。”暮成雪撇了撇嘴，挪动了身子，让自己更舒服些：“是不是担心案子的事情，听汤臣说你长时间没破案，朝中已经有其他声音了。”

“汤臣这个嘴，就每个把门的，本王迟早要撕烂他的嘴。”司徒生恨恨的说道。

他好不容易隐瞒这件事，就是不想让她担心，没想到却被汤臣三言两语的出卖了。

暮成雪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你不要怪汤臣，是我硬要他说的，这案子到底哪里有问题，你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找出其中漏洞呢！”

“这两个案子，很奇怪，受害者都是寻常百姓，没有仇家，凶手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没有目击证人，没有凶器，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从受害人的伤口上来看，就像是被钝器给胡乱砍死的。”司徒生帮她压好被子解释。

“胡乱砍死的？是疯子？”暮成雪好奇的问道。

“不像，如果是疯子做的话，不可能让受害者一点声音都不发出，也不可能计划的如此周全。”司徒生摇了摇头。

暮成雪也觉得奇怪：“是不是那些村民都住的很远，他们求救了，但是别人没听见？”

“村民住的很近，哪家发出一点声音，隔壁都能听到，所以这就是案子最奇怪的地方！”

“是不是受害者先被下了迷药，先昏倒了，然后凶手在用钝器砍死他们的！”暮成雪灵光一闪，激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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