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亦眼大。

“我没有选择，只有快死的人才能接受刚死的人的灵魂。”

“洛……是我母亲？”这不是真的。

“只有灵魂。”

“那也是我的母亲，”亦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所有的疑问与不解，在这一刻，全解释清楚了，“这太疯狂了，这……”太可怕了。

“你爱的舒珍已经死了，在舒珍身体里的，是我爱的院紫莹，不是舒珍，所以，我请求你，身体好了，就离开洛（舒珍）吧，他不是你要的，是我要的。”杨毅双膝跪地，就这么恳求他。

“……”亦要如何回答？如此刺激的谜底，亦是想破了脑袋都不一定想到这份上。

“只要你离开他，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杨毅就像个宽容的主，将仁慈播撒。“好吗？”

“没发生过？”亦冷笑，“哈哈……”然后认真道，“你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

一开始，杨毅就将此计划好了，“是的。”

这么处心积虑，“为何不杀了我。”

“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你。”

“那洛中的那一下，是白挨的？”亦有些生气了。

“我试探他，是不是对你有心，得到的结果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杨毅眯眼，“说真的，我好想杀了你，不过，你是个好男人，洛又视你为他的解药，如此看来，要我下手还真难。”

“解药？”

“你不知道？你身上分泌的液体，可以救洛吗？”

亦很快联想到“洛的病？”

“是的，所以，我才下不了手，不然，我早……”

他说得无情，但在亦看来，他并非真的无情，站稳身子，伸手拉他靠近自己，“这些都不是理由吧？”

“……”

他沉默就更正亦心中所想，“你……爱上了我。”多么可笑的假设，多么可怕的自认为。

“我没有。”杨毅猛推开他。

亦后退几步撞上天台栏杆，一时头重脚轻，前后摇摆，脚上无法预测的一滑，接着后倒摔下天台。

“亦！”杨毅本就不想杀他，看到他甩下去，杨毅奋不顾身的冲过去，伸手出天台栏杆就是要抓亦的手，可当杨毅伸手出天台栏杆的时候，天台栏杆外除了茫茫的大雨不停的向下坠落的画面外就是黑压压的四周，看不清哪里是哪里，杨毅趴在栏杆处，奋力的叫喊着“亦……亦……亦……你在哪里，亦……”

整个城市，就像个寂寞的空城，空空荡荡，寂静无声，趴着栏杆的杨毅向下叫喊着，如此不放弃的他，只有回声回应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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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以后——

早已经有计划性的和博家扯上关系的杨毅套一块大白布在身上，坐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正让戈俊东修剪头发，此时的杨毅已经是35的男人了，经历过太多，太多的事情，杨毅与洛有着一样高度，体格却比洛要强壮，全白的发，五官不再秀气的显得很男人的硬朗，不算国字脸的脸型有着鹅蛋的弧度。

“戈叔叔，今晚上叫你爱人过来吃晚饭吧。”杨毅温柔的向戈俊东发出邀请

“少爷。”戈俊东停下手里的动作，放剪刀在洗手盆旁，“可以吗？”

“当然。”杨毅看着镜中的自己，“人多，热闹嘛。”

戈俊东叹气，“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请长假了，”拿一双薄薄的塑胶手套，戴上。

“我头发会变白，全是因为我想得太多，你请不请长假，这事都和你无关。”成熟的杨毅不再任性。

戈俊东拿过之前调好的染发剂，一手拿刷子，一手拿梳子小心的刷上杨毅的白头发，“其实，少爷，你全头的白发挺好看的。”

“谢谢。”当杨毅说到谢谢时，客厅楼梯那传来脚步声，杨毅知道是洛，侧头向门口，喊道，“洛，你又要出门吗？”

“是的。”洛将手里提着的袋子背起来，匆匆出了门。

杨毅听到门那边碰一声，知道洛已经出了门，如此冷漠的他，杨毅难过的抿唇。

戈俊东请假回来的那一天就已经发现他们不再像往日那样亲密了，“为什么？少爷，老爷他……”不会是真有外遇了吧？

“人，不可能一辈子无错，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伤害他后，才发现，我爱的不只是一个人。”

“啊？”

杨毅知道他不明白，温柔的微笑道，“注意你的手，别害我的脸也黑了。”

“哦，哦。”戈俊东傻愣愣的点着头，手上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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