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戈俊东痛苦的声音与雷鸣一起到达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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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洛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出事的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停车，上楼，未开门呼吸急促，不歇息的蹲下身子，抽出门外地毯下的钢丝线，伸进门缝，过一会，钥匙的落地声清脆响起，亦适当的刮一会地板，看见钥匙的一边出了门边，亦收铁线回地毯边，用手指拨拨钥匙出门缝，拿起钥匙，弄弄干净，放铁丝回地毯下，打开门。

房间里本开着的灯现在全关了，唯一的亮光是门外的路灯，淡淡的黄色照进屋里，显得房子里更黑暗了，亦不恐惧黑暗，进门，关上门，将门外的光隔离，面对黑乎乎的环境，亦没能很快适应，看着静静的四周，灵敏的耳朵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有那么点阴森，“洛，洛？”叫了两声洛的名字，“难道走了？”亦走到卫生间开灯，从开着的卫生间门亦看见浴缸里全是血，有脚印，喷头被弄到地上，盆子和铁桶被翻到，场面是乱七八糟，墙上的玻璃镜被打碎，几个破碎的玻璃园，在破碎的玻璃圆中心，亦能明显看见带有拳头的血印，“难道……”亦刚想到什么，就听见客厅里有东西在移动的沙沙声，“啊……”亦回头，外面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改变，“是洛吗？洛，洛？”亦离开卫生间门框，往客厅里走，还不到两步，亦又听见背后有动静，亦猛回头，这回，亦被一个背着光黑乎乎的东西抓住双手，“啊……”来不及防护身体就被这个背光的人压倒，“啊……”亦身体与头部直接撞击木质地板，轰鸣声贯穿亦的脑袋，“啊……”好痛……我的头是不是裂开了。“天，洛，你就不能轻一点吗？”亦无奈，平息自己急促的呼吸，“我刚离开一会，你就生龙活虎起来，看来水疗很适合你。”看压着自己黑糊糊的人，“洛，你怎么了？生气了？”我看是生气了，“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对不起。”某些时候，亦会把现在进行时和过去进行时搞混。

没有预料的，洛不但不回应亦，还开始在亦身上左右摇摆起来。

亦觉得怪异，虽然冷漠是洛的风格，但这也太冷漠了，完全超过亦的理解范围，“洛，你怎么了？”要抽出一只手，却因为洛的牵制，亦不得不挣扎起来。

一方的挣扎，引起了另一方的烦躁。亦没料到的事发生了，洛扣住亦的手收紧，低头，不顾形象的向亦如野兽般嘶吼起来，“啊……”

亦汗颜，知道事情严重了。不会是变回原形了吧，天，这可怎么办啊？“好好……我不动，我不动…”亦先稳住他，“你也不要急，看清我……我是亦。”该死，我的眼睛怎么了，到现在都没适应黑暗，难道我的能力在退化？对于看不清楚情况的亦来说，是好事，不过就因为看不清楚，所以亦觉得事情更辣手了。

洛还是不说人话，继续嘶吼，“啊……”

“不要激动，听我说，你会这样是一时的，等雨一停，我保证，你一定恢复人型，”亦微笑，“相信我……相信……”

洛“啊……”一声，证明了洛并不相信亦。

“好吧……我从现在开始都听你的。”不能勾通不是亦的错。

洛并没有像亦一样放松身体不动作，亦看洛低头，渐渐靠近自己后，开始嗅不属于自己身上的味道，也因为嗅这个词，他们需要相当之亲近的动作，洛挨近亦的脸是那么用力，一下下按压，丝丝的吸气声在亦耳边，知道自己的发正与他的鼻子打交道，这样让亦好紧张，因为亦觉得很奇怪，以低头的动作，亦是应该感受到洛垂直而下的头发的，可这一克，没有，除了洛轻触碰自己的脸外，什么都没有。

“洛……”就在亦觉得奇怪的时候，一道闪电全全解释了洛的头发到底去了哪里。在电光中，洛的头发条条竖起，跟满头蛇的美杜莎一样，头发会动，会扭转，就差它没有蛇头，这算是好消息吧，“洛……洛……不要激动……我是……”

洛没等亦说完，洛“嘶……”一声，条形头发向一个方向，如同狩猎者，法如针尖。

“我的上帝。”亦知道这是什么，“洛，别这样，我是亦。”

不知洛听得懂还是听不懂，洛又一次如同野兽般向亦吼起来，“啊……”

这一次天空闪了电，亮光比之前的充足，还要长久，这让近距离面对洛的亦看清楚了洛别样的脸，“我的上帝。”

洛高昂着头，满脸暗蓝色鱼鳞，墨绿色的肌肉组织连接起来构成强烈奥凸感的皮肤，更不要说身子，它就如多条电线构成搬缠绕，扭转，丑陋无比。亦没见过真实的水妖，今次一见，亦吓得脸色发白。雷鸣声，洛狂妄的嘶吼声。混成一片。

“洛，别……这样……好吗？”亦吓得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啊……”洛就像动物一样，用爪子按着自己的猎物，不让其逃跑。

“不要这样……”天，我要被吃掉了。亦很明白，现在的洛是没有理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