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呢？她可否知晓此事？”亦睁眼。

“夫人早已知晓此事，现正在家中。”

“你下去吧。”亦叹气。

“将军。”副将上前，“您不会是想向羽将军……”

“我还有可选的路吗？他是一猛将，从战初，就一马当先，会赢得这城池，是迟早的事，”亦愁眉不展，目含青泪，转身，长发随风，看，滚滚黄沙，乱战中，分不清敌我，刀刃不钝，血洗衣裳，“再抵抗，只会死更多的人。”

“将军……”

“你现不服，以后你会服的。”亦放下刀，奔至号角，亲自吹响回城号，立降旗，很快，亦的人马推回城内，羽将军带领的人马进到诚里，占领了这所谓中心地带的城池。在城池的大堂里，亦诚恳的在羽将军面前降服下跪，上降书，也就是这一次，亦领教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如此绝代佳人，并不如传闻中所说是魅惑君主的妖精，而是能独当一面的战神，他的宽容，让亦与众人心服口服。

亦很体面的给了羽将军降书，羽将军也就不为难他的让他速速回家，亦卸下战甲，扎紧身上的伤，军医有劝亦伤势不可急于动身，可亦等不了。多日应战而不得反家，此刻无需多虑，现不回家，何时回家？战场，亦已无牵挂，上马，不管路途长远，连夜赶至，风雨不改，马倒，人在，负伤的亦不顾自身的回到了家中，看到躺在冰棺里的母亲，披麻戴孝的妻子（洛），她像个麻木的木头人般，定定的跪着。

亦看一眼棺里的母亲，再看一眼僵直的妻子，“舒珍（洛）”拥住洛，与洛一同跪着，“舒珍（洛），舒珍（洛）。”

洛跟个木头一样，认亦搂抱，认亦触摸。

“舒珍（洛）？”亦觉得不对劲，小心的分开自己和她的距离，看她呆目的眼神，摸摸她平板的脸，“没事的，没事的……我以后不出远门了，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不再让你担心受怕，不再让你独自等待，真的，相信我。”

洛眨眨眼，回过神般，“舒蒙（亦）。”

“嗯……是我，我回来了。”亦见她说话了，不知是乐过头，还是急过头，眼泪就这么汹涌而至，“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不会在离开你了……”

回忆在亦的脑海里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可这些对亦来说，并不痛苦，等回转到现实，亦才真正的感知痛楚，“舒珍（洛），舒珍（洛），啊……洛……”战场上残留的伤口，在不舍昼夜的回家路途里越发严重，不知何时，这样的痛，成为了如今让亦无数次头痛的头痛病。“好痛……天……”亦得寻找缓解头痛病的方法，要怎么缓解呢？不管形象有多糟糕，亦慢慢爬到浴缸边，撑起身子，翻进浴缸，围在亦腰上的毛巾因摩擦浴缸边而脱落在地上，光着身子的亦，双腿曲起，躬着身子，手摸浴缸边头的水龙头，摸到开关，开冷水，再摸水塞，胡乱的拿下来，有些手急的将它塞好，等冷水慢慢注满，冰冷足部加强后，亦身体上的体痛与头痛会跟着消减。

痛苦消减了，亦的意识也有所回升，缓慢吸气，缓慢呼气，收起外露的羽翅，藏入水中，接着让它消失不见。亦似乎忘记了什么，搭在浴缸边的手臂，收进浴缸里，身体跟着浴缸的弧度滑进浴缸里，渐渐沉入水中，久久不做反应。

坐在床上的杨毅久久等不到亦出来，正打算进卫生间看看他在干什么，自己的手机却响了，杨毅接听电话，“喂。”因为手机是新的，手机卡是补办的，所以杨毅手机的记录里是空空如也。“是哪个？”

“不是吧，去旅游这么几天，就不认得我了？是不是朋友的说……”

“哦哦……是同学们啊，嘿嘿……”杨毅抓抓头发，“不好意思，我太贪玩了，手机和手机卡都弄丢了，今日来才把它们买好，补办好。所以谁打电话来我是统统不知道的。”

“那好吧，我原谅你了。”

杨毅心情很好的“嗯啊……”一声。

“嗯啊什么？”

“没什么……”杨毅认真道。

“没什么就别嗯啊，你嗯啊起来怪恶心的。”杨毅的同学可受不住这种冲击性声音攻势。

“哪有恶心，”我见我声音有几让人想高/潮的。

“呃……”杨毅的同学怕他了，“好了，不和你扯远了，你哦，常不来学校，我们还以为你不读书或是转学了呢。”

“我哪有这么猛。”

“你就是这么猛。”

“嘿嘿……我爸爸比我更猛，刷个牙到现在……”杨毅伸头看卫生间门口，不见动静“爸爸……”不会是刷牙刷上瘾了吧。

“呃……不和你瞎说了，直接问你明天有空不，大家出来聚聚，放松一下即将要考大学的紧张心态。”

“很紧张吗？”杨毅抬头看看天花板，“没感觉。”

“你是天才当然不会有感觉的了。”

“哪有。”杨毅的话里有不敢当的意思。

“不和你扯时间了，明天11点左右，在市中心靠大花坛的甜心小屋。记得啊，明天11点左右啊，别再像上次一样放我们鸽子了。”

“安了，快考大学了，我再‘猛牛’也是要考大学的。”

“知道就好，那么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