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老板的厨艺才是上上成，我的算什么，一般般的了。”

“不会啊，比我这个不会做饭的人抢多了。”

“学什么做饭，老板会一直照顾你的。”

“也是。”杨毅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他，幸福的笑起来。有谁比杨毅幸福？要是有人比杨毅还要幸福，那将是他前世积的德。

亦不说话，因为亦的厨艺实在是不理想。

吃好晚饭，戈俊东有事要和亦说的跟亦进到书房里去了，被零落在客厅的杨毅呆呆的坐在客厅里开电视看，不太喜欢看少儿平道的杨毅，转看一些搞笑的娱乐节目，看这些也就罢了，还看一些解说片子，超无聊的。

杨毅是无聊中需要娱乐的人，而在书房说话的亦和戈俊东，特别是戈俊东，口水都要说干了。亦却能冷静的回答他，“你说的这些我有注意。”

“那就好。”戈俊东以为自己的老板神经大条呢，“还有就是你吩咐我擦博城言的事，我查到个不该查的内容，”戈俊东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相片，轻放在最近亦的桌面上。

亦看到相片的一个想法是，“水妖？“相片里是一位长相恐怖，满身触手的蓝色人，鱼鳞斑斑的脸上无一处像人的地方。

“既然你知道是什么，我也就不多解释它的身份了。”戈俊东将相片翻过来，相片背面写着清楚的日期，“博康为何退出实验组，我想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你注意看，日期和博康两个孩子出生的时间相近。”

“这……”亦一时语塞。

“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博城言有不死之身，很多原因是来自他半人，半水妖。遇水择强，不论伤口有多致命，他将遇水丛生。听起来是很不可思议，但，水妖的细胞和人类的细胞是不兼容的，水妖的本质是水，实体和水分的对比度是2比5，人的实体和水的比度是3比1，这样的对比度，人是不可能与含水量极高的水妖细胞结合的。”

“可他成功了。”亦的表情有些木然。

“是，博康是成功了，但我不知道身为他们父亲的博康，为何把这么可怕，成功率又极低的东西放在自己的亲子身上？你也是父亲，一位知道爱子的父亲，你认为他应该这么冒险吗？”这是个道/德问题，它衡量着人性的尺度，反应社会的负面。

“你先出去。”亦似乎不想和戈俊东谈论这个，淡淡的说。

“我……出去？”戈俊东不懂，“我还没说完呢，我在博城言身上还查到……”

“出去。”亦打断他的话，再一次重复自己的意思。

“老板？”戈俊东发现他有那么点心灰意冷。

“很晚了，明天还有事要先处理，这事，明天过后再说吧。”亦起身，背对戈俊东。

戈俊东不懂自己说错了什么？他竟这般不愿听下去，很奇怪的，老板从不把他人事看成自己事来认真对待，难道……戈俊东不敢乱假设自己老板和外面人有什么瓜葛，至少在自己没发现之前。“好的，那也请您早点休息。”戈俊东说完退至门口，开门离去。

在戈俊东关上门的瞬间，一个影子出现在书房的阳台上，因为月色，使得影子拉长到亦脚下，在慢慢靠近的途中，影子与亦平行。

亦不感觉他的可怕，“我以为，我和你，只是碰巧遇上。”

影子近亦的地方慢慢出现个黑乎乎的东西，接着，黑团变成个人型，“碰巧的事很多，唯独我不会这么无趣。”

“呵……”亦轻笑，“这句话真是有够符合你的格性，”不面对他，“好久不见，时光穿梭者。”

时光穿梭者和亦算是多年的好友，亦有什么事都会和他挂上点钩子，今次也不例外，“你……”打量现在的亦，“哎……”不知如何说起。

他一见自己就叹气，“怎么？遇上难事了？”亦猜想，“真是难得。”上前，与他一起步入阳台。

“不，是你让我感触良多，”时光穿梭者没亦想像的这般复杂，“都过了十几年，你还这么放不下，为一个突然离去，而重新建立家庭的女人，这么做，你真觉得对得起自己？”

“别这么关心我，我会自以为你爱上我。”亦打趣道。

“说真的，爱上你，也不见得是坏事。”时光穿梭者微笑。“问题是……我是个无心人。”

“那，你就找个和你一样的无心人吧。”亦安慰他。

“有和我一样的人吗？”时光穿梭者怀疑。

“有，一个愿为家人付出自己一切的人，还能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亦靠近时光穿梭者，抬手搂住时光穿梭者的肩膀，“我们算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你有几个心思，我不知道？”

“呵……”时光穿梭者忍不住笑了出声。“那你还说，我遇上难事了？

“我是怕你后悔了。”因为了解，所以亦会感到难过。

“后悔？哈哈……你弄成这地步都不知后悔，我，有什么资格后悔？”与事情的严重性看，比惨，时光穿梭者是不如亦的。

“别说得我这么伟大，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看得出。”时光穿梭者笑笑。“我发觉我们公司里的人都挺流行父子恋。”

“嗯，是有点。”亦轻点头。

“也不只父亲，兄弟关系也弄得乱七八糟。”

“喂，我跟我妹子都有孩子了，你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在鄙视我啊？”亦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