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和杨毅都不想说什么，就这样面对面靠紧彼此。时间在走，门外的雨没有停过，风很大，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洛听见走廊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洛握紧拳头，正准备跟来人再打一架，杨毅却撑起身子，跪坐在洛面前，低头看洛，洛松开握紧的拳头，杨毅微笑，解开洛刚才要解开的腰带，软软的布料从肩膀滑落手臂，擦过小手腕，杨毅抬手，趴似的来到洛身上。洛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摸上杨毅纤细的腰，有时候男人的腰可以跟女人的腰相比，只要多加保养，男人想没有小蛮腰很难。

“嗯……”声音是不同于女人的性/感，可杨毅的行为却无时无刻在洛面前展现出挑/衅。欲/望，杨毅媚/笑，请为我展现出你最最极端的爱吧。

“你真让我受不了。”洛撑起身子，扯开自己的衣服，纽扣弹跳，随便落在四周。

“呵呵……”杨毅昂头大笑，揉乱洛的长发。“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霸占他的爱，霸占他的身体……

空气中叠加着层层热气，杨毅脸色潮红，双眼迷蒙，无法连接的气，时高时底，嘴角边残留的痕迹，下去，是无边的吻痕，手指按压凹陷没有多大的深度，洛紧扣杨毅的小腿，按捏杨毅的腰，杨毅苦笑，有点痛，可谁又愿意放手呢？躬身，杨毅咬上洛的肩膀……

均匀的呼吸声，安睡中拥抱的俩个人。一声雷鸣，洛突然醒来，呼吸没有像被惊吓后急促的呼吸着，黑压压的屋子里，洛侧头，看向门口的方向，门外没有淡淡的光，洛才知道现在已是晚上，不会疲惫的身体，入睡很难，洛低头看杨毅，他们不像，自己和他也不像，三张不一样的脸，却血脉相连。

事情会变得难以收拾吗？洛不想多想，额头贴着杨毅的额头，杨毅睡得很安稳，因为有洛拥着入眠，而洛怎么也合不上眼，就算刚才有多激/情碰撞，也无法让过去的时段停止轮回到现在，感情这种事，谁最潇洒？洛这样靠着杨毅久久的，聆听门外面的雨声，突然一个闪电，本不自乱的洛拿开杨毅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坐起身，拿起一件衣服简单披上，来到门前，一个深呼吸，气流中带着某个人特有的味道，洛胆怯了。

正对洛隔着门板站着的人在又一次闪电中附带着阴影，雷鸣前，洛手掌盖上木门，跟雷鸣声一起推来木门，面对站在门外的男人，洛摆出了淡定自若。风瞬间贯穿进来，谁的衣衫褴褛？走廊上挂着的灯笼，早就烧尽的烛火，鲜红的灯笼空壳在风中摇摆不定，搅乱的灯尾，水湿的红柱。一道闪电下来照亮他们对看的脸，亦的发被风摆乱，最后苍凉的乱搭，衣衫未换，是夜，亦又怎能一件单衣撑到现在？他期待着什么，狂雨声，心已冷，曾经洛为面前的他（亦）忘我的疯狂，那种深深烙印在脑子里的画面，灰白泛黄，却不会腐烂，永久的沉淀，只会让洛更对不杨毅。

下一个雷鸣，洛推门关上，不穿上自己脱在门里的鞋子，光着脚走两步，快靠近栏杆的时候停下，抬头，看远方黑压压的天空。“你在坚持什么？”洛不懂，自己已经离开他这么多年，他还在等自己，男人，真是难以领悟的动物。可以很多情，也可以随便放情。

亦转身，走进洛与他并肩站好，“我以为，等等你就会回来，我以为只要我不懂就只会有我们，没想到……”洛和杨毅的关系，亦站在这里多时，想当不知道，很难。“你离开我后，我除了等就是找你，听说你所在的城市，我就一路赶去，不论结果，我放弃了所有，只为你一人，”亦不求洛感动，只求他能多看自己几眼。

“那有怎样？”洛冷淡的声音从破了动情的故事。

“能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吗？”要是说自己爱错，亦是不会承认的。

“你这么想知道？”用一个答案换取他的离开，洛会考虑。

“关于你的事，我都想知道。”要亦放手，还很早。

洛不理会亦对自己的深情，一心只想着用最快的方法打发最麻烦的人，“如果我告诉你，你就会离开？再也不会出现？”

“洛……我们这样，是怎么了？”亦不正面回答洛。

“回答我。”洛对亦的态度越来越陌生。

回答你？我也想回答我自己，亦轻笑，“我付出了一切，”自己的痴心，自己的不惜一切，“你却不肯于我同葬青春。”等来等去，找来找去，原来，自己爱上一个不一样的‘女人’，与他共存只有自毁的份，“我爱得太深，你心太狠，我要为谁付出一生？”走到这步，亦怎可像洛一样说放手，就放手？

“不要为我。”挣扎或堕落，洛要了结它们。

“不要为你？”亦真要疯了，对于一个愿意为爱付出生命的人来说，还有什么可以牺牲？“你够狠，”亦佩服这个女人，“眼看我饮狠。”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亦万万没想到他会这般放下多年的感情，步入另一段一样错误的感情里。

天空不断的闪电，雷鸣声使得他们之间的对话变得好小声，洛，身上那件黑色长衫几番飘逸，“我不够狠，能坐上今天的位置？”提高音调。

亦点头。洛的位置的确不好坐，杀人，一辈子冷血的杀人，永无止尽，“你会后悔的。”

“我从不后悔。”从不后悔？真的？洛已经厌倦这句话，不管含义与自己做过的事搭不搭调，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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