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表情有多受伤，戈俊东不能深切感受，但明白。戈俊东慢慢走过去，戈俊东和杨毅的距离越来越近，戈俊东看到了，看到杨毅眼眶中的泪水，满满的，就要溢出。戈俊东侧头，小声的说了些什么，与杨毅擦身而过。杨毅听不见戈俊东的脚步声声后，赶忙跑近门，冲到洛坐的沙发后面，双手一张，就搂住洛。

“你故意的，你故意让我听到的。”杨毅将头埋在自己手臂与洛的发之间，“好过分，好过分……明明知道我来了，你还要说那些话气我。”

“我认真的。”洛手摸上杨毅搂着自己脖子的手。

“认真？难道我对你就不认真吗？”杨毅付出的感情不少于洛给自己的关爱。

洛的手指找到杨毅的手指，插进去，交握，杨毅张开手，绕了半圈来到洛面前。杨毅脸上有泪水，洛手不前拉，杨毅自己就坐上洛张开的大腿一边，手一直捏着洛的手，双唇紧压着，跟鸭子嘴一样扁扁的。洛手刚好够到餐纸，扯一些，亲自给杨毅擦脸。

洛在帮杨毅擦眼泪的时候，杨毅一直看着洛，那样的眼神，让洛心里很不舒服，在收手的时候，杨毅突然拉住洛的手臂，就这么在洛的手臂上咬上一口。很狠心，杨毅第一次下手这么重，洛手臂上明显留下两排牙齿印。被咬的洛，眉头都不皱一下。反倒杨毅看到自己咬出来的牙齿印，心更痛了，眼里的眼泪更是哗啦，哗啦的流。

杨毅放下洛的手，“对不起。”道完歉，马上倒在洛怀里。

杨毅的哭声闷闷的，洛用另一直手盖在杨毅身上，抚摸着杨毅的背，“我有错，我不应该把你让出去。”

杨毅用力把头往洛胸口上挤，肩膀颤抖得厉害。

洛知道自己错了，“对不起，我不想在我工作的时候，你还苦苦的想着我。”洛声音变得很温柔，“要是我去得久了，思念着对方的不只有你一个人。”

杨毅突然停止哭泣，抬头。洛愣了一下，很轻的，不注意的人是不会发现的。杨毅现在对洛刚才的那翻话搞得激动得要死，哪还注意看洛的神情。感动的话不多说，双手捧住洛的脸，张嘴就盖上他的唇，手松开，慢慢向下摸去，纠缠着，呼吸在穿越他们之前的不愉快，热量在专递，手掌摸进洛的衣服。

洛不知道作何想法，看着杨毅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自己却愣在一旁。杨毅手上在揭开洛的皮带，揭开扣子时候的拉扯，杨毅的呼吸变得急促，洛眼睛眨也不眨的，洛知道杨毅热情，但洛想不到杨毅会这样热情。杨毅以前不敢这样也许是平常过于害羞，你想啊，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体，是没什么好看的，说这些话的人是平常心，要是恋人就会很不好意了。

也许被动会让上的人有想要的感觉，主动是一时的情绪。杨毅完成揭开洛裤子的动作，但接下来的，杨毅就停手了，洛没有反应过来，杨毅手僵在洛裤子旁。杨毅再等一会，不让气氛冷下来，手再摸进洛的衣服，洛还是一样。杨毅不知道洛是不是故意的，脸一下就红了，咬着唇片，又放开。

“爸，你很讨厌呃……人家，人家都做不下去了，你还这样看着人家。”

“……”好多个人家，也不知道杨毅去那里学来到，洛搂住杨毅的手，用力扣住，往自己身上按，“其实，我们之间，离不开的人是我。”

“爸？”

“我离不开你。”洛一直不愿意说出的事实，长期的相处，洛一直让杨毅依靠，渐渐的，杨毅这样的依赖成为了洛每次出门前的护身符。却不知道这样一个护身符却成了自己戒不掉的依赖，久了，更加根深蒂固。“我害怕承认，我离不开你。”洛用另外一只手摸杨毅的发，那只手是被杨毅咬过的手，可上面的牙齿印子已经消失。

杨毅看到洛手臂上牙齿痕迹的消失，这样的事并不奇诡，就算你拿把刀通洛一刀，很快刀子洞就不见，洛不是普通人，而自己也是吧。“爸，我不会走，即使被逼无奈，我依旧……”

“不，我要触摸你，我要感受你，我要……”洛放下所有冷酷的面具，“你……”温柔得，就像明天是末日，就这么破例一次。五年了，洛五年里都未成用这般声音开启床上的节奏。

杨毅沉醉了，再也逃不出的困在这迷宫里，任藤条将自己捆绑，最后融为一体。

杨毅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下着大雨，吵杂的雨声，盖过了房子里所有声音，水不断留下来的玻璃窗在暗淡的阳光透进来打在地上是影子般的水流，一直向下，有水泡，很漂亮。窗很高，窗帘又拉开着，带水的影子拉长到床上，折叠在床下，屋里不开灯的原因。四周灰灰的。杨毅慢慢做起身，看到洛睡在自己旁边。

洛的改变就像某本书上写的，天使是没有性别的，当他（她）爱上他（她），他（她）会选择自己想要的身体，或是按能力的大小来改变自身。杨毅微笑，测着头，身体放松靠在床头板上。“你是天使吧，守护我的天使。”

洛身体正面对床，头侧向杨毅躺着的方向，发不规整的这里一点，那里一点的，露出一大块背，白色床单凌乱的盖在腰下一点的地方，洛一边手臂高起，一只手搭在杨毅做起身的腿上，另一只手收回一点，搭在枕头上。杨毅手指忍不住抹上洛好看的背，洛没有反应。杨毅想继续玩，却突然想起什么停了手。杨毅忘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穿，下了床，找到有文具的地方，随便找了一张比较大张的白纸，和一本大本的硬木制书封面，没有细细削过的铅笔，拿过一张轻一点的凳子，就坐在床侧面开始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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