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任性,妃娶二手妻
作者:倦舞 | 分类:言情 | 字数:6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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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谁是真的,蛛丝马迹
三叔公的话一出,石破天惊!
众人愕然得看着三叔公。
庆远侯腾的站了起来,不小心把椅子带翻,发出一声惊响。
这声声响,把众人的神智拉回来,大家都古怪的看着挺着肚子的芳华。
祠堂门口发生的事情也惊动了内院的庆远侯老夫人,她让丫鬟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她院子的堂屋里。
等到大家都落座,丫鬟们鱼贯而入上了茶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庆远侯老夫人只觉得她脑袋突突的疼,好像有锥子在里面凿洞。
老二要认女儿,她拗不过,那就只能接受,可是,没想到,这个女儿竟然不是老二的血脉!
竟然还让这个西贝货进了严家祠堂。
三叔公抬了抬眼皮,肃然的道,“就是不想你们受蒙骗,端王妃虽然是贵人,但也不能冒认亲戚吧。”
严二爷冷笑,“三叔你说我生的是儿子,那就请你把人叫进来吧。我倒要看看我这‘儿子’是如何生出来的。”
芳华坐在老夫人的一侧,淡定的看着下面这场闹剧。
原来,她一直以为是稳坐钓鱼台,却原来是步步凶险,只要她和薛重光身处名利场,就会不断的有麻烦出来。
门外走进来一位青年,后头还有一对佝偻着身体的男女。
看到那个青年的面容,连庆远侯都不禁扶着椅子缓缓站了起来,更不要说老夫人一脸激动了。
那青年分明就是严二爷的翻版,那对男女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上首的芳华。
芳华也看到了那对男女,没想到他们倒是活的好好的,当初没有被温氏除了。
三叔公对那对男女说,“你们尽管说出来,不要怕,只要你们说的是事实,严家族亲都会为你们做主的。”
那对男女犹豫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在了芳华的面前,“王妃大人,请见谅,我们也是不得不说出真相。”
严二爷手一摆,“有什么话就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的阮明,这是小的婆娘颜氏,当年是阮夫人让我们把刚出生的孩子给抱走的,说这是个孽种,随便我们送人还是埋了,只要不让靖国公府的人发现就好。”阮明跪在地上,飞快的抬了眼,满屋子的人独独扫了芳华一眼。
严二爷眼神一紧,沉声问道,“你说阮夫人让你把孩子抱走,那就应该不会有孩子,如何又会有端王妃的出现,孽种还分男,女吗?”
阮明抹了抹汗,“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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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们说说,这孩子是如何长大的,你们又是如何知道他的父亲是我的,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严二爷盯这阮明,飞快的问道。
阮明脸色被问的成了猪肝色,不断的用手擦额头抹汗,嘴唇动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到最后,求救般的看向边上的颜氏。
这个时候,颜氏怯怯的看了眼芳华,道,“我当年是在夫人身边侍候的,夫人去上了趟香回来就说怀上了,之后就一直心情不好,嘴里时常念叨这,孽种不应该生出来。
但她身边的奶嬷嬷劝夫人生下来,说有个孩子好傍身,尤其靖国公又不喜欢她,整日在外面跟着温氏鬼混。”
说到杜绍景鬼混,颜氏脸上露出了愤愤不平的神色,一副为主子抱不平的样子。
她接着道,“夫人犹犹豫豫间,肚子越来越大,再打胎就有生命危险了,于是她只能把孩子生了下来,生孩子那天奴婢在里面侍候着,生下来后,夫人看都没看一眼,就让奴婢把孩子给抱走了。
奶嬷嬷见夫人不听她的,怨恨上了夫人,后来还投靠了新夫人温氏,这个,王妃应该清楚吧。
至于王妃如何来的,奴婢就不清楚了,因为那之后,奴婢就一直没有回过王府,和我当家的在外面四处躲藏……”
“为何要躲藏?”庆远侯问道。
“当家的坏了身子,不能生孩子,当时我们就合计,反正夫人不想要这个孩子了,那不如就给我们做儿子。
于是,我们就带着孩子逃了……前段时间,是少爷来城里,听到侯府认亲的事情,回来和我们一说,我们才知道原来少爷应该是侯府的孩子……
他跟着我们没过什么好日子,但他好学,聪明,隔壁的秀才随便教他点什么,他一下就能学会,我们不应该耽搁他,所以,忍痛送了回来……”
颜氏跪着爬过去抱住芳华的腿,“王妃,你已经是王妃了,少爷什么都没有,求你不要和少爷抢这个身份了,你没有侯府姑娘身份,也还是王妃,可少爷没有这个身份,他连个书都没得读……”
从进来就一直一言不发的青年弯下腰,拉着颜氏起来,“你不用求她,我不要这个身份也可以养活你们。”
芳华不气不恼,慢悠悠的说,“你们是我母亲的陪嫁,那你们现在是逃奴的身份咯?”
她转身吩咐清欢,“吩咐个人回王府找张嬷嬷,在专门装文书的匣子里找找,是不是有阮明的卖身契,有就让他带过来。”
颜氏听到卖身契,又跪了下来,大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抽自己耳光,“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怂恿阮明做下这样的事情,可说到底,如果夫人不让我们把孩子抱走,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还请王妃饶恕我们的罪过,莫要和我们计较……”
“够了。”老夫人手上青筋直冒,拍了拍桌子。
三叔公咳嗽一声,“好了,你这妇人也别闹了,你们的事另说,我们可没兴趣管你这个。”
“这事,三叔公是如何知道的,还挑在今日来告知?想来,你们应该知道很久了吧?”一片沉静中,严二爷缓缓开口。
三叔公摆摆手,“你不用管我如何知道的,我老头子总不会害你就是。如今你们把端王妃上了族谱,她是王妃,我们也不敢如何,但事情既然是你们做下的,到底该如何,还要侯府拿个主意才是。”
时下规矩,连过继个嗣子都不会过继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没有血脉牵连,将来祭拜祖先,祖先们收都收不到,过继来何用?
虽然端王妃是女子,不用祭拜,可这更荒唐了。
而且,严二爷有亲生的孩子不要,要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再加上芳华的身份,不得不让人有攀附权贵的心思了。
严二爷环顾一周,一字一顿的说,“你们不必说了,我只有女儿。”
“糊涂。”老夫人气的跳脚,“你有儿子不要,竟然要个没有关系的女儿,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
有个人等你百年之后给你上香磕头不好吗?”
严二爷笑出声来,“百年之后的事情我可不知道,活着时候的事情都管不好,还管死后?大丈夫马革裹尸,说不定哪天就战死沙场了……”
“老二,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夫人冷着脸问。
严二爷瞥了老夫人一眼,“儿子既然能做到大将军,那就不是个傻瓜,今天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会查的清清楚楚……”
他面上带霜,眼似寒冰,环视了众人一眼,三叔公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忍不住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为你好,你还不领情了。”
严二爷盯着三叔公,徐徐道,“这件事情最好没有你们的手脚,否则,别怪我不认族人的情面……”
“阿烁,你这话就说的没意思了,我们只是给你说了实情,你到底要如何办,那是你的事情,我们也没逼你是吧……”
“不是最好。”丢下这句话,严二爷温柔的看着芳华,“我先送你回家,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不用管这些,爹会处理好的。”
截然不同的态度气的老夫人‘砰’‘砰’的拍桌子,嘴唇气的直哆嗦,“爹什么爹,你儿子在这里。老二,你要真的想要个女儿,认了养女也可以,那这个孩子你为什么不认下呢,既有儿又有女,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老夫人口气缓了缓,她知道这个儿子的脾气就和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硬逼只会越逼越远,就比如他的婚事。
严二爷满不在乎的道,“要什么两全其美,芳儿不稀罕当什么养女,我也不接受。娘你要这么想,那就不如把我和芳儿一起赶出家门,你带着你这个‘孙子’过就好了。”
老夫人被气的两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厉声道,“好,好,好,你威胁你娘,老大,如他的愿,好好的儿子不要,王妃又怎么了?王妃那也是别人家的,能给你捧盆吗?
我就要这个孙子怎么了?你不成亲,我还不能要个孙子了?我就权当你死在外面了,老大,开祠堂,把这情深意重的父女俩都赶出去。”
庆远侯从未见过严二爷这样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听了老夫人的话,再看严二爷倔强的样子,只能道,“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阿烁,你把王妃送回去,再来找我。娘,你回去看着素素吧。”
然后他又吩咐管家把阮明三人安顿下来,不管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现在暂时都不会放他们走。
芳华笑着看向庆远侯,笑的明媚张扬,不紧不慢的说道,“大伯,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可要给我个公道啊。”
她这态度完全是恶作剧的心理,老夫人看她的时候很不能双眼射出刀子来,戳她几刀。
那她先给老夫人戳下心窝子。
老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抑制主冲口而出的骂人话。
*
庆远侯严炎微微皱着眉头,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外面挂在廊下的灯笼。
“大哥,你还没休息啊?”严二爷拎着壶酒过来。
庆远侯又微微皱了下眉,斥道:“纵酒伤身,你少喝些。”
听得出他严厉的斥责中的关心,严祈文洒然一笑,摸出两个杯子斟酒,笑道:“喝一点没关系。今日是弟弟的好日子,以后我也是有女儿的人了!”一口饮尽后,又叹道:“一晃便过了这么多年,都不容易啊!”
庆远侯目光微滞,然后接过酒杯一口饮尽。
兄弟俩在书房中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不一会儿,一壶酒便见底了。
庆元侯有些微醺,却没有醉,反而是严二爷已经有了醉意,拉着他的手,道,“大哥,难为你了,一个人支撑着家里这么多年,娘又是个不太讲道理的。
否则,当年爹也不会那么喜欢老三的姨娘,现在好了,是你当家作主。
那三个人就劳烦你安顿了,我已经派了属下去查这件事情,端王也派了人去查,如果被我查到是哪些人使坏,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
“两兄弟没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你醉了,回去休息吧,那事,等查清楚了再说。”庆元侯拍了拍严二爷的手。
严二爷却不放手,“他们都诋毁烟树,太可恶了,我就认芳华是我的女儿。大哥,对不住又给你添麻烦了。”
庆元侯眉头一皱,又缓了下来,说道,“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今晚你就住在家里了,你也要从王府搬出来,总住在那里像什么话。”
严二爷摆摆手,“没事,芳华可喜欢我住在王府里了,王府就两个主子,王爷每日要上朝,去衙门,正好我这段时间皇上的任命还没下来,我就在家看着芳华。”
庆远侯在经过最初的混乱后,到现在已经镇定下来了,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背后都有推手在推动。
他很早就袭了爵,侯府的庶务是早就管理的很好,家族里的那些弟子在他的约束下,皆是安分守己之辈,只有那几个长辈,总是会出来蹦跶一下。
但他相信三叔公还没有那么大的本领,到底是谁?
*
薛重光下衙的时候,准备去城东买芳华最爱吃的小食,只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庆远侯站在门口,看到他,上前而来。
薛重光挑眉,不过还是朝庆元侯颔首示意,那天芳华回来把事情告诉了他,虽然他不在意芳华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因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都是他唯一的妻子。
不过,他不容许有人对她诋毁,质疑,所以,他让七杀派人去查这件事情,正好有了点眉目。
“王爷,是否有空?能否拨冗和属下说几句话?”庆远侯朝薛重光拱拱手。
薛重光点头,“前面有间茶楼,去那里吧。”
到了茶楼,两人进了包间,分主次坐下后,
庆远侯直接开门见山道,“王妃应该把事情都和王爷说清楚了,属下是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发生的,所以,派了家人去查探,
但是因为家人的能力有限,还没查到,不知道王爷这里是否有消息?
属下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免得夜长梦多。”
那三人在家虽然很安分,但难保不出什么幺蛾子,再加上老夫人一直要认下孙子,不,应该说俨然是把他当成了亲孙子,毕竟,那个孩子长的和严二爷实在是太像太像了。
薛重光手指慢慢的撵着,这个动作是他的习惯,可以代替捻佛珠的动作。
“我是查到了一点线索,但是,具体的还没有,不过,目前这点,你倒是可以先拿去用一用。”
“我的属下来报,几个月前,你那三叔在永定的田庄,忽然多了几个人,不过,那几个人却不是你三叔主动收留的,而是有人塞过去,并告诉你三叔阮明是以前靖国公府的人……
你三叔也确实是为了你们好,却没想到,他是着了别人的道。
至于那个人是谁,现在还没查出来。但这个够你去找你三叔了。”
庆远侯一脸严肃的看着薛重光,心里简直要暴躁了,没想到三叔公真的是……
他朝薛重光拱手道,“谢谢王爷,如果查到那个人,还请王爷告诉我。”
薛重光颔首。
庆远侯从酒楼出来,直奔三叔公的府上,听说庆远侯来了,三叔公心中大喜,还以为庆远侯是来告诉他严二爷要认下那个儿子了。
谁料到,庆远侯一进来,就挥退了下人,道,“三叔,你在永定是不是有个田庄?那三个人明明是流民,被人安置在您的田庄,三叔,你也曾是朝廷命官,应该最明白冒认勋贵亲戚,是什么罪行吧?
王妃是皇上赐婚给端王的,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皇上肯定要追究的,到时候,您该如何解释呢?”
三叔公没想到庆远侯这么快知道了这件事情,赔笑到,“我是见那个孩子真的和阿烁长的一模一样,才会带回侯府的,否则,我哪里会这样做。我不可能拿野种认亲的。”
庆远侯也不多说,“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他们安置在您的田庄的?我要查那个孩子的底,总不能凭着一张脸就认吧。”
三叔公讪讪道,“有那张脸还要什么?不是亲生的能长的一模一样?”
庆远侯冷笑,“有时候脸还真的不靠谱,不能看脸办事。”
庆远侯作为勋贵,自然是知道前段时间抓到的两个安阳王妃的事情,那两个安阳王妃都不是真的安阳王妃,谁知道那个孩子的脸是不是真的呢?
三叔公一愣,不靠脸,那靠什么?心里又暗暗埋怨那个送阮明一家三口的人,明明说这个事情很好办的,这哪里好办了,庆远侯那张脸让他怵的慌。
“什么人,我不能告诉你,我答应了他不说的,不能言而无信,但是,那个孩子肯定是老二的孩子,你娘都认下了,你们还强什么?”
庆远侯冷笑,“三叔既然不说,那我也不强求,我总会查出来的,只盼望三叔你到时候不要后悔,有些锅可以背,有些锅却是您背不动的。”
说完,甩袖而去。
等出了三叔公家的府门,庆远侯回身看了看,微微一笑,这样,三叔还能忍住不去找那个幕后之人讨主意?
果然,三叔公在庆元侯走了不久,就匆匆的出门去了。
他坐着马车,拐了好几道弯,出了城门,到了京郊外的一个庄子里。
一进去,就劈头盖脸的对着屋子里的一个青衣的面具男人咆哮着,“你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家和庆元侯本家有恩怨,拿我当枪使,我也就认了,想着那个孩子继承了严烁的家产之后,总要感谢我让他认祖归宗,分我一杯羹。
可你不该把那样大的一个黑锅给我扣下啊,我这把年纪,哪里受的住?”
青衣面具男见势不妙,拉着三叔公坐下,“您说的什么黑锅?我不明白。”
三叔公把他的手一拨,怒道,“你和我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只问你,那孩子到底是不是阿烁的孩子,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再混,也不会混淆严家的血脉的。”
青衣面具男一愣,三叔公这是知道了多少?凭着那张脸,难道不应该立刻被侯府认下吗?这事是怎么露陷的?
不过,青衣面具男既然能设下套,你肯定是有退路的,笑到,“老爷子,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那几人大老远投奔我而来,路上病了,刚好路过你家的田庄上,你是不是想多了?”
三叔公指着面具男,“你的意思还是我错了?我自作主张了?”
“不,不,不,是在下的错,不该把认安排在你的田庄,那现在如何是好?”青衣面具男低声下气的说。
“还能怎么办?现在上不得,下去去,本来,如果人不是我庄子上出去得,你派多少人去阻扰他们认亲我都没意见,可现在还是我带回去得,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人是从我田庄出去得,还是侯爷捅破得,我真是无地自容。其实,我是真得没有私心得。”
青衣面具男一滞,他以为田庄得事情是三叔公自己不小心漏出去得,没想到,竟然是庆远侯揭穿得,没想到庆元侯也不好对付。
他抿了抿唇,一个两个都是硬骨头,可他偏偏要把这硬骨头啃下来,在所不惜。
“说实在得,那个孩子我也是无意中碰到,听那阮明得婆娘说了好多次,说那孩子本应该有个好出生得,结果却和他们沦落街头,我这才问得,正好碰到你们侯府要认亲,这才带他们回来得。”
三叔公呵呵笑了起来,“我是老,但我不傻,你们到我田庄得时候,是什么时候?府里要认亲又是什么时候,早得多了……”
又道,“我不管,你自己善后去,这破事我不管了,我不管你想要报复谁,别拉我下水,我还指望侯爷拉拔我家得小子呢。”
青衣面具男连连点头,“我会处理好得,你放心。”
三叔公说了会之后觉得累了,就告辞回城了。
谁也没注意,在他们头顶,有一块小瓦被揭开,又被小心得盖上,落下翩翩灰尘,飘落到两人得茶碗里。
薛重光陪着芳华吃完晚饭,两人在府里慢慢得散步,薛重光拥着她,皱了皱眉头,又小心的把她抱在怀里掂了掂,道,“你怎么都没胖?”
芳华嘴角抽搐了下,“这样很好,我才不要生了孩子以后满身肥肉……”
薛重光笑了笑,“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芳华顿时被脸红了起来,丈夫时不时的说一句情话,这样的感觉虽然很好,但也好害羞啊。
她咳了咳,假装不经意的问,“王爷今日没有应酬?”
“推了,没什么好去的。”薛重光漫不经心的回到。
芳华的手与他的五指相扣,抿着唇偷笑,最近她已经发现到了休沐的日子,他不太爱出门了,都是往她身边一窝,不是看看书,就是下下棋,或者像只大猫一样懒洋洋地睡个懒觉,闲适得让人羡慕。
想到他可能是为了陪她才这般,芳华忍不住抿唇一笑。
忽然,七杀如鬼魅般得出现,对薛重光说,“王爷,跟着侯府的那位去了郊外,地点已经查到了。
那个接待的人,虽然带着面具,但是跟过去的兄弟已经记住了他的声音,并且下了追踪散在那人的茶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