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任性,妃娶二手妻
作者:倦舞 | 分类:言情 | 字数:6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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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揭开身世,芳华悲痛
经过假山一事,芳华嫁入端王府不到三日,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后宅做主的是王妃,这让原本有点蠢蠢欲动的人心平静了下来。
新婚第二天晚上,夫妻俩用了晚饭,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薛重光在芳华洗漱的时候,把管家刘福叫了过来问了几句,打发了之后,拿了本书,坐在床边上翻看起来。
芳华从净房洗漱完出来后,就看到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男人坐在床边看书,姿态闲适,神态悠然,听到动静抬起头,对芳华说:
“明日是你回门的日子,回门的礼物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明天出门就可以了。”
“谢谢。”芳华探过去在他的脸颊处亲了一下,在里面隐约听到他在外屋和人说话的声音,想必是叫管家过来询问吧,本来她还想着要不要让清欢和清实去准备。
“我们歇息吧。”他轻轻的说到,呼吸打在她的耳朵上,芳华推开他,脱离他的怀抱,滚到床里面。
一夜梨花压海棠……
翌日,一大早,端王府的下人就开始忙碌起来了,芳华用过早饭就薛重光一起上了马车出发。
他们去的自然是靖边侯府,想到能见到舅舅舅母他们,芳华心里止不住的高兴,不过才离开几天,她就已经开始想念,连经常她和呛的阮诗琪她都很想念。
不过她的好心情到了靖边侯府的时候,看到同样立在门口迎接的张姨娘和杜清芳就消失了。
杜清芳还是一如从前的木讷,见到芳华进来,只是朝芳华笑了笑,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张姨娘站在她身后。
芳华朝杜清芳回了一个笑,上前给田氏和阮昊源行礼,阮昊源夫妻朝她还礼,芳华瞬间堵了一下,上前拉住田氏的手,“舅舅,舅母,你们这是做什么。”
阮昊源爽朗的笑道,“礼不可废,好了,你们女人说话,我和王爷,鸿飞去书房聊聊。”
阮昊源和薛重光刚离开,田氏和芳华还没来得及说话,杜清芳忽然站了起来,开口道,“姐姐,临出门的时候,父亲让我一定要转告你,往日对你的事不够伤心,回想起来很不安,想找你推心置腹的说说话。”
芳华失笑,“是我听错了,还是他发疯了?”
杜清芳忙道,“是真的,爹爹已经重病躺在床上,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大姐,你好歹回去一躺吧。他说有事关重大的事情问你。”
张姨娘一直在后面拉杜清芳的衣袖,她却视若无睹。
在端王妃回门当日让她心情不好,这样不是给端王妃找碴吗?
芳华似笑非笑的看着杜清芳,“你真的要我回去?”
“是爹爹要你回去。”她倔强的回到。
“亲家姑娘,今天大好的日子你怎么只给芳华添堵?恭贺的话没说一句,我们娘俩都没来得及说什么,你就这样巴拉巴拉的让她回去见你爹,到底是恶心谁呢?”田氏不悦的喝到。
杜清芳脸色发白,她不甘心的还想说什么,却被张姨娘捏住了手腕,只好面色难看的闭上了嘴。
见她识趣的不再说话,田氏笑着上前理了理芳华的头发,急急的开口问,“王爷对你好吗?”
芳华见田氏焦急的模样,扶着她坐下,笑着说,“王爷人很好,王府后院很简单,对我也很贴心,舅母,您不用担心。”
田氏听到说端王府没有什么通房妾侍后,笑眯眯的,阮家男子都没有这些坏习惯,她给阮诗琪找婿的标准也是要洁身自好。
两人说着话,刚刚杜清芳带来的那点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只能说贱人就是贱人,用过午饭,芳华让清欢去前院通知薛重光,准备回去了。
消停了一会的,杜清芳一看芳华要会王府了,坐立不安起来,忍不住开口道,“姐姐,你真的不和我回去吗?爹爹真的很可怜,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没有多少时日了。”
芳华满脸忍耐,“你这样执意的要我回去,我要是把他气出个好歹来,你可别怪我。”
杜清芳听她说愿意回去,自然是欢欣不已,只无人的时候,唇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芳华无论是拧着还是顺着爹爹,都没好果子吃。
芳华当即和田氏告辞,田氏带着阮诗琪把芳华送到垂花门处,然后停下了脚步,薛重光正站在垂花门外。
芳华回头看了田氏一眼,朝田氏甜甜的一笑,提起裙角出了垂花门。
“表姐,你真的要去杜家?你可别傻了,看起来就没好事。”阮诗琪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叫住芳华,看了看不远处的杜清芳和张姨娘。
“谢谢表妹关心,我现在可不是以前,任他们搓圆揉扁的。”芳华朝阮诗琪笑了笑。
阮诗琪扭捏的说,“我可不是关心你,我只是担心娘等会又想东想西,烦死了。”
见她这样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芳华只觉得特别的可爱,也不和她计较,挥挥手,朝薛重光走去。
听到脚步声,原本背着身的薛重光转过身,见到芳华,朝前走了几步,朝田氏行了一个礼,之后握住芳华的手,轻声的说,“以后我多陪你回来看他们。”
“好。”芳华抬头对薛重光展颜一笑,由着他扶着上了软轿。
出了靖边侯府,芳华就对薛重光说要回杜家一趟,他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没有多问一句,就让车夫朝靖国公府方向行去。
杜绍景躺在床上,面色发青,见到芳华进门,极为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指着床前的脚凳,尽力让声音显的温和,“芳华回来了?坐吧。”
芳华见他这样,只觉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她简直要忍不住去看太阳到底是从哪边升起的了,人生中,杜绍景从来没有和她这样和颜悦色过。
这样的杜绍景让芳华头皮发麻,她站在屏风旁边不挪步,“有话直说,王爷还在外面等着。”
换作往常,杜绍景早就发作,顺带冷嘲热讽起来,可他只是对后面匆匆而来的杜清芳挥了挥手。
杜清芳挥退了房里侍候的下人,亲自搬了一把椅子,又去倒了杯热水放在芳华面前。
芳华挑眉,“有什么事快说吧。”
杜绍景看着芳华身后的清欢,示意她下去。
“不用,没什么她不能说的,你要说就说,不说我就走了。”芳华欲站起身。
杜绍景也就没再坚持,“这么多年,我承认是我疏忽了你,可你到底是我的血脉,我现在嫁的这样好,我也很欣慰,总算,我可以去见你娘和祖父祖母了。”
芳华看向杜清芳,一副很疑惑的样子,“你给他请过大夫吗?是哪里的大夫?怎么治的把他忘记以前的事了,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他大概要变成疯子一样了吧。公府以后是你的后代继承,所以,还是找个好点的大夫吧,不然你的名声也不好听。”
“混帐,孽障!”杜绍景顿时原形毕露。
芳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生气了?谁叫你和我惺惺作态的?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回来,实在是因为我还姓杜,以后,还是少让我回来,我怕真的把你给气死,我还要添一个坏名声。”
话音未落,杜绍景使尽全力拿起床头的一个茶盏扔向芳华,气急败坏的喝道,“孽障,野种,你给我滚,这十几年我就是养条狗它还会对我摇摇尾巴,你连条狗都不如。”
茶盏扔在芳华的脚上摔的四分五裂,茶水溅到她的脚上,滚烫的水没有让她感受到疼痛,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野种’那两个字上。
芳华脸上的笑意倏然消散,眸子变得黑沉沉的,她抬脚走向杜绍景的床榻,“我不是你能呼来喝去的,我本想让你好好了此残生,可你偏偏要惹我,你如果今天不说清楚‘野种’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就准备进棺材吧。”
杜绍景挣扎着坐起身来,额上青筋直跳,“说就说,原本以为娶了阮家女,我的前途会一片光明,可没想到虽然继承了国公府,却只是在小小的六品上停滞不前……”
芳华笑容冷酷,“你仕途不得意就如此的狼心狗肺,如果仕途得意,那还了得?我要谢谢皇上的慧眼。”
杜绍景仿佛没听到她的这些,目光不知道看在何处,“这么多年,靖边侯府没有扶持过我,还仗着军功,处处阻扰我,蓄意打压我,而你,从来不和我一条心,也好,你要和我一条心,我还会有恻隐之心。”
芳华抿着唇,静静的听他说,手紧紧的握成拳。
“阮氏进门后一直无所出,其实是我吃了药,因为我不想她生下我的孩子,她身边丫环仆妇围的铁桶一样,我没办法给她下药,也不耐烦哄她,只能给自己吃药。
我本想过两年,就纳温氏进门,到时候再吃了解药,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喜欢的孩子的。
只没想到,阮氏听从她奶嬷嬷的话,去郊外上香,就是那次上香回来之后,阮氏忽然怀孕了,我以为是药失效了,去找那个大夫,也在温氏身上试过,可药效分明还在!
我想休了阮氏,你祖父祖母怎么也不肯,我只能告诉他们,我服了药,你祖父惊怒吐血,也是那个时候开始身体不好。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我休了阮氏。”
芳华冷眼看着杜绍景,忽然笑了,“你说你服了药,那我娘第二次怀胎又是怎么回事?杜青芳有是怎么回事?她可是比杜清婉还要大!那我娘的奸夫是谁?这样大的绿帽子,你不可能不查探!”
杜绍景冷漠的看着他,冷冷的说,“奇就奇在没有奸夫,你祖父怎么也查探不到。”
说到第二胎,他的脸撇了过去,厌恶的说,“那是阮氏让她身边的老嬷嬷给我下药才有的!”
芳华简直要被逗乐了,“一会说自己服了药,说我娘有奸夫,一会又说我娘给你下药才有第二次怀胎,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杜绍景闪烁着目光,看像别处,“那个药效有时间限制,等药效过了,我却找不到那位大夫了,也让你母亲得逞,幸好,她死了,否则,我肯定会掐死那个孩子……”
“所以,从小,你一直畜生畜生的叫我,你从来不把自己当作是我的父亲,也从未宠爱过我,如今,看来还是有道理的。”芳华的声音轻轻的,虚无缥缈的。
“但,你说我娘偷人,我是不会相信的,她那样风光霁月的人,你想要污蔑她,还请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你就不怕我娘半夜三更来找你吗,她已经死了,死者为大,你还要如此污蔑她!”
“我不会相信的,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如果你有一句假话,我让你不得好死!”芳华踉跄的朝外走去。
经过杜清芳的时候,只见木讷的杜清芳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轻轻的说,“你以后可就是个父不详的下贱胚子了,你和你身后跟着的奴婢没有什么两样。”
本该是个被人使唤的命,却做了这么多年的高高在上的嫡出姑娘,还被祖父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里疼爱,以后落差肯定会很大吧。
“谢谢你的提醒,你管好自己吧。”芳华对她淡淡一笑。
芳华以为,她的前半生已经吃尽了苦头,父亲憎恶,前夫冷落,她以为她可以坦然的面对一切,但其实不是这样的,原来,当那些痛苦不再是痛苦,当有更大的痛苦来袭时,人会是这样的脆弱。
可她不能哭,至少现在不能,她不想杜绍景和杜清芳看她的笑话。
经过今天的事情,她才知道一直以来,她以为木讷的杜清芳原来藏的这样深。
可她自认从来对她是和颜悦色的,也一直帮着她,却得来这样的回报
芳华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垂花门走去,清欢跟在她的身后,眼泪直往下掉,姑娘好不容易过的舒坦一点,转眼就被人打碎了。“姑娘,就算您不是杜家的小姐,可,您还是阮家的外甥女,您不要在意那些。”
芳华机械的回过头,看了眼清欢,忽然转身问清欢,“你说,杜家的祠堂现在还开着吗?”
清欢眨了眨眼睛,摇摇头。
芳华没等清欢的回答,转身朝祠堂走去,“我要去祠堂看看,也许,以后没机会了。”
如果查到真的不是杜家的姑娘,她该用什么身份进去呢?
芳华快速的走到祠堂,一个人进了祠堂,清欢守在外面。
她走到老国公夫妇的排位前,轻轻的用边上的鸡毛掸子扫了扫牌位上的灰,她只觉得心都空了,“祖父,您能告诉我真相是什么吗?”
她站在老国公的排位前,鼻头发酸,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她想起老国公从小把她架在脖子上当马骑,呵护她,保护她,所以,她才会什么都听老国公夫人的,让她好好的和杜清婉兄妹友好,她就友好,让她忍让,她就忍让,只是因为老国公是真心的对她好。
可是,到如今,她会忍不住的去怀疑老国公那份真心到底有几分,几分假装的。
她真的很想此刻那位慈祥的老人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她一切真相。
“芳儿……”背后有人轻轻的喊她。
芳华抬起头,泪眼朦胧,看着他走近,“芳儿,你不要伤心,我在这里。”
然后,她整个人被人紧紧的拥在怀里。
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放声大哭起来,哭的天昏地暗。
薛重光紧紧的抱着她,让她紧紧的靠在自己的胸前,“不管你是谁,都是我的王妃,是我心爱的人,你想哭,就哭吧。”
刚刚清欢见芳华一个人进了祠堂,心里担心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想到薛重光,于是匆匆的跑去外院,结果,半路就碰到了前来找芳华的薛重光。
清欢带着薛重光到了祠堂,一路上磕磕绊绊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给薛重光听,听的薛重光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样,只想快点看到芳华,给她安慰。
芳华在祠堂的时候,杜清芳回了院子,张姨娘见她进来,懒洋洋的说,“她见过你父亲了?”
杜清芳坐到了张姨娘的身边,撇了撇嘴,“见了,也说了。”
“她可是失魂落魄的?”张姨娘眼睛亮晶晶的问她。
“是,不但失魂落魄,同时也落魄了,她还去了祠堂,我没让人拦着,要去就去吧,也就今天这一次了。”杜清芳轻声的说。
“她到底是端王妃,这样得罪她好吗?”张姨娘揣揣不安的问到。
“不过就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闲散王爷,只要到时候再放出点风声,她能不能做王妃还不一定呢。”杜清芳笑了起来。
“明明是个低贱胚子,却顶着小姐的身份活了快二十年,要是生在外头,她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被卖给哪家老爷做妾了……”张姨娘捂着嘴笑了起来。
说完她又拍拍杜清芳的手,“还是我儿金贵,以后杜家就都是你的了,再找个听话的夫婿,生了孩子,就等着享老封君的福吧。”
杜清芳眼睛暗淡了下来,听话的夫婿有什么用?永远不会是自己心爱的那个人,她一点也不想要。
她揉着手中的帕子,没注意到张姨娘那探究的眼神。
薛重光抱着哭晕过去的芳华上了马车,问清欢,“我记得芳儿手里曾经有一个投靠了前国公夫人的老嬷嬷,你知道在哪里吗?”
清欢点头,她当然知道,那个时候姑娘不让国公爷把她给卖了,只说到时候有用处,就放到庄子里去了。
薛重光吩咐贪狼,“带着她,让她给你指路,去把那个老嬷嬷带回王府,回城之后把杜绍景也带去王府。”
贪狼得令,拎着清欢上了马,朝城外策马而去。
芳华再次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闭着眼睛,哑着嗓子叫了句,“清欢,水。”
一双有力的大手半抱着她,“你醒了?”
“王爷……清欢呢?”芳华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让她们侯在外面,你先休息,我已经把你扣着的那个老嬷嬷和杜绍景都抓到王府来了,等你养好精神,你就可以审问他们了,我保证那个老嬷嬷说的是真话。”薛重光把芳华额前的乱发捋顺,柔声的说到。
芳华没说话,半响后,“我现在就要去问。”
薛重光也没反对,只是把她抱起身,出了院子,去了一处暗房。
老嬷嬷被绑在椅子上,眼睛被一块黑布蒙着,受了些伤,但并不重。头发乱蓬蓬的,身子不断的在发抖,听到有人,连忙尖声的说,“别再放我的血了,你们到底要钱还是要什么?我的主子可是端王妃。”
芳华听了,轻声的笑了起来,她还记得她的主子是自己啊。
这样的精神折磨肯定很难受吧,也不知道是谁想出里的刑罚,假装隔开了她的手,边上放一个盆子,面架着一个漏壶,壶子里的水一滴一滴的往盆里滴,犹如她的鲜血在流,她看又看不到,手上却有痛感,以为是自己的血一直在流……
芳华没和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你是我娘的陪嫁,当年,你有没有陪我娘去郊外上香?”
老嬷嬷身子抖了抖,听出是芳华的声音,她大叫起来,“姑娘,您饶了老奴吧,不看别的,就看我也是把你从小带到大的,虽然投靠了温氏,但奴婢是不得已的啊。”
“你不用说这些,你只要告诉我娘上香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我就放了你,还保你一家平安。”芳华打断了她的嚎叫。
老嬷嬷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甚至有点扭曲,当年的那些人,老的老,死的死,只有她当时偷偷的投靠了温氏,才留下一条命,如今,还是要活不成了吗?
“老奴不知道姑娘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夫人绝对不会做通奸的事情的,你不要听国公爷乱说。”
“我自然不相信,所以,我要你说,”
“当年,老国公去阮家求娶夫人,明明说好要对夫人好的,谁知道却是嫁了一个狼心狗肺之人,否则,夫人如何会因为忍不下去了,才避去庙里……”
“你胡说,她分明就是去和奸夫幽会,才去的庙里……”杜绍景被人抬着从门口进来,他怒气冲冲的指着老嬷嬷,说到。
“夫人那样好的人,如何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以为她是你吗?和温氏通奸,你冷落她就算了,你还污蔑她,她都已经死了啊,你的心是黑的吗?”
老嬷嬷以前都是一副谄媚的模样,可现在,却是仇恨和愤怒的看着杜绍景,恨不能上去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