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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修真,我要当生活玩家

作者:nrikus | 分类: | 字数:81.7万

第219章 成婚

书名:放弃修真,我要当生活玩家 作者:nrikus 字数:2593 更新时间:2025-02-07 06:25:56

燕儿巷子。

往日里喧闹吵嚷的烟花柳巷,如今客人仍然不少,但比起往年也少了些,那肚子溜圆的豪客看着头顶有些暗淡的红灯笼直摇头。对着小厮骂道:“这院子里的姑娘往日还能见到几个,如今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个个都懒得不肯出来见客。呸...把自己当成什么国色天香的人儿了。”

说罢就一挥袍子走远了。

屋内飘起一阵油烟,推开院门,原来晾晒衣裳,嗑瓜子打盹的院子里架起了好几座大锅。里面煮着猪油还是什么的东西。

几个女人身上也没了石榴裙子,都换成襻膊系在后背袖口。白色的一截臂膀下一应手钏都取了下去。一群人忙得香汗淋漓,手腕都酸的不像话了。

直到其中一个喊道;“行了,再煮就冒香了。”众人忙着上前用锅子去盛里面的液体。

这院子里从春兰开始制香皂开始,其他女人也逐渐开始干这个了。拐个弯的石牌坊那个香铺收香皂。她们只需要把配料的碱水倒入油脂里,再加入蚕丝,牛奶,或者香料。

有些是牛奶香皂,碱水煮热后融化了蚕丝。制作出来的香皂散发着一股奶味。在制作过程里,就需要十分小心的搅拌。

花皂呢,则需要在晾干的时候用脂吸法放入花瓣静置。等到吸收了花瓣的香气就成了。至于精油香皂,则是需要香铺给的配料来做。这配料并不便宜。虽然还会大量稀释,香味依旧十分浓郁。

给铺子做工分日结和自己买配料做。目前院子里都是给香铺做日结。每个院子都分成了不同的工序,等弄完再将凝固的皂块送去春兰那切割。模具是统一的方块雕花,用油纸包好了,用印泥盖一方戳,就是香铺的独家标志了。

最近对面的那家铺子也是学着她们的配方做香皂。只是花香和普通牛奶蚕丝皂容易仿制,那纯露精油可弄不出来。尤其三四月哪里的这么多玫瑰花给他们弄。这样一来,买习惯的人家依旧会来香铺买香皂。顺水推舟的将精油香皂推出去,销售量一下就起来了。

春兰知道自己年纪也大了,身上病才养好。

看了眼屋檐下那个瘦瘦矮矮的个头,原本是自己收养的养女,之后也会跟她一样给人卖笑,春兰给她取了个名字叫柳儿,她觉得柳树都是生长在墙外的,自由自在。总比自己这株春日一过,注定香败的兰花好。

“都利索点,没吃饭啊!再不干完晚上是要摸黑洗衣裳呢!”她一拍簸箕,那头的柳儿连忙清脆的应了一声。这几日春兰姐也不让她待在屋子里学唱曲跳舞了,反而让她多出来走动干活。

虽说这活儿也不轻松,但是院里不见那些形迹可疑的男客了,这让柳儿内心感觉放松了许多。

她情不自禁的扬起笑脸,脑袋后面的羊角辫子一晃一晃的,像是宫灯上的穗子轻盈的摆动。

**

4月26是吉日,一顶红轿子接到了徐家。重家的姑娘头一回打量这间只踏足过寥寥几回的院落。

屋子外面是响亮的鞭炮声,明明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天气却是个不太好的阴天,这让大喜的日子变得没有那么明快了。然而从娘家到这,众人都对着娘庆贺,说重秀才好福气。能和徐家结亲,以后就是本家人了。

村里少了一户外来户,她们三代人逃荒来到这里,像是终于扎根在了泥土中,有了安定的感觉。

她见到娘脸上欣慰的表情,直到徐桂捧着一个玉瓶过来接亲,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听到爹娘惊喜的呼声。然后她娘把玉瓶握在手里,紧紧的攥着递给了她爹。

十里八乡都知道徐仙师是药王观的弟子,想要每月五次施药恨不得住在山中。这瓶子必定是治百病的灵药了!她爹真的会好起来吗?

她不由自主的低下头,看着手腕上银色绞丝的镯子。明晃晃的,不知道洗了多少遍。

前些日子,徐家过来提亲,娘卖了她以前陪嫁的衣裳料子。想着给她弄些好点的首饰,结果也只当了三两多。

重娘子把银子称了好几次,弄了2根梅花银簪子,2条手镯陪嫁,一对小的丁香耳环,看着不至于浑身上下光秃秃。对着她说:“家里给你陪嫁五亩上等水田。有了徐仙师的药,你爹病好了。你嫁过去也没人能看轻你!”

这是最重要的,有了徐谷芽送过来的药,重娘子痛快的答应了亲事,没有半点不乐意。

毕竟重家独木难支,丈夫要是还能好,这家就有两三分希望。否则年年就要应付村里其他人,她们才是孤儿寡母,难以过活。

徐家送来的聘礼中娘子留了6两银,剩下4两都给闺女带上了。那10匹彩色织锦缎子,料子华贵的让她都不敢接受。便留下两匹,剩下都给重绣莹带上了。还有一副头面,竟然是6两金打的镯子,沉甸甸的挂在她手上,坠的她手腕生疼。

拜完堂就坐在西侧的厢房里,收拾了这么一间屋子出来。屋子里围着村里不少妇人和年轻的闺女。瞧着新娘子手腕上金光灿灿的,都说:“这重家还蛮疼闺女哦。”

另一个说:“怎么不是呢,徐家这手比看着娶两个都够了,还不是看在是秀才的闺女身上。”这话就有点酸溜溜的,觉得自家闺女比重绣莹也不差什么。

徐茅今日倒是乐的很,手里抓了好几把花生。她端着一把递到屋里。就有妇人招手叫她过来。细细的拉着小姑娘打量一番。看着她留了不到肩膀的头发笑道:“比你大姐姐也小两岁,徐茅,喜不喜欢你嫂子啊。”

披着盖头的新娘仍旧坐着不动。

徐茅突然上前蹲下身,往上一瞧,咦,新娘子怎么哭了。

又听到两声打趣的,那双眼睛突然惊慌起来。徐茅就把手里的花生塞到她手里,早就忘了自己以前还讨厌她的事情。

徐谷芽很快把这事情放到了脑后,每日清晨依旧去药王观侍弄药田和花田,教胡家人蒸馏花露。等重绣莹嫁到徐家的第三日回门回来,就见她已经在徐家当起了一个尽职尽责的儿媳妇。

徐谷芽颇觉不适,这年代的婆媳立规矩可真麻烦。仿佛不管有钱没钱,在婆婆面前,儿媳妇只有受气的份。

可看了好几日,庆娘这急性子竟然没讨到好,谷芽也是感觉很神奇。

只见一日,庆娘看着这儿媳妇起床晚了些,就要指使她去做鞋。重绣莹在家可是娇小姐,听了她的话,只能认命的拿着凿子穿眼。

她这活做的细致。等庆娘得意洋洋的扭头一看,好家伙,穿了半小时呢,竟然就戳了两个眼。

当时庆娘就提着鞋底对着她骂道:“这做的是什么东西?就是叫一只蚂蚁做,都给我弄完了。”说完就扔过去两个糊好的鞋底子,让她做鞋垫。

重绣莹一脸无辜,低着头慢慢的打格子。谷芽想:等狗舔完了面,等鸡啄完米,这鞋垫可能还差得远。看着庆娘一副气得胸脯起伏,她又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重绣莹大概是那种:看不看得见都随心,做不做的完都随缘的类型。

半个月都要过去,庆娘没能享受了儿媳妇的服侍,内心充满遗憾。她似乎也很怀疑,为什么当妯娌的时候,满娘能压自己一头,原以为儿子娶了媳妇,她就该享受了,可如今看来竟然也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