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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

作者:姜茶酒 | 分类: | 字数:0

第165章 他们都在无形中驯服对方

书名: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 作者:姜茶酒 字数:2315 更新时间:2024-11-21 04:51:06

敢这么直言不讳皇帝离经叛道的人,许大人是头一份。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陛下既然这么做了,断然没有放手的道理,凡是经历过那三年的,想必都不愿掺和陛下的决定。”

许大人语气幽幽。

温鹤绵刚才真有被他说的那番话给震住,封建的时代,从来不乏思想开明之人。

她笑了:“怪不得我当初会觉得许大人亲近,原来我们想的如此相似。”

“缘分使然。”许大人又咳了两声,他颤着手摸自己的胡子,精神不太济的样子,“论在朝为官,我比温大人更久,起初虽然没站队,但不可否认,我对温大人一直是欣赏的。”

说到这里,温鹤绵就明白,重点来了。

她神情温和:“有什么想说的,许大人尽管说。”

“我也不和你客气,国子监内部涉及勋贵子弟,新祭酒是我的学生,他与我所想虽差不多,可性子直爽,在变通上多有不善,届时要劳烦温大人多照料。”

在许大人有意递上辞呈时,谢琅给了他最大的自由,让他举荐新祭酒,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尽量减少内部出现的矛盾,防止朝令夕改。

“只要他不犯原则性的过错,就没问题。”

温鹤绵不会无条件袒护人,除非这个人值得被袒护。

许大人笑:“那是自然,我也不愿做这种让温大人为难的事。”

“听说国子监内多了几位女学官,都是您顶着压力招进来的,我还没有同她们见过。”

“她们几个啊,都是以你为楷模,若你能去看看她们,想必她们会很高兴。”

卸下肩上的重担,许大人变得健谈起来,他说的多数是还是关于国子监,关于朝堂的,温鹤绵在旁侧听着,时不时会给出自己的意见,两人都聊得很尽兴。

说到最后,许大人要喝药了,温鹤绵才起身告辞,婉言拒绝了他的相送,坐上马车回宫了。

自从说开了后,谢琅就免了她的禁令,现在不管出宫还是入宫都很重要,只是为了防止谢琅那破孩子发疯,温鹤绵一般都不怎么出去。

谢琅效率是真高,心无旁骛的情况下,温鹤绵出去一下午,足以他把奏折处理妥当。

哦,连带着她那份一起。

美其名曰是为了帮她分担,实际上还不是担心否则会分散她的注意力,他这时又总会暗戳戳在旁边不爽,盯着奏折的目光像是盯着仇人。

温鹤绵前脚刚踏进殿门没多久,后脚就遇到太医来请平安脉。

这次太医说了好消息:“从陛下的脉象来看,熏香可以慢慢停了,再加每日一碗药细细调养,必能恢复如初。”

别说那呛人的熏香,就是前些日子新换的药,黑乎乎一大碗,每日固定,谢琅眉头都不皱就咽下去了。

年轻的帝王眉眼微弯,讨好似的朝温鹤绵笑:“含霜,朕这些日子喝药很乖吧?”

这点无可否认,温鹤绵点头:“是很乖。”

尊贵无双的皇帝何时在旁人面前露出过这种神色?

太医还没走,听着二人的对话莫名觉得惊悚,赶紧垂下脑袋,一声也不敢吭。

温鹤绵见状解围:“先下去吧,每日一碗的药,接着熬了送来。”

太医如释重负,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溜了。

“出息!”

温鹤绵笑骂了声。

对谢琅来说不痛不痒的程度,他特别喜欢温鹤绵脸上出现不一样的神情,被骂了也不在意,反正他脸皮厚。

“我只是想告诉太傅,药我有好好在喝,没有故意折磨自己,这并不全部是你造成的,不要因此而愧疚。”

谢琅一边小声说,一边悄悄凑过去搂住她。

他喜欢这种把人抱在怀中的感觉,能充分满足他的占有欲。

“连这都给你猜到了。”温鹤绵捏捏他的脸,唔了声,“能好起来就行,折磨的还不是你。”

谢琅偶尔卖惨是他自己愿意,温鹤绵想知道更多细枝末节,就只能朝身边人打探,在他的默许下,或多或少都能抠出些来。

谢琅笑吟吟:“可太傅会心疼朕啊。”

他眼里亮晶晶的,捉过温鹤绵的手腕亲了亲,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做的那个梦,他对这处情有独钟。

温鹤绵噎了下,腕间痒痒的,用力抽了下,没抽动,叹息似的:“你就吃定了我心软吧。”

谢琅轻轻摩挲着自己刚才亲过的地方,大大方方承认:“是啊。”

温鹤绵用十年如一日细心细致的教导,一步步将他的野性规训,而他又何尝不是吃准温鹤绵的性子,以此为自己讨得好处?

他们都在无形中驯服对方。

温鹤绵无言以对。

谢琅得逞地又亲了两下。

到了晚间,温鹤绵久违地遇到了个故人……哦不,故猫。

系统从窗外跃进来,优雅地迈着猫步走到她面前,蹲坐下。

“宿主,好久不见。”

温鹤绵眼神幽幽:“我还以为你忘了这个任务。”

“没有没有。”系统连连摇猫头,解释,“我只是不方便出现在这个世界。”

相同的话系统说了很多次,问不出隐情,温鹤绵心中仍存有疑虑:“那为什么现在你又出现了?”

“来汇报任务进度。”

系统的小猫爪子在空中扒拉了下,好像在滑动什么她看不见的东西。

“从你回来后,谢琅的黑化自毁倾向就一直维持在一条平稳的线上,目前还在稳步下降中,估计再过不久就能回归正常水平。”

系统有点苦恼:“就是有一点,你似乎,没机会离开了。”

温鹤绵明白系统说的话,她松了口气:“没事,我也不准备离开。”

系统眼珠子一转,八卦:“所以你们还真成师尊文学了啊?”

温鹤绵冷呵一声,让它自己体会。

系统激动地搓搓爪,随后正经起来:“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它的话还没说完,背后传来的声音让一人一猫同时一抖。

“含霜在和谁说话?朕怎么听着,殿中好似有旁人的声音?”

沐浴完毕的谢琅掀开珠帘走进来。

在床榻上,他只见到了靠着迎枕的温鹤绵。

女子的发丝披在肩头,衣襟领口微微散开,露出一截白皙锁骨,看上去清冷而慵懒,就坐在那里等着他——是他曾梦寐以求的画面。

听到谢琅的问题,她疑惑:“有吗?”

层层叠叠的纱帘后,一根毛绒绒的尾巴欲盖弥彰地缩了进去,有努力在藏住自己的身影。

谢琅收回余光,面不改色地走过去拥住她。

“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朕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