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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

君天瑶羞愤欲死，恶狠狠朝他肩头咬去，只是他早已无力，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莫殷心中软得一塌糊涂，不再折腾，简单将两人收拾收拾，抱起他放到床上，柔声道：“睡吧，今日太晚了，明日一早再洗。”

君天瑶懒得计较他的小心思，阖上沉重的眼皮，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大年初一，天空竟下起了雪。

莫府上下充斥着鞭炮声，庆祝着瑞雪兆丰年。

相衬之下，飞鹤居里却格外安静，就连落雪的“簌簌”声也能听见。

莫殷一大早忙完庄内一应仪式，回到卧房时，君天瑶还在睡觉，眼看到了午饭时间，他便吩咐下人准备沐浴。

他在床边坐下，轻抚君天瑶脸颊，目光温柔。

“天瑶，醒醒。”他轻轻捏了捏君天瑶的脸颊，想将人唤醒。

君天瑶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莫殷，含混道：“哥......”

他双颊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晕，一头乌黑的秀发略显凌乱地铺在床上，看得莫殷心头微动，俯身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觉，君天瑶愣怔了一瞬，才清醒过来，眉头又微微蹙起。“你......”

“起床了，哪有大年初一就赖床的？”莫殷揉着他的头发，笑道。

君天瑶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还不怪你，昨晚……。”

莫殷将他从被子里拉起，凑近他，道道：“好好好，都怪我，那就罚我伺候你沐浴，如何？”

君天瑶忍不住腹诽：这能叫惩罚？怕不是奖励吧。

不一会儿，下人准备好了沐浴之物，莫殷抱着君天瑶，一同迈入了浴缸之中。

君天瑶警惕地问道：“你做什么？”

“别这么紧张。”莫殷撩起水开始清洗，“外面下雪了，我帮你暖暖水，总可以吧？”

君天瑶忍不住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莫殷捏着他的脸颊，迫他转过头，道:“怎么？堂堂千鹤山庄庄主亲自伺候你沐浴，还不领情？”

君天瑶推了他一把，命令似的：“那就好好伺候，别乱来。”

“好好好，遵命，谷主大人！”

莫殷知道君天瑶受不住，也真不乱来，将两人都清理干净，又抱着君天瑶，将人裹进了被窝里。

“暖和些了？”莫殷问道。

君天瑶点了点头。“衣服给我。”

他长长的睫毛仍沾着水汽，湿漉漉的，让人怜爱不已。

“大年初一自然是要穿新衣服的，你之前那件也脏了，我已经让下人准备新衣裳，你再休息会儿。”

经他这么一说，君天瑶也觉困顿不已，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没什么事情，你先退下吧，容本谷主再休息片刻。”

他向来不苟言笑，更不会与人开这种玩笑，如今这样，莫殷受宠若惊的同时，也很是欣慰，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道：“睡吧。”

没一会儿，君天瑶的呼吸就变得均匀进入了梦乡，想来昨晚是累极了。

莫殷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生怕打破这份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