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中，

穿着病号服的哈维，正躺在床上，毫无生气。

戈登缓缓走进了房间，

他看着床上的哈维，心疼不已。

过去意气风发的检察官，现在却像个废人一样，蔫在病床上。

戈登走到了哈维的床边，低着头，抱歉道，

“关于瑞秋的事情。”

“我真的很抱歉。”

“医生说，你身处无尽的疼痛之中。”

“但是，你又不肯用药物来镇痛，也不愿进一步治疗。”

“他们还说，你不肯接受皮肤移植手术。”

戈登说着话，

但床上的哈维，只是闭着眼睛，连看都不看戈登一眼。

几秒过后，哈维才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你还记不记得。”

“我还在内务部工作的时候。”

“你们给我起了个外号？”

“戈登，那个外号叫什么来着？”

戈登十分局促，

“哈维，我……”

哈维见戈登不想说，就督促道，

“说啊。”

“说啊！！！”

哈维的声音突然变大，变成了某种质问和怒吼，

这把床边的戈登吓了一跳。

戈登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时候，我们叫你双面人。”

“双面人哈维。”

哈维听到这个回答，

就睁开了眼睛，把脸也转向了戈登，

戈登只是看了哈维的脸一眼，就不禁眉头紧皱，不想再去看。

此时，哈维的脸，右脸还是完好无损的，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但左脸却因为火焰的灼烧，表皮尽毁，

眼皮和嘴唇，已经完全消失，

眼球和牙齿，直接暴露了出来，

在脸颊、额头等部分，黑色焦糊和暗红色的肌肉组织混杂在一起，

总之，这张脸仿佛一半是人，一半是魔鬼！

哈维的嘴，一半有唇，一半没有唇，

他就张开着这张嘴，缓缓说道，

“我何必再隐藏自己呢？”

戈登避开哈维的目光和问题，

他已经不愿再谈哈维的那张惊悚的脸，

他岔开了话题，又说道，

“我真的很抱歉。”

“我还想问一下，开车送你的人，是乌尔茨，他和匪徒是一伙的吗？”

“还有，你知道开车送瑞秋的人是谁吗？”

“哈维， 我得了解一下，我手下到底哪些人是值得信任的。”

哈维听了戈登的话，只觉得无奈和可笑，

“我早就提醒过你了，你的手下被渗透了。”

“你现在才肯听我的话？”

戈登再次道歉，

“哈维，我真的很抱歉。”

哈维则扭过脸，让脸正对着戈登，恶狠狠地说道，

“不。”

“你现在还不用抱歉。”

“现在还没到抱歉的时候！”

………………

直播间内，

观众们看着哈维此刻的模样和状态，

无不毛骨悚然和震惊，

“哈维的脸，真是太可怕了……”

“他以前，外号叫‘双面人’。但他现在的外形，真的变成双面人了……”

“而且，他对戈登说出的那些话，我能听出威胁的味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啊？！”

“在哈维的情绪里，我能感到，他过去对正义的信仰，已经崩塌了！”

“而且，他不仅仅是信仰崩塌了，他对整个世界，都是怀有恨意的！”

“难道，他打算报复？！”

“但他要向谁报复啊？难道是向蝙蝠侠？！”

“唉，瑞秋死后，哈维现在也算是个一无所有之人了，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压抑他了！”

………………

戈登走出了哈维的病房，

接着，他就看见，身着笔挺西装的马罗尼正在站病房外，等着他。

马罗尼双手揣兜，皱着眉头，

“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太疯狂了，太过分了。”

戈登不屑地说道，

“你早该想到了。”

“在让小丑为非作歹之前，你就该想到这个结果！”

马罗尼又说，

“你想找到小丑吗？”

“我可以告诉你，今天下午小丑在哪。”

马罗尼决定和警方合作，一起对付小丑，

在过去，他是哥谭市的犯罪之王，

但现在，小丑出世后，犯罪之王就不再是马罗尼了。

而且，在黑帮雇佣小丑之后，马罗尼这个首领被架空了，

之前听话的小弟们，现在只听命于小丑，不再听马罗尼调遣。

最关键的是，小丑做的一切事情，都太过火了！

小丑攻击并劫持押运车队，

还把人体炸弹运进警局，引爆，

之后，他绑架哈维和瑞秋，并且戏耍蝙蝠侠……

小丑做的这些事情，在马罗尼看来，简直匪夷所思，太疯狂了！

马罗尼这类传统的黑帮分子，不仅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连想都不敢想！

小丑现在所犯下罪行，不仅把表面的哥谭市掀得天翻地覆，

马罗尼所统治的地下犯罪秩序，也被小丑颠覆了！

因此，马罗尼向戈登寻求合作，

他想干掉小丑这个疯子，阻止小丑接下来的疯狂行径，

同时，他也想重新夺回自己的地位！

……………………

直播间内，

观众们看着马罗尼现在的样子，纷纷嘲笑道，

“之前蝙蝠侠审讯他，还把他从楼上摔了下来，就是为了逼问小丑的下落。但那时候，他什么都不肯说！”

“现在倒好，他屁颠屁颠地来求合作了？！”

“如果他早告诉蝙蝠侠关于小丑的情报，估计也不会发生现在这档子事情了！”

“但马罗尼的眼光似乎还行。在还没有和小丑合作的时候，他就看出来小丑会颠覆他们传统黑帮给哥谭市立下的规矩！”

“真不知道马罗尼和戈登联手，能不能干掉小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