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故词脑子一片混乱，失去思考的呆滞着。

“你手机给我。”周焕忍不住了，拿过故词的手机，输进一串号码，响了几声。

“哪位？”柯楷就纳闷了，怎么又有陌生电话打进来。

周焕：“柯总，是我。”

“......”柯楷皱眉，这小子不是很久都没有打电话了吗？正准备挂断，周焕急忙道：“不是因为柯乐，我有事情找你。”

柯楷停下手：“什么事？”

周焕看了一眼故词，咬牙：“楼鹤西你认识吗？”

“鹤西？”柯楷奇怪道：“怎么，你又喜欢鹤西了？那你别想了，人家要结婚了。”

“呵呵！”周焕冷笑：“柯总说笑了，我看不上他，事情问完了，柯总再见。”

“嗯？”柯楷挑眉，真奇怪，怎么就扯上楼鹤西了？

周焕：“你也听见了，怎么想？”

故词已经不想去思考了，心里一团乱麻，莫倩再叫他，晃悠悠的站起身：“我、我先去工作了，你先走吧。”

“故词！”周焕着急道：“你不会还抱有期望吧？”

“周焕，你让我自己想一想。”故词低着头，视线一直盯着地面：“我想一想......”

周焕深呼吸几口气，冷静下来：“我过年前会来接你，你想清楚。”

故词没有回答，走进店里，周焕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难受，如果当初早点告诉他，会不会结局就更好一点？

上次故词走后，他去查过故词的背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他就不明白，故词是怎么能够和楼鹤西他们认识的？一调查，室友，真是够狗血的。

一出世家子弟玩弄贫苦少年的戏码，呵~真的太没品了。

——

故词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出租屋的，按部就班的做好饭，没吃多少就躺在床上了。是他们骗了自己？故词不敢想，在学校的每一天，都是在欺骗中度过的。

“梓人......”故词想了想，抱住一线希望拨打梓人的电话。

故词很少找梓人，因为梓人不爱说话，就算接了，他俩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铃声响了两声，胡梓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故词，什么事？”

“梓人。”故词嘴角微微微微颤抖，他说不出那两个词。

胡梓人叹息道：“故词，我知道你和阿西的事情，我劝你，就放弃吧。‘

”放弃？“故词瞌上眼睛，苦笑：“都要我放弃啊......”

胡梓人：“你不应该在刘阿姨面前承认的，刘阿姨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再者，就算是挑明，也应该是阿西来。”

“我不是有意的。”故词并不想为自己开脱，这件事情他也有一些责任，但是他不想两人的关系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结束。

“故词。”胡梓人搁下手中的笔走到落地窗前：“当初你和阿西开始的时候就知道只是玩玩而已。”

故词抠着床单，强颜欢笑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故词，你和阿西就结束吧。”胡梓人像是宣判死刑的判官，语气郑重的令人绝望：“你们不合适，以后就当作不认识我们吧。”

“为、为什么？”故词不明白：“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没必要。”胡梓人拉上窗帘，顿了顿：“这也是他们的意思。”

故词宛若置身冰窖，一切都好像在做梦，现实告诉他，连梦都是假的，这怎么能够让人接受。

“我不明白，梓人。”故词痛苦道：“你能不能说清楚？”

办公室因为拉上的窗帘变得昏暗，胡梓人坐回到沙发上，眼底的不忍被隐了去，淡淡道：“故词，你是我们这个世界之外的人，想要进来，就得获得同意。但是，就算有一个人不同意，那就不行。”

故词闷声道：“所以，我不行是吗？”

“对。”

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他挤不进去那个圈子，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是白费。

“以后就不用联系了。”胡梓人狠心地说：“这也是对你好。”

对我好？故词觉得自己心脏有一处被人挖了空，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木讷得问：“鹤西他，是要结婚了吗？”

胡梓人气息加重了一些，果然被还是没瞒住，冷声道：“是。”

“嘟嘟嘟......”这次是故词先挂断了电话，胡梓人放下手机，柯乐开门进来，表情有些纠结：“小词词他......都知道了？”

“这不是早晚的事吗？”胡梓人表情淡淡得看着柯乐：“怎么，后悔了？”

“我！我......”柯乐无措的低着头：“我那个时候不是因为阿西的事情昏了头吗？但是确实他也有一些责任。”

胡梓人看穿道：“你们就是想从这点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既然做都做了，就别后悔。”

“胡梓人！你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真的很让我生气！”柯乐忍不住骂道：“好像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一样！”

“柯乐，别在我这发脾气。”胡梓人淡淡道：“我没说和我没关系，所以我会承担后果。”

“......”柯乐语塞，刚才看起来就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似的，气闷：“我知道了。”

其实当时故词和他通过电话后柯乐就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可是楼鹤西又告诉他已经和故词分手了，自己又纠结。胡梓人说的没错，他就是借着故词的错误来抵过内心的愧疚。

故词想过世事无常，原以为鹤西的事情已经是上天给他的磨难，没想到更大的玩笑在后面。

周焕过年的时候来接他，故词拒绝了没有去。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和故河坐在一起过年，故词自嘲的笑了笑，如果不是自己狠不下心，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吧。

“故河，我是上辈子欠你的吗？”故词对着坐在轮椅上睡着故河道：“我居然有些羡慕你，什么都不用管。”

他也是疯了，故词低头一笑，和一个废物比什么呢？

这一个年和往常一样，只是多了一个不会说话的故河。

过年的时候有人包了场庆生，还给了他红包，过得也算热闹。回到家就冷了下来，各种想法也涌进脑子里，所以故词更喜欢在店里，忙得不用思考。

三月，京北开始回春了，故词这天请了假送故河去检查。

检查完后需要等结果，故词就推故河去医院的草坪上晒太阳，京北的太阳比吉海的更温和一些，有点困倦。

“嘟嘟~”手机铃声响了，是导员的，故词沉住一口气，接通：“导员，怎么了？”

“故词，你的申请什么情况？”

故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申请？”

“你......你没收到消息吗？”导员语气有些诧异：“现在可以查申请情况了。”

“啊对！”故词懊恼道：“我都忙忘了。”

故词挂了电话后，用手机登上网页查看，输入一系列信息后，故词有些犹豫的点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