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温若又解释道：“既然是他做的决定，我为什么要帮着你，让我最爱重的人收回这个决定？”

慕壹抿紧嘴巴。

温若看着他，收回脸上的笑意，“可能你弄错了一个事实，无论是谁，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相信他的决定。更何况，我跟你也不熟。至少比起慕玖慕拾叁慕柒还有慕贰，我们是没那么熟的。”

这番话温若说得直白，不留情面，慕壹觉得自己像是被狠狠煽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是他自不量力，怪不得别人。

慕壹深深吸了口气，没有仇怨，没有哀求，平静地道：“我知道了，打扰了。”

说着，他转身准备怎么来的怎么离开。

温若眼眸沉了沉，叫住了他，“你真的很想留在阿珏身边？”

慕壹身形顿住，好半天才转过身，无比坚定的模样，“是的。早在很久以前，主上就是我余生的全部信仰。”

说起这话的时候，他表情充满骄傲和坚定。

温若捏了捏手指，眼睛直直看着他，像是要看进他灵魂深处，慕壹不闪不避，任由她打量。

好一阵子过去，整个空间仿佛都凝滞，温若终于收回了视线，“你要是想继续留在他身边，只有去找他。我想，你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阿珏为什么要驱逐你吧。”

慕壹愣住。

“不是因为你对他隐瞒了我昏迷的消息，而是，身为他的左膀右臂，你枉顾了他的意愿，以你自己的分析和揣测为先。这一次，只是我晕倒，那下一次，你还会凭自己的判断隐瞒什么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慕壹苦笑，“我知道。我以为，您在他心里的分量比较重，您开口的话，主上会听。”

“那你就错了。我刚刚已经说了，即便他会听我的，我也不会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温若笑道。

慕壹站在原地，似是终于想明白了什么，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以前是我钻牛角尖了，若小姐，您才是最适合站在主上身边的那个人。”

温若挑挑眉，没说话。

慕壹再次道别，从窗口离开。

温若关好窗，拉上窗帘，这才往床上躺去，给聿珏发了条信息：回去了没？

聿珏很快回复：刚到。

温若：嗯，早点休息，我要睡了。

聿珏：好，晚安，爱你。

温若：晚安，我也爱你。

聿珏盯着手机屏幕，温若发来的消息，眉眼瞬间温柔如和风。

慕贰停好车，下车打开车门，等了好几分钟都不见后座的人下车，便往他手机瞥了一眼。

很平常的一句话嘛，现在谈恋爱的人不都是会这么说的吗。

“主上？”慕贰试探性地出声。

聿珏点点头，“嗯”了一声，这才下车。

慕贰关上车门跟上去，想了想还是问道：“主上，之前我放在你书房的那些书……您有看吗？”

“什么书？”聿珏完全不知道。

慕贰顿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出那些羞耻的书名。

“我书房的书都是摆设，起装饰作用的，你放了什么书，直接拿给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