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恶毒女配放弃营业后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4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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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我希望你能自愿退出
“咚、咚咚!”
“请进!”
随着一声应答,田阔推开局长杨泽璋办公室的门。
干净肃穆的房间摆放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套沙发一小茶几,其余都是冰森森的铁皮柜,里面装的都是一些书籍和档案,整个房间除了这些再没有别的陈设了。
一眼望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杨局,您怎么又把荣誉杯和锦旗都锁起来了?”田阔扫视一圈没发现墙上该挂的东西,不由得皱起眉头。
是的,一个局长办公室应会挂上锦旗或者是摆上荣誉杯的,但杨局却统统将其随意锁到一个不起眼的柜子中。
“都是块红布和铁块罢了!”杨泽璋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然后正色道,“我们保护群众安危不是为了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要时刻牢记这是我们职责所在!”
“是!田阔多谢局长的教诲!”瞬间脚跟一并,“啪”地立正向杨泽璋敬了个礼。
对方点点头,指了指沙发:“行了,坐吧!”
也没兜圈子,单刀直入地叫出田阔另一个名字:“慕濋。”
这两个字喊出来二人面容异常平静,特别是当事人田阔并没有因为对方突如其来的称呼而有轻微情绪波动。
杨局显然也没打算等他有所反应,继续说:“这次行动我希望你能自愿退出,换个人替你上。”
“为什么?”不用思考瞬间脱口而出。
他还要用这件事揪出那个人,当初懦弱不敢面对所以逃了。以至于躲了那么久以为就这般了了残生无法报仇时,机遇突然送上门,所以怎可能选择退出!
骤然刮过来的凌厉目光并没有令杨局感到心颤,反是禁不住暗叹一声,似乎早知道这人会反对。
紧接着田阔眼目一闪,又说了句:“如果您是担心我的身份受影响的话,没关系,只要能让赵志邦伏法,我可以从此以后都只是唐泽市公安局的刑侦队长田阔!”
“而且……”
话还没说完,只见杨泽璋抬抬手示意其平静下来:“当了几年的队长怎么还是改不了急脾性?没有证据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当初怎么跟你说的,要卧薪尝胆不可急功求利!你都忘了吗!”
一番话田阔显然没听进去,依然梗着脖子坚持:“这是个机会,我已经查到此事明面上说的是慕家,其实赵志邦脱不了干系!”
也就是说慕家只是个幌子,真正黑手应是赵志邦!
往常万事处惊不变的他此时有些急躁,恨不得立刻将姓赵的抓捕归案!
杨局不禁皱起眉头轻喝道:“你给我清醒一点!忘了当初老燕是怎么死的了吗!”
赵志邦既然敢连犯两案,可足以见得其刁滑奸诈,诡计多端,倘若把这种人逼急了就是个亡命之徒!到那时田阔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会成为他挟持报复的棋子!
一提到燕队,田阔方才陡然炸起得毛发当下又瞬间蔫儿了下去,宽阔结实的臂膀微微内敛,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其实那次行动俩人都可以平安归来,是他年轻气盛不知循序渐进。
和燕队坐在车上蹲守嫌疑犯第八天终于见其露头,而那时是他值班,燕队休息。为了不让对方再次溜走,再加上觉得嫌疑人就一个,凭自己身手足以!于是没叫醒燕队,自己独自溜了上去。
结果导致中了嫌疑人早些布置好的陷阱炸弹,在即将炸开的那一刻,刚醒来发现人不见上来寻他的燕队突然扑了上来把他压在身下,自己受了重伤死在他怀中。
燕仲国临死前最后一句就是:‘没了我老燕,你小子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不然可没人救你啦……’
知道自己话戳错了位置,杨泽璋动动嘴唇企图安慰对方,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怀着复杂心情无声地将头撇向另一边。
整个房间犹如空气凝结,安静地能清楚听见空调“呼哧呼哧”地运作声,似乎适才激烈争论并没发生。
半响过后,终于杨局忍不住叹了口气:“罢了,若你执意如此,我也只能放你去了,毕竟这件事早晚要解决。”
很意外对方竟松口答应,坚毅的面容上刚松弛情绪展现出一丝笑容,便又听得杨泽璋说:“莫给我高兴得太早,倘若让我听得你又冲动行事”
其实这句话不用杨局提醒,他也知道该怎么做。
田阔:“请您放心,我已经不再是24岁慕濋了。”
24岁之前虽然他早已更名为“田阔”,但冲动鲁莽的性子依然存在,后来随着燕仲国的去世那一刻突然成熟真正长大,真正换了一个人。
简单点来说就是真正成为“刑侦队田阔”,而不是“小少爷慕濋”。
假如今日不是因为“弑妻案”这件事,他将依然保持平常稳重心,总而言之他还是失态了。
布荆棘的墙体只能走进从碧绿间看清它的真实颜色,黑色笋尖塔上古老的大钟已经生锈,似乎很久没有使用过了,鸟儿都在上面安了家。
往常门前空地上只有一座干涸的天使喷泉,而今却停了几辆黑色轿车,似乎有不寻常客人前来拜访。
“主子。”
一个身穿达拉里斯,长相猥琐的秃头男正恭敬地站在台阶下,朝上面背对着他伫立的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称呼道。
许久没听到对方回答他,于是秃头男偷偷抬起头想查看那人反应,其细小的眼睛贼眉鼠眼地打量上面那人,熟悉的面孔正是先前总是对宁薇动手动脚的“尚爱”组织领头人吴桓。
被称为主子的身边有个英姿飒爽的女性黑衣保镖,见没经过允许吴桓擅自抬头打量主子,还用那种恶心的眼神,于是她二话不说迎面给了他一个拳头吃。
吴桓猝不及防没能躲开,霎时间剧烈痛楚传遍身体每根神经。疼得捂住眼睛跌倒在地直“哎呦”地呻吟。
“赛雅!”听见身后的哀嚎,男人终于出声,并随之徐徐转过身来。
岁月在其端正的面孔添了几道浅浅的沟壑,却并不沧桑,反而更显得成熟稳重。在看似平静地眼波下深藏锐利如鹰般的眼神,模糊看去竟与田阔有丝丝相像。
“主子,你要为我做主呀!”吴桓卧在地上强忍着痛向男人申诉赛雅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