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房间黑漆漆的，她连忙溜了进去，女佣倒也识趣，从浴室冲洗完过后就离开了。

其实司空霖寒已经清醒，他什么都知道了，顾烟姗对他下了迷~幻药，也狸猫换太子，让别的女人替代她跟他上床。

若说之前不能判断的话，替换进来的女人是个chu，还不能证明吗？

顾烟姗虽然心思有够缜密，可是她忽略了替换进来的女佣是没有经历过人事的。

当她上了床，看到床上那几滴鲜红的代表纯洁的血液，她吓坏了，以为司空霖寒发现了，便半撒娇半试探:“你洗澡了没？”

“还没，怎么了，老婆？”司空霖寒的语气透着几分慵懒。

顾烟姗摇摇头，“没，既然你没有洗澡，那你快去吧！”

司空霖寒摇摇头，“不，我就这样抱着你睡，好不容易得到你，身上有你的味道，我不想洗。”

顾烟姗心里一阵反胃，几分愧疚，“别，这样黏糊糊的，我不喜欢，你快去洗吧。”

“好吧！”司空霖寒松开手，不情不愿地起床。

司空霖寒一进浴室，顾烟姗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将柜子里的新被单拿了出来，再换掉那染血的被单。

好在两个被单花纹一样，不仔细看，也看不出多大破绽，而那个旧被单被她丢进了大垃圾桶，佣人会处理的，她也许会当作是因为来了大姨妈才染脏的。

司空霖寒一进浴室，眼神不再昏昏沉沉，迷离又涣散，一股阴郁笼罩了他的眼瞳，几分悲哀又悄然流逝。

他怎么可能这样轻易被骗，判断是不是第一次并不是用什么血迹而是那种冲破阻隔的艰难。

顾烟姗厌恶到他这种地步吗？宁愿用别的女人替代，也没有丝毫愧疚？

他突然觉得悲哀，可是他甚至不敢去拆穿她，他害怕一旦撕破脸，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亲密就破坏了，也许这种亲密都只是一种假象。

可是他竟然甘愿被她利用。

他在浴室淋浴了许久，出来后，脸上没有了任何悲哀和愤怒的痕迹，依旧嬉皮笑脸的，“老婆，我们的第一次真美妙。”

他存心刺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丁点愧疚。

顾烟姗脸色略僵，含糊地回答:“是啊！”

“那我们再来一次怎么样？这一次我们更要用心体味。”他凑近她，滚烫的身体触及顾烟姗的肌肤。

顾烟姗有种鸡皮疙瘩立刻竖起来的不舒服感，她摇摇头，“不了，我已经很累了，下次再说吧。”

司空霖寒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大失所望道:“这样啊，好吧！”

顾烟姗装出困倦的模样，打了个哈欠，“好了，我们快点睡吧。”

“哦！”司空霖寒失望地回应了一句，顾烟姗躺下，闭上眼，才过一分钟，司空霖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老婆，你说我跟夜祭言谁更强悍啊！”

顾烟姗身体一僵，她以为好不容易安静了，这个坏家伙又提出这种令人费解的问题。

男人难道都喜欢比较这种东西嘛？倘若她说夜祭言强一点，他不会觉得很没有面子吗？

她知道自己不能说出损伤他尊严的话，可是她又不想毫无底线说违心的话，“这没有可比性，好了，别说了，我要睡觉了。”

“哦！”司空霖寒又应了一声。

这不情愿的回答，顾烟姗知道他是不会罢休的。

果然，司空霖寒又开始嘴上流氓了，“老婆，这床单有点不对劲啊！你是不是换了？”

“嗯？”

“刚才湿嗒嗒的，现在很干燥。”

顾烟姗顿生警惕，语气甚至带着几分不快，“那不是很正常吗？谁喜欢睡那种黏腻的床单啊！”

“我喜欢啊！上面有你的味道。”司空霖寒耍流氓也是毫无保留，一副兴味十足的样子。

顾烟姗无法容忍地低吼:“闭嘴，你再这样，我就去隔壁睡了。”

“别，”司空霖寒立刻认错，“老婆，我错了，你别去，我不说了，可是你能不能转过来睡？”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哀求。

“不能，我已经生气了。”顾烟姗语气很凶。

其实并不是这样，她只是觉得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已经是极限了，如果不背对背，反而对着他，然后再钻到他的怀里，她今晚要彻夜难眠了。

她要不是害怕他怀疑，早就睡隔壁了。

“老婆，你怎么这么冷淡哦！刚才你还好好的！”司空霖寒提出疑问，更是抱怨。

顾烟姗充分感觉角色对调过来了。

怎么回事？这司空霖寒？

她坐起来，索性摁亮了灯，语气咆哮，“司空霖寒，你得寸进尺是不是？”

“是啊！不过对于自己的老婆不是理所当然吗？”他突然抱住她。

顾烟姗想要推开，突然又觉得好像是自己过分了，司空霖寒这古古怪怪的，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吗？

她心里觉得恐惧起来，倘若他什么都知道……

她凝住脸，端肃地问:“司空霖寒，你对每个跟你上床的女人都这样流氓的吗？”

“当然不是。”司空霖寒不假思索。

“她们都要倒贴我，唯独你不一样。”

“那你有过很多女人？”顾烟姗反问。

司空霖寒顿了一下，没有任何保留:“老婆，我不想骗你，之前是有过不少女儿，当时我行事荒唐，可是自从有了你，我一直洁身自好哦！”

“你是不是很介意我跟夜祭言那段过往？”她又试探着问。

“没有啊！我要是介意，怎么可能娶你？还缠着你跟我那样？”

“那你的女人有多少是第一次的？”

“没有哦！”司空霖寒的眼中反射出邪光，“我虽然爱玩，不过我是有底线的，不会轻易去祸害那种小姑娘。”

他这句话半真半假，他的确不愿意招惹这种女孩子，一是觉得麻烦，怕这种女孩子死缠烂打，怎么也甩不开，二是觉得有过经验的女人更懂进退，知道怎么让他开心。

可是也不排除有那种心机女以为给了他第一次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当然还有傻傻的，飞蛾扑火的女孩子。

万绿从中过，哪有片叶不沾身的，他当然有中招的时候，所以能很轻易判断是不是第一次。

顾烟姗听到他那样说，心里松口气，也许真是自己多想了，“好了，睡吧，我真的累了。”

她闭上眼睛，打算不管司空霖寒说什么，都不再搭理他。

司空霖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突然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