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姗一整天都被箫然呼来喝去，到了晚上，她的腰都要累折了。

晚上坐在仓库里，管家送来药给她涂抹。

顾烟姗十分感谢，她可没有想夜祭言会这样好心让人送药来涂抹。

“顾小姐，要不要我帮你？”

管家站在一旁看着顾烟姗笨拙的样子就想动手。

“不用了，你能给我送药已经很好了，要是被箫然还有夜祭言知道，只怕又要掀起一场风波，你快走吧。”

她不想管家因为她受到牵连。

管家动了动唇，却还是忍住没说出实情。

夜祭言要是不吩咐，她怎么有胆子过来？

虽然她也同情顾烟姗，却认为自保更重要。

顾烟姗抹着药，她就在旁边劝说:“顾小姐，要不你还是跟少爷服个软吧，我看少爷也并不是全然不念旧情了，他这样没准是在跟你赌气呢！”

“不可能的。”顾烟姗摇摇头。

管家心中一喜，以为她在说夜祭言不可能赌气，正要再说好话，顾烟姗直接打断她的幻想，“我不可能去讨好他。”

那她等于彻底放弃自己的尊严了。

她不容许自己像个傀儡一样被夜祭言控制。

“你也知道，就算我服软了，也不可能跟他结婚，难道要我当他一辈子情妇吗？”

顾烟姗情绪激动起来。

管家心中腹诽，能当少爷一辈子的情妇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资格！

可是顾烟姗不稀罕，只能说人各有志吧！

“那顾小姐我先走了，万一少爷找我，发现我不在就完了。”

见顾烟姗坚决，她也不打算再劝了。

“好。”顾烟姗没有挽留。

管家回到别墅，直奔夜祭言的书房。

夜祭言正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回复。

见少爷面色阴暗又掩饰不住焦躁，她也不磨磨蹭蹭，迅速将自己试探的结果告诉他，“少爷，顾小姐很坚决，说什么也不肯跟你道歉，服软……”

“什么？”夜祭言气得身体霍然崛起。

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将管家吓得不轻。

夜祭言怎么能不气呢？他坐在这里等着原本以为可以听到好消息的，结果却大失所望，都这样了，顾烟姗还不肯屈服，跟他道歉有这么难吗？

管家见他怒火不断膨胀，唯恐自己被殃及，也有些不忍心看他这样，遂道:“少爷，其实顾小姐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她不道歉有箫小姐的原因还有一点是因为……”

她还是有些不太敢说。

夜祭言一听有转寰的余地，怒声呵斥:“说。”

他要将所有的细节都了解得明明白白。

管家声音很低，“顾小姐说她不想当少爷一辈子的情妇？”

夜祭言张口就驳，带了几分厉色，“难不成她想当我老婆？”

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

这些天，他其实一直都在反思自己所谓的好是不是真的是顾烟姗想要的，也许她根本不屑那种好，她要的不是花不尽的钱，而是……

“好了，你出去吧。”夜祭言突然沉默起来，脸上没有了一丝怒气，只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恐、无奈。

他在抗拒什么。

管家出去后，夜祭言闭上眼，开始思考结婚这两个字。

他在目睹他妈妈的悲剧后就打算再也不结婚，如果必须商业联姻，他也不会让自己卷进去，非要生下继承人的话就做试管。

可现在因为顾烟姗，他才真正在思考“结婚”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