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什么了？正常人听说自己的金主要杀了自己爱的男人，谁会说大实话。

可是他就是这样野蛮专横。

顾烟姗意识到在他的面前，她是没有任何自尊可言的，甚至连人权都没有，他说怎样就怎样。

这一刻，她疯狂地想逃开，比任何时候都想。

嘴唇微动，她从喉间挤出一行字:对不起，我错了，向你道歉。

“这还差不多。”夜祭言愉悦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如对待一只宠物一般。

顾烟姗的下唇终于被她咬出血，她愤恨极了，他这样如畜生一样对待她，还不如让她死了呢！

“好了，黑鬼，带他滚。”

“是，少爷。”

被带来的男人像只死狗被拖了出去。

夜祭言翘起唇，邪恶道:“小姗，你别以为这样就完了，我一定会把真正的他找出来，再杀了他，你就不会想着我了。”

顾烟姗身体战栗，“你……你就是魔鬼，我恨你。”

夜祭言听了不觉得被羞辱，反而深以为然，他很是理直气壮，“既然你不爱我，那就恨我吧，恨了你就没办法忘记我……”

如果永远不能让她爱上他，他也要活在她的心里。

他还很是奇怪，今天带了相似男人来，似乎并不是为了真的找出她心里的人，要杀了她，反而是为了让她服软的人质。

她一示弱，他口气虽狠，却主动将她抱回房间。

他将她放在床上，就要去脱她的衣服。

顾烟姗警惕地捂住衣领，惊恐地说:“你……你干什么？”

夜祭言语气突然带了一种宠溺，“乖，我不会做什么坏事的，我只是帮你检查一下伤口。”

他一副疼爱悲悯之色，也不想想她的伤口是谁造成的？

顾烟姗没好气道:“不用，托夜少爷的福，还死不了，而且少爷玉手矜贵，只怕脏了你的手。”

“我不嫌脏。”夜祭言仿若没听懂她话语中蕴含的讽刺。

“那也不用，你又不是医生，不需要你看。”顾烟姗无语之外更坚决阻挡他想看的企图。

“你不主动给我看，看来是想让人抓着你，来扒你的衣服了。”夜祭言突然狠声。

他其实很想对她温柔一点，可是顾烟姗总是不识趣，各种不配合，非要他使出这种威胁的手段才肯乖乖听话，他只能这样了。

“你干脆杀了我。”顾烟姗脸上浮现悲愤之色。

这样屈辱活着，还不如让她死了呢！

夜祭言没办法施展他的温柔，只能继续残酷，“你死了不要紧，你要死我也拦不住，可你要是敢死，你的妈妈我就不敢保证她会不会缺胳膊断腿了。”

顾烟姗脸上流下泪，是，她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决定了。

如同那些声色场所的小姐，她屈辱地打开自己的衣服。

夜祭言看着她慢吞吞的动作，干脆一把扯下她的睡衣睡裤。

当他的手试探着摸到被他弄伤的地方，顾烟姗身体打了个冷颤。

他昨天的虐待已经让她的身体自动产生恐惧的反应了。

夜祭言感觉到她身体的异常，动作不自觉变得轻柔起来。

药已经干了，需要重新上药，他将她放在床上，亲自去浴室打来温水，拧了毛巾给她擦拭。

顾烟姗瞧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她的心如同飘摇的小船，一会被抛上，一会被抛下。

为什么他要这样，冷酷起来要她命，现在又温柔地仿佛眼中只有她一个人。

他以为这样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的手段可以收买她吗？

不，她恨死了这样的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