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说这些还有必要吗？”他笑她。

“是啊，没必要了。”舒解语连呼吸都变得疼痛：“所以，你从来没爱过我对不对？”

“你说呢？”江予澈反问，但表情却是讽刺的。她出轨了，还好意思问他爱不爱？

他的表情落在舒解语眼里，却是另一种意思。

一丝无力的冷笑逸在舒解语唇畔，又像是自嘲似的摇摇头：“是我蠢，你是带有目的性娶我的，你知道我将来是要为了程筱筱牺牲的，你又怎么会喜欢一个工具呢？是我傻，已经知道真相了，还在幻想着我们还有将来，呵呵。”

她一边说，一边压下心底的痛，眼眶早已蓄满泪水，却被强忍着始终没有掉下来，她说道：“可惜，你们的算盘终究要落空了，我不会同意帮程筱筱，我也是人，我的命也是命，如果我今天死了，我愿意帮她，但我还活着，抱歉，我做不到。”

再抬眼时，她眼底只有坚强：“不仅仅是我，我姐姐也不行，这件事，我会跟警察交代清楚，如果我和我姐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我都会找你们江家算帐！我不是我姐，任人拿捏！”

江予澈冷着脸，答了两个字：“随你。”

一时间，俩人又陷入沉默。

最终，还是她受不了这氛围，开口道：“你呢，江大少，你不是说你也有事要跟我说吗？说吧，说完，我要休息了。”

她瞬间冰冷而陌生的样子令江予澈忍不住胸口撞击了一下，异样的疼痛轻轻扩散开来，这种感觉使得他不舒服地蹙了蹙眉头，但只要一想到她此时呆在妇产科，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最终还是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这是我刚刚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吧，这样，你可以拿到大笔的赔偿金额，我曾经许诺给你的钱，我也会一分不少的打给你，当然，你也可以不签，我们还会维持合法的夫妻关系，但前提是，从今以后你不得干涉我的生活和自由，而且你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打掉！”

今晚刚得知她有孩子的时候，他原本只有一个决定，那就是离婚，可他一看一她哭，心就开始软下来，所以，他犯贱的允许自己给了她第二条路选择。

说完，他将手中的文件摔在她床上。

舒解语伸手拿起手中的文件，偌大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字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刺进她一晚上就千疮百孔的心。

薄薄的离婚协议书仿佛像是他的绝情，拿起协议书的瞬间她只觉得全身都轻飘飘的，是连灵魂都已经崩溃了吗？还是，这便是哀莫大于心死？

“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见她绝望的表情，他调开头冷冷的说了句。

“不用考虑了，我签。”舒解语悲怆的转头看着他，声音绝然而平淡：“你们那个江家，我没什么可留恋的，你和你们江家人的所作所为，已经给了我一个最好的离开理由。”

江予澈褐色的眼眸一紧，神色冷了几分，冷冷的答了两个字：“随你。”

反正她背叛了自己，自己何必犯贱呢！他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