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这些侍卫一路拖到这里的，他们只听从宁和长公主的安排，任他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然后他就被捆在这了。

他虽隐隐不安，又不禁期待，或许是个误会。

苏菡一抽了口烟，说：“林安歌，交出虎符，我给你个痛快。”

正在演戏的林安歌猛然一顿，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于是也不演戏了。

“宁和，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交出去？”

不演戏的林安歌一脸冷漠，甚至憎恶的看着宁和长公主。

为了哄她开心，他花了不少心思，研究如何取悦她。

一想到不得不对她百般讨好，他心中就开始恨，恨宁安比他会投胎，什么都不做，就是金枝玉叶，是整个大昭国最尊贵的女人。

“苏锦，你亲自招待他。”苏菡一顿了下，“别弄死了。”

“公主放心。”

陆湛霖上前，抽出匕首，一刀刺在林安歌的大腿上。

上好的勾着金丝的锦缎，立刻被鲜血染红。

林安歌惨叫出声。

有种放血疗法，从身体里排出一部分血，调整血压，会痛但不致命。

陆湛霖避开了大动脉。

一刀。

两刀。

三刀。

凡是不致命的地方，都被陆湛霖捅了一刀，很快林安歌被捅成了马蜂窝。

林安歌除了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并不肯招供。

“你对他太温柔了。”

苏菡一说着，上前，想要拿过陆湛霖手中的匕首。

被陆湛霖躲过。

“公主殿下，保重身体。”陆湛霖拒绝道。

让她亲自来审林安歌已是让步，她答应他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哪怕这个身体她用不久。

“无碍。”

苏菡一再次伸手去拿。

陆湛霖再次躲开，低声道：“男女授受不亲。”

苏菡一终于懂了，好笑的瞥了陆湛霖一眼，做出了让步：“好吧。”

“去坐好。你说，我来做。”

“嗯。”

苏菡一应声，转身离开。

两人声音虽小，却是当着林安歌的面说的。

林安歌听的清清楚楚，脸色越发难看几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质问：“宁和，你不守妇道！你们居然早有私情！”

苏菡一笑了，折了回来，故意拿烟杆戳了戳林安歌胳膊上的伤口：“对，多亏了你，本宫才发现苏锦长得比你好看，身材比你好，活儿也比你好，本宫甚是欢喜。”

说着，苏菡一还故意往陆湛霖身上一靠。

陆湛霖迟疑了下，才伸手接住苏菡一，压低声音：“别闹。”

林安歌再心狠手辣，也只是个古人，何曾听过这种豪放之言，立刻就炸了：“宁和！你不知廉耻！我要休了你！”

苏菡一一声嗤笑。

不知是林安歌就这点城府，还是古人真的很介意这点。

“你不过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休也是本宫休了你。论衷心，苏锦甩你十条街。你给本宫下毒，盗取本宫虎符，你觉得本宫还能容你吗？被折磨去死，还是痛快去死，自己选一个！”

原本的宁和长公主对林安歌真不错，可惜识人不清。

林安歌咬紧牙关，不吭声了。

不能说。

说了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