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的眼睛通透无比，宛若琉璃，漂亮的让人已不开目光，尤其是浅浅笑着的时候，就像是拥有着能够净化世间一切污秽魔法，颜白手中的动作漫不经心，手中搅动着吸管，腮帮子鼓鼓的，冲着慕梵眨巴着眼睛。

“你说呢，慕梵?

声音缓缓幽缓，传到了慕梵的耳中，唇角向上扬起。

慕梵只是看着面前的颜白愣怔，他一直都觉得面前的少女远远比表面看起来的要成熟许多，仿佛总能够揣测看穿人心底在想什么，慕梵摇了摇头，他将手放在桌上，随后声音沙哑的开口道。

“你....为什么要杀人。“慕梵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明显是在一边说话一边思量，思量着究竟要不要说。

“嗯?“颜白听见了慕梵的这句话之后，放开了手中温热的豆浆，托腮看着慕梵，将慕梵的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尽收眼底，被慕梵的这句话提起了兴致，颜白歪着脑袋，对着慕梵开口道。

“慕梵，你觉得是为什么?我为什么一定需要一个理由?“

慕梵听到了颜白的这句话之后，只觉得喉咙中梗着什么，难以开口。

或许是他的心中本能的不愿意去相信颜白是个京城人口中，残忍暴虑，以杀人为乐的疯子，所以才来询问颜白，希望能够得到一个理由，为什么会这么做的理由，又或者让他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理由。

“我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哦。“颜白站起身子，走到了慕梵的面前，手轻轻的靠在了幕梵的肩膀上，随后贴在了幕梵的耳畔开口。

“你包庇我，万一我又动手了怎么办?到时候杀害了无辜的人，你将与我同罪，慕梵。”

慕梵则是在颜白的手搭靠在肩膀上的时候，身子轻颤了一下，背上的鞭痕是昨天留下的，如今还是皮开肉绽，根本没有好全，即便是颜白这不经意的触碰，也会使得其疼痛难忍。

慕梵拧着眉头，他瞧着尽在咫尺的颜白，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心跳，让自己显得平静，凝视着颜白开口道。

“只要你说出你的理由，我愿意相信。”

不管是什么理由，即便听起来像是荒谬的谎言，也愿意相信。

慕梵心底仿佛有个小人在说着后半句话。

“真的?“颜白听着慕梵的话，脸上绽放笑容，开口。

“嗯。”慕梵点头，没有多言，脸上的表情也是能够简略就简略。

“真可惜，没有。“颜白敛了敛笑容，开口，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将杯子中的豆浆都给喝干净了。

慕梵眼中有些失望，不过没有表现出来，他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颜白，声音暗哑泛着冷意。

“你不肯收手，准备一直...”幕梵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便顿住了，他脸上是冷汗，身子虚晃了一下，双腿也有些软，脑袋晕乎乎的，面前的颜白模样也开始变得模糊。

“哐当……“慕梵的手原本抓着桌子，结果没有抓住，整个人失去了支撑的力道，直挺挺的朝着旁边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