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佣人根本扛不住慕梵的目光，她的额头冒出冷汗，说完了之后，垂下眸子，有些心虚的看向了厨房，颤抖着声音的开口道。

“那个，慕少，你们看，你们都搜集完了，我也要忙我自己的事情去了，具体的事情，我只是一个佣人，我真的不知道。”

“你在妗家呆了二十年。”慕梵看向这个佣人，从慕梵接触罂粟花的案子开始，他就着手调查，因为罂粟花的案子牵扯到了妗家，慕梵自然将妗家明面上的一些人物关系都给调查的透彻了，知道这个佣人在妗家待了多久，若说如今谁知道的最多，恐怕只有这个佣人了。

“我要你从实告诉我，我不信外界的传言，不要糊弄我。”慕梵开口，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慕梵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颜白，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道。

“颜白，你相信外界的传言还是自己看见的东西？”

“我相信外界的传言，也相信眼睛看见的东西，根据情况而定，有时候传言会骗人，有时候眼睛也会骗人，今天的这个事情。”颜白似乎是思量了一下，抿着唇瓣沉默了大约四五秒之后，继续的开口道。

“我相信我的眼睛，因为人心都是偏的。”

妗父和妗母在家中更是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偏心。

慕梵听着颜白的回答之后，又转过头看向了佣人，显然这个佣人如果不说实话的话，他不会让佣人轻易的离开，佣人看着面前的慕梵，觉得压力很大，她根本无法承受住，尤其是今天看了这么多刺激的东西。

最终绷不住了，她彻底的垮了下来，看了看慕梵，又看了看颜白，叹息道。

“是，我的确是在妗家做了佣人二十年了，大概是三十岁的时候来到妗家，从这以后，妗家就一直都是我的雇主，算算到现在已经二十年了，当初我来妗家的时候，妗白和妗月小姐才刚刚从出生，一岁左右吧，还是两岁，我记不清了。”佣人叹息道，似乎是回忆到了当年的事情。

慕梵则是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支笔，按下了按键，这是录音笔。

“妗月小姐和妗白小姐两姐妹大概的相差了一岁左右，只不过妗月小姐一生下来身体就有毛病，先天性的心脏病，医生说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心脏的话，妗月小姐即便是靠着药物维持，也很难活过二十岁，让他们放弃这个孩子，不过……他们自然不肯放弃，于是……在听了医生的话之后又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妗白小姐。”

“嗯，之后呢？”慕梵和颜白都坐了下来，开始仔细的听着佣人说，同时用笔录音记下来，佣人也算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证，只要她肯说。

“一开始我以为夫人他们生妗白小姐只是想着妗月小姐身子骨不行，想要再生一个女儿给自己作伴，也让妗月小姐不那么孤独，可是后来我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