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了损失，莫半夏很大方的打电话请来十几个临时工来复原摊位。在等待的过程中，带着几个小家伙去逛年货一条街主，每人给了五百元的消费额度。

只是，还没逛完三个摊位，就接到了柳自强的电话。

“你说什么？你帮赔钱？赔够五万元，然后在报损那里减掉一个零？你该知道少一个零与多一个零的区别的吧？他们是你什么人？”莫半夏声音很冷。

“知道，他们是……我小弟的小弟……”柳自强自然听出了莫半夏的不满，果然她也是很清楚的，甚至是故意的。

他当然知道损失5000元与元的区别，前者那十几个匪徒就是治安事件，不过是拘留48小时，罚款赔偿了事。后者，就能达到刑事案件，那些人没有三五年别想出来。

周景高那个摊子连竹子都算上，也值不了三千元。如果只算成本，那些红纸顶天了一千元，至于莫半夏自己的损失，成本都大同小异，至于价值……唉，或许真的值。

柳自强两眼发光，想到莫半夏昨天一天就创收了五万元，这圈钱的能力惊人，让他都羡慕嫉妒了。

这或许才是正宗的‘书中自有黄金屋？’

只不过短短两小时就将两个摊位复原了。

“你的小弟的小弟，管你屁事！否则，你岂不是故意想砸我的饭碗？”莫半夏冷笑，不肯轻允。“学过历史吧？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唉，这是华国不是西欧！是我大意了。算我欠你一次人情，我投资那十五万元亏了算我的，赚了只要回本，不算利息如何？”柳自强开出条件。

“哈，十五万元很多吗？我现在就可以加一倍的利润给你！那可是十几个人，至少三年以上的牢狱！”莫半夏不吐口，昨晚那些人碰了她的底线，不往死里整，那可太对不起自己了。

“是，你现在不缺钱了。你开个条件吧，怎样才能放过他们？那些人中满十八岁的只有2个，满十六岁的4个，剩下的那些，法律暂时也拿他们没办法的。”

柳自强感觉很无力，强势的莫半夏，与有能力强势了的莫半夏，让他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看在你的份上，放过他们也并非不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莫半夏，听见昨晚那些‘匪徒’竟然大半是未成年人，就心塞得很。

“哪三个？”柳自强心里有点窃喜。

“第一，以后收小弟不能收未满十六岁的。”莫半夏对此非常的厌恶，唆使那些中二生借着《未成年人保护法》为非作歹。

“好！”柳自强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

“第二，不准再涉及黑毒淫三类产业！”莫半夏一直觉得天资过人的柳自强走了歧路太可惜了，而且也是对社会的巨大危害。

柳自强沉默了很久，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他仿佛早已干涸的泪腺又有了泪意，心暖得不行。

上一个如此‘关心’他的人，早已去了天堂。

“我、尽量！”

“你也不缺资本了，赚钱的路子千千万万，干吗要选哪三条来走？我比你更难，都能走出一条光明正大的豪门路！”莫半夏听出了柳自强似乎心情有点不平静，没有一味的追要承诺。

“好！”柳自强被莫半夏激得豪气顿生，说得有理，赚钱的路千百万，的确可以选择更好更阳光的道来走。

“第三，史珍珍既然现在是你的女朋友，就希望你以后的老婆也是她！你的野花野草别太多了。”莫半夏最终还是为史珍珍求了个保证。

“哈哈，这个，换一条吧。你知道为什么我小弟的小弟会去砸你的摊子吗？我又为什么必须得擦这个屁股吗？因为是她下的命令！”柳自强声音冰冷，通过电话波都能感觉到他笑得有多讽刺。

“是珍珍？她怎么会？……”莫半夏拿着电话都踉跄了一下。

莫半夏又一次感受到了梦里那种刻骨挖心的痛楚，被史珍珍设计时的悲愤。

“不换了，婚姻是大事，我不勉强你，但不管你们能走到哪一步，希望你都能安排好她。以后，她不再是我的朋友了。”莫半夏声音里的萧索，让柳自强感到心脏都有一种被拧的感觉。

“你信我？不怀疑我是故意推托，或者胡说八道？”柳自强没管住自己的嘴，满嘴放炮。

“还有公安局呢？我相信谢局长一定会审个水落石出的。”莫半夏深知，哪怕看在表哥哥的份上，谢局长也不会瞒了她真相。

“呃！那你去问吧。”柳自强干巴巴的回了一句，今时今日的莫半夏，如果真不想放过那帮混蛋，那是谁来都会无功而返。

第一次，柳自强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莫半夏在履行她初一时的承诺，将他视为朋友，不是狗肉朋友，是像史珍珍那样当成了亲人当成了姐妹的朋友。

莫半夏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打了个电话给便宜表哥。

“表哥，我听说昨晚砸我摊子的人，有人在背后主使，可以叫谢局长帮我问出是谁主使的吗？”

“应该早问出来了吧？这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小案子，我给他的电话你，你打电话问问，137XXXXXXXX。”林青松报了一串数字。

莫半夏打了谢局长的电话，结果得知他已经在自己的摊位等着了。案子简洁明了，主使人也审了出来，有三人。

莫半夏回到自己的摊位旁，谢局长果然带着几个人侯在了哪里，隔壁的刚嫂竟然被铐上了手铐。

刚师傅正在破口大骂，刚嫂惨白着脸哭哭啼啼的边哭边说。

“我有什么办法？咱们一家全部的收入就靠你年前这几天的收入，今年因为她的缘故，收入都不到去年的三分之一。

照这样下去年后哪有钱给啊萍办酒？她男人都下最后通碟了，再不办酒就离婚，人家都已经在跟别的姑娘相亲了，我但凡还有一点点法子，都不会动这样的心思！”

刚嫂子哭得很凄惨，刚师傅骂不下去了，人也踉踉呛呛的东倒西歪，站立不住。

他怎么都想不到，昨晚隔壁的砸摊事件，竟然会是自家这个老实得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女人买凶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