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你好你好，好久不见，您与还是一样年轻漂亮！”柳自强开始嘻哈风，史珍珍面对杨老师对柳自强的不客气，直接傻眼了，更对柳自强在杨老师面前的表现，懵了。

“史珍珍说是你女朋友，迟到、早退、旷课、不穿校服，配截首饰，还屡教不改。扬言谁要对她不满就是对你不满，如果我要是敢向学校报材料处分她，她就让你给我好看！

我已经报材料到学校去要求给她勒令退学的处分了，你准备怎样给我好看啊！啊！说！”杨老师气势如虹，三言两语就说明了原因。

“杨老师，我和史珍珍只是朋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她是学生，自然要受学校的规章制度约束，学校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绝没二话！”柳自强搞笑的以立正姿式向杨老师回话。

“强哥，我、我不能被退学。”史珍珍摇着柳自强的手，凤眼含泪，欲落未落的样子，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行了行了，不就是读书吗？读书不是为了考大学吗？考大学不是为了找好工作吗？工作不是为了赚钱？你现在缺钱吗？这破书，不读也罢，我不也没读嘛？否则，你强哥我也现在也只是一个穷啦巴唧的学生仔！”柳自强边说边扯着史珍珍走了，没看见杨老师脸上那满是痛惜的表情。

“唉！”杨老师长叹气一声，婉惜的看着远去的一对可人儿。柳自强，一个对化学极为有天赋的学生，辍学就已经够可惜的了，还不走正道。

“啊萱，珍珍是怎么回事？”躲到边上的莫半夏已经看见了莫华萱，惊呀万分的询问莫华萱。

“别提了，这两个月，变得像两个人了。你也看见了吧？天天穿金戴银的丑显摆，见人就炫耀柳自强是她男朋友，谁要是对她不满，就扬言要人家好看。学校有几个委培生屁颠颠的跟在她后面，还欺负过几个开学初对她不好的女生，搞得人家都不敢来学校读书了。我都不敢跟我们班人说认识她了。”莫华萱一脸的嫌弃，一副以认识史珍珍为耻的样子。

“你没劝过她？她这样子跟柳自强这样混，能有什么好下场？咱们毕竟是近十年的交情了。”莫半夏皱眉，虽然因为梦境，她对史珍珍心生疏远，可见她一条道走到黑，还是有点不落忍。

“怎么没劝过？她说我眼红嫉妒，见不得她好！如果不是这所谓的‘十年交情’，没准儿我也要被她报复了呢。她已经是县中的‘大姐’型人物，才不需要我这种书呆子朋友了呢。”莫华萱一肚子窝火。

“唉，那算了，我们不管她了，她的路怎么走，是她自己的事情！”莫半夏没想到史珍珍会变成这样，是不是梦里她也变成如此面目全非的样子，只是自己一直抱着曾经的情谊不放，所以活该被她算计被她利用？

莫半夏深深的迷茫了。

“半夏，你回来了。”莫德贤的声音将莫半夏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我啊爷住院了，我要回竹枝屯看看他的砂糖桔，大哥，枳壳苗种得怎样了？”莫半夏说明回来的原因，顺带问了一句。

“还剩下最后一批枳壳苗，这批枳壳苗不合规格，只有外面一层是达标的，里面的都很小，最多只有0.4公分，近四十万株根本无法嫁接。因为你说过这周会回来，我就没打电话给你了。”莫德贤边说边开门，让两个小姑娘住好，就准备开车。

“啊，之前不是都很按合同要求送来的吗？我以为最后一批也是，就、就没打电话给你确认，今天早上就结了尾款了。”莫半夏闻言懵了。

“呀！”刚启动的车子又紧急刹停。“怎么会这样？这是有预谋的诈骗！”

“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标准的普通话女声，让莫半夏的心沉到谷底，这是将自己拉进了黑名单。

“号码多少？用我的手机打。”莫德贤的脸色也沉得很难看，40万株，那就是十几万元的巨款。

“137XXXXXXXX”莫半夏说了一遍数字，果然电话打通了。

“老板，你哪有枳壳苗吗？”莫半夏示意由莫德贤开口。

“枳壳苗啊，有，你要多少？多大的？现在涨价了啵。”浓重的桂南口音，得意兴奋的声音。

“0.8公分以上的，还有吗？多少钱？我要五六十万株左右。”莫德贤接着问。

“没有啦，0.6公分以上的都只有几万株了，今早刚卖掉四五十万株，现在要5毛5一株啦，剩下这点没有6毛五就不要谈啦。”果然是将她们的数量扣了下来，难怪呢，涨了近两毛钱，七八万元呢。

“老板，你做人太不诚信啦，我跟你签的合同明明写好是0.65公分以上的枳壳苗，你给我拉了50万株0.4公分的，骗了我的尾款，还将我的电话拉黑！我现在限你今天之内将枳壳苗拉来换掉，否则咱们法庭上见？！”莫半夏气红了脸，接过电话直接撂话。

“你说是0.4公分就是0.4公分的？我可是按合同办的，你们接了货，结了钱，咱们的生意就完成，到此结束。你那0.4公分的枳壳苗谁知道是哪里找来的？我可不认，上法庭就上法庭，法庭可是讲证据的地方！”谁知对方反应过来，更嚣张的来了个直接否认。

“你说什么？！”莫半夏真是被气得一佛升天。

“我说什么？咱们的交易完成，我懒得跟你说！”对方挂断了电话，再拨过去，又是通话中，被拉黑了。

“大哥，我们真的拿这个无良老板没办法吗？到法律起诉不行吗？”莫半夏急了，40万株呢，去了五分之一。

“就算可以，也耗时耗钱，那这批枳壳苗种还是不种？不种，无法退货就直接损失了。种，可能要晚上三五个月才能嫁接，那苗少了一两批苗，就成小苗了，只怕明年也卖不上价钱。怪大哥，没有及时跟你说。”莫德贤烦躁得抽起烟，一般碰到这种事，都是直接扣钱。

“是我太年轻了，没有防人之心，结款之前应该打个电话给你的。这种情况打官司赢的几率很小了吧？那就种吧，实在不行，这一批小苗，就做成杯苗，等长到够大了再嫁接！”莫半夏做了决定。

“那需要再买一批营养杯，成本更大，万一要长两年，那就亏大发了。”莫德贤吐出一圈烟雾，并不赞同这样的处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