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叶轻歌。

心想，老夫我以前收徒的时候，都是别人抢着来，这好不容易看到一个顺眼的，想要收徒，居然被拒绝了？

难道……

难道是老夫的魅力不如从前了吗？

“你想学什么？老夫可以看看能不能教。”

刚才看这老头不说话，还以为是怂了呢，没想到现在居然问出这么直白的话，叶轻歌还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呢！

“什么都可以吗？难道你是无所不能的？”

老头轻轻的咳了咳，然后丢给叶轻歌一记白眼。

“怎么可能是无所不能的，老夫也只是个平凡的人，又不是神仙！你不说要学什么，老夫怎么知道能不能教？”

叶轻歌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好吧……”

旋即，眼前忽然一亮，说不定这老头知道蛊术呢？

“那这样吧，我先问你几个问题，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当你徒弟，怎么样？”

看到那老头不说话，叶轻歌就又补充了几句。

“毕竟我这也算是初来乍到，对您还是多少没有了解的，而且你对我也没有了解，对吧？”

老头看到这丫头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反正也无聊，便就点头算是答应。

见状，叶轻歌便开始准备要问的问题了。

“你和那日学府内，举办狩猎活动的唐华唐夫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两个长的这么像？”

叶轻歌的话音落下后，狭长的眸子便一直观察着眼前这老头的神色，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那个人啊？这么说吧，老夫我才是唐华，那个人只是老夫的替身罢了。”

这番话的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大，叶轻歌感觉自己有些消化不了了？

替身？为什么这么德高望重的唐夫子，居然还要替身？而且，他居然还要收我当徒弟？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看到叶轻歌那震惊的模样，老头感觉自己好像吓到这个小丫头了。

于是，他便伸出满是皱纹的手，力量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叶轻歌的肩膀。

“丫头，你还好吧？”

叶轻歌这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儿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还好，还好。只是，你为什么需要替身呢？这一点儿我有些想不通唉？”

话音落下之后，叶轻歌忽然感觉自己的问题好像有些越矩了。

“要不还是不要回答了，感觉这个问题有些太私密了，我好像不知道才会好些。”

老头无奈的白了一眼叶轻歌。

“要是老夫无意让你这丫头知道的话，你以为你能知道吗？况且，老夫替身的这个秘密只要是高层管理，都知道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有替身，那其实也不算是老夫的替身，他是老夫的哥哥，而且老夫也从来没有勉强过他，是他甘愿当老夫的替身的。”

这一点儿，叶轻歌的脑瓜就更迷糊了，这世上啧会有这么傻的人，居然甘愿当别人的影子？

“可是，他为什么要当你的替身？”

老头听了叶轻歌这个问话，忽然就笑了，脸上的皱纹也因此变的很深。

“当然因为虚荣心，老夫的名气在外，他拿老夫的身份活着，自然会受人敬重。”

叶轻歌还是有些不懂。

“那你就不怕他去败坏你的声誉吗？”

老头摇了摇头，一副你不懂的表情看了一眼叶轻歌。

“他才不会败坏老夫的名声了，你想想，要是老夫的名声臭了，他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呢？”

好吧，这样一来，倒也能解释的通。

“而且，有哥哥帮老夫处理事物，老夫现在是特别的闲唉！”

这话，让叶轻歌有一种想揍这老头的冲动。

也能想通，为何那小厮看到这老头就跑了。

一个人要是无聊的话，那不仅会把自己逼疯，而且还很有可能想办法把自己身边的人逼疯，真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老头看了一眼叶轻歌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就越来越觉得这丫头太有趣了。

“怎么样？该问的都问完了吧？要是还有什么疑惑，直接继续问就好了。”

叶轻歌仔细想了想，嗯，便又想出来一个问题了。

“那你有替身这件事，当今陛下知道吗？”

老头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这么一来，叶轻歌就更加看不明白了。

“陛下到底知不知道，老夫还真不是很清楚，不过就算知道，老夫如今孑然一身，如今只剩这个学府打理外，也没有什么实权。所以他根本不会因此来对付老夫的。”

最起码，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明面上对付。

其中的道理，叶轻歌也明白几分。

就算唐夫子有替身的事情陛下知道，但寻常百姓肯定不知道，而且夫子的名声一向很好，受过他恩惠的学子也不少，这样一个人，要是陛下想要除掉，也是很难办的。

“那你当初为何要辞掉翰林院的职务呢？”

这个话问出后，叶轻歌察觉到老头好像愣了一下，貌似是在想什么事情。

没等多久，便听到老头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唉！这件事要怎么说呢？老夫辞去翰林院，也是因为看透了一些事，老夫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只想求得一片安宁，所以就只能辞官了。”

“要想在官场出淤泥而不染，实在是太难了，与其那样活者不痛快，还不如按自己心之所向而来。丫头，你觉得呢？”

叶轻歌有些赞叹老头这内心的格局，自愧不如呐！

“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也是一种活着的态度。”

“对了，你就不问问我出自哪里，叫什么名字吗？”

老头听了这话，噗嗤一笑。把叶轻歌看的，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你这丫头，你以为老夫会和一个没有调查过的人在这里聊吗？”

“你叫叶轻歌，将军府的嫡女，至于性格什么的，感觉你和老夫很像，从你的动作来看，想必是习过武的。至于人品，从将军府出来的人，老夫还是信的过的。”

叶轻歌有些惊讶于老头那犀利的眼神，只是，将军府出来的人就人品一定好吗？

老头察觉到叶轻歌的疑惑，便笑着又解释了一下。

“也不完全是因为你是将军府出来的人，更重要的是你让老夫有兴趣。所以要不要做老夫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