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来袭:早安,总裁爹地!
作者:一号奶糖 | 分类:现言 | 字数:24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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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尴尬
很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我有了片刻的尴尬,讪笑着转身开门。
“慕然。”
“有事?”钥匙**钥匙孔里,“咔嗒”一声,迎接我的,是一整间屋子的空旷。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嗯?”
借着明黄的路灯,我看到他的耳根微微有些红--李琛的侧脸,越发让我觉得熟悉,似曾相识。
“晚安。”
他的道别适时打破了彼此的沉默。
“嗯,晚安。”
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越驰越远的车尾,抬手抚上唇瓣,心底忽然荡过一丝很异样的感觉。
跨过陆然,也许我真的能够放下他--这个男人是我五年以来挣脱不掉的枷锁,现在让我用自己的能力,去打破他。
满腹心事地进屋,反手掩门,可关到一半的房门却忽然被人在门外用手给格住。
“怎么又回来了?”下意识地以为是李琛,抬眸望向门外的那一刹那,却感觉全身的血都热烘烘地涌到了头顶。
逆着路灯的光亮,灯光落在陆然充满立体感的五官上,落出极端分明的光影明暗,他背光而立,越发衬得他硕长的身姿挺拔,一言不发地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极富有压迫性--尤其是那双墨色的眼睛,是能够吞噬人心的幽黑。
“干嘛?”某人居然在睡觉前,还要来倒我的胃口。
他一言不发,目光先是落在我眼睛上,然后慢慢移到我的唇上,若有所思地看了很久。
我没有什么跟他僵持的耐心--这样的对峙,多么熟悉。
五年前,我在纽约星光得完奖从酒吧里回来之后,就发现他在纽约的酒店门口等我,当时也是彼此沉默的对视,可五年前陆然一切的深情都是一个局,一个为了让我爱上他,然后狠狠将我从天堂摔进地狱的局。
此时此刻,他眼中的眷恋又是那么地浓烈,浓烈到让人差一点点就会心软。
苏慕然,站在你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大骗子--再一次在心里这么提醒自己,无论如何要警惕对方的演技。
“苏慕然,做笔交易?”
我冷眼看着他脸上的自信,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用尽全力按着门背视图关门的时候,却被他挡在门上的那只手给弄得纹丝不动--缠着纱布的左手,因他按在门上的力道,白色的纱布隐隐已经透出一丝丝的殷红。
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缠着纱布的左手,回想起他在李家说的那句话--“有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的疼痛,还远远不够。
打不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加不屈地生长下去。
用膝盖顶住门背,咬牙再次用力试图关门的时候,陆然也是丝毫不松懈地不让我如愿。
“不考虑一下么?”
“陆然,我为什么要跟你做交易?你身上什么东西值得我跟你做交易?”五年前跟他春宵一夜,是为了免我十年牢狱,但现在呢?我恨不得他身败名裂,像我当年一样被千夫所指,万劫不复,又怎么会放任自己跟他多做牵连?
他忽然笑了,墨眸中的笃定和势在必得:“跟我结婚。”
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刚想笑着告诉他你在做梦,却忽然听到他说--
“跟我结婚,贝贝她,就是你的。”
原本嘲讽的冷笑,顷刻就僵在了我的脸上。
“苏慕然,跟我结婚,贝贝她--就是你的。”
刹那间感觉心口的大石被他一句给给撬得有些许松动。
但不觉得这样很可笑么?
陆然居然拿他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来威胁我就范?
他凭什么那么肯定他给我挖的这个坑,我就一定会往下跳?
我笑着按住门背,丝毫也不敢想松懈下力道:“陆然,你跟我说一说,你到底又打算如何去欺骗一个对你一往情深的女人?你打算如何算计李媛,然后抢到贝贝的抚养权?”
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我都会觉得肮脏。
陆然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不要提起那个女人的深情来让我恶心。”
“对你痴心一片,如果也算是恶心的话,那难怪五年前的我,恶心到让你连到监狱里来耀武扬威都没有资格,对不对?”五年前一个人关在监狱里的时候,我有多想亲口、当面问一问陆然,为什么要那么陷害我,可素素却轻描淡写地告诉我,陆然不来,那是因为我不配他亲自来。
他目光一滞,张唇半响,似是要解释什么,却最终选择了保持缄默。
“跟我结婚,不愿意么?”
“你觉得呢?”今晚莫名地,面对他,我很有斗志--以前一看到陆然,我就会想到星野,就会难过,但现在,看到他,我只想将他这张虚伪的脸,狠狠踩在脚下。
“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因为跟我结婚的话,最大的好处,就是你可以得到贝贝,照顾孩子。”
永远掌握交易主动权的陆然,这样该死的自信,或许是与生俱来。
“五年前,我们的牵扯始于一场交易,那么五年后,苏慕然,敢不敢再跟我交易一次?”
第95章 尴尬
五年前啊,陆然,你也配提么?
“不是敢不敢,而是愿不愿--陆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我这一辈子都不用看见你这张脸?!”
陆然挑眉笑笑,不置可否:“世事通常都不尽如人意。”
我点了点头,学着他的从容:“的确,所以我想,我也已经给了你答案。”
世事通常都不尽如人意--所以陆然,别妄想利用贝贝,来威胁我。
我现在所求的,不过是要让自己过得更好,让你后悔以前所做的一切。
“不好好考虑一下么?”他眨了眨眼,眸中有笑意流出,仪态从容。
“没什么好考虑的。”
“可贝贝在李家过得不是特别好,你确定要继续让小家伙在那种环境里长大?”
“今晚眼见为实,除了李媛有点脑残以外,至少李琛看上去很可靠。”
“李琛”两个字让陆然眉间的褶皱渐渐加深,若有所思的目光,再次轻轻落在我的唇上,落在我颈上的锁骨白链上。
“对他印象不错?”陆然原本上掀的唇角一寸一寸下沉。
“抛开别的因素,我觉得打满分都不成问题。”李琛彬彬有礼,谦和安静,举手投足都是让人如沐春风般的舒适。
“跟我比?”陆然把眉一挑,剑眉下充满戾气的目光颇有如果我敢说李琛比陆然好的话,他大有扑上来一口咬死我的趋势。
我点了点头,如实告诉他:“如果今晚换做是他对我求婚,告诉我倘若嫁给他就能拥有贝贝的话,说不定,我会考虑。”
陆然不屑地哼了一声,感觉到他压门挤入的力道渐渐加重,我咬牙又将门给顶了回去。
“陆然,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么做,是逼我鄙视你么?”
“苏慕然,”喊我的名字的时候,他咬牙切齿:“你以前没这么轻挑。”
我笑道:“与生俱来,陆然,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陌生?”
眼前的形似似乎有点逆转,以前都是陆然成功先将我激怒。
他闭了闭眼,似乎是在很努力地克制着什么。
“苏慕然,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偌大一个李家,连个手语老师都没有么?”
我瞬间愕住。
“李琛跟李媛都不懂贝贝的意思,佣人更不用说了,你就没有想过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贝贝在李家是怎么过的么?”
他的反问,让我无从反驳。
陆然得意地盯着我脸上的表情,唇畔的笑纹加深:“还觉得那个李琛,很可靠么?”
“……”是我太过木然,还是他的洞察力太过敏锐?
“贝贝在李家过得好,那也只是假象--你确定,你要让孩子在那样没有关爱的环境下继续生活下去?”
我沉下心来,不让自己心绪被他打乱:“但陆然,无论如何贝贝是你的女儿,这种事情应该换成你来紧张比较合理。”
“我的女儿?”他荒诞失笑:“压根就没想过认这个孩子,那个小哑巴几时成了我陆然的女儿?”
翻脸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无情?
他的矢口否认刹那间就让我想到五年前,独自一个人承受的所有痛苦。
心里有团火,越燃越旺,烧得全身的血,都开始“滋滋”作响。
“但你不一样,如果你愿意接受贝贝--那我可以做到爱屋及乌。”
我攥紧身侧的拳,陆然这是什么逻辑?
为什么可以这么无情地抛弃自己的亲子,只因为他不爱李媛。
这跟五年前陆然报复我,连带害死了星野的举动,又有什么两样?
“怎么样,慕然,考虑到贝贝的成长环境,嫁给我?”他似乎胸有成竹。
“陆然,我觉得你这个人除了混蛋以外,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至少还有一个品德很可爱。”学着他今晚讽刺李媛的口气。
“哦?”
“够天真。”我笑道:“跟李媛刚好可以凑一对。”
“天真也是看对象的,怎么办?”他把眉一挑,用膝盖往内顶门,妄图把小小的一条门缝给挤开。
“所以,为了防止你继续这样不切实际地天真下去,自挖双目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
被骗一次是我的蠢,被骗第二次呢?
绝对不该有这种可能!
他眯起眼睛,借着昏黄的路灯打量我:“苏慕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牙尖嘴利?”
“是啊,我的轻挑我的牙尖嘴利--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
“……”
“面对一个不了解的对手,你确定你还要来挑衅我么?”有时候能逞口舌之快,也是一种能力--至少让我一泄积压在心口五年的痛苦和愤懑。
“星野”不再是我能够伤到他的话题。
我一定要回击陆然!
“当然要。”
“……”
“还记得那天在酒店泳池边打的赌么?当时啊……你也同意了的。”
他扬唇,我瞬间黑下了脸--那样的概率,合该是我倒霉。
“如果贝贝是我的孩子,你这辈子也休想我放开你!”
第95章 尴尬
配合这一句话的同时,他忽然加重左手按住门的力道,右手顺势伸进门缝来拉我扶在门上的手。
我一时不察,被他得逞,手腕被他炙热的大掌给箍紧的时候,心中的恐慌忽然无以复加--我恨这个男人,整整五年,我恨不得他身败名裂,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陆然剑眉下的一双墨眼望向我,是那么深的难以置信,那么浓的伤。
“你--”我刚才只想将他赶出去,实在没有想到会这样伤到他。
下意识俯身伸手去检视他的右手腕,却不料手心刚刚按上他的臂弯,手腕竟被他用手紧紧拉住,我惊得浑身一颤,下一瞬,腕上陡然牵引过来的力道让我狠狠地跌进一个炙热的怀抱里。
鼻端顷刻充盈满了他身上特有的干净到极致的味道。
脑袋撞在他的胸口,我听到他跃如擂鼓的心跳,却是立马反应过来,心软的我,居然蠢得又被他欺骗!
鳄鱼还未流泪,我竟再次掉进陆然的伪装里。
“我就知道你会关心我。”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无耻!”我在他怀里拼命挣扎。
“陆然,要斗就光明正大地来,有种就别骗我!”
忽地后颈一痛,脖子上的锁骨链已被他强行扯下,远远甩开,无声地落在草丛里。
陆然不由分说用长指箍紧我的下巴,迫得我仰头。
他俯下脸来,薄软的唇近在咫尺,我却觉得万分恶心,用力撇开脸避过他的吻的下一秒,他柔软的唇就落在我的左脸颊上。
“啪!”狠狠的一个巴掌,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门前久久回荡。
他被我猝不及防打得松开怀抱,倒退一步,我跌跌撞撞地靠在门上--这一个巴掌,打得我全身脱力,掌心发麻失去知觉,双腿也战战发抖。
陆然用手背揉了揉被打红的侧脸,眉眼里仍旧是他一贯以来的淡淡的戏谑:“苏慕然,亲你左脸,被打左脸,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我让你打右脸的话,就能顺利亲到你的右脸了?”
他的天真,让我觉得好笑,便真得笑出了声。
“陆然,亲脸多没意思,想亲这里么?”我冲他挑衅地扬了扬下巴,然后竖起一根手指压在了唇上。
“我可以让你亲这里,但希望你可以自己掌自己的嘴。”羞辱他轻贱他,让我心中报复的快感,像雪球般越滚越大。
所有的欺骗,所有的甜言蜜语都从那张嘴里吐露,陆然身上任何的东西,都让我觉得无比讨厌。
他把陌生的目光静静地凝在我的脸上。
我笑着问他:“做不到么?”
月光下,忡怔着立在我身前的他,眸色冷然,面无表情。
“机会在你面前,可是你自己放弃的。”
毫无一刻迟疑,我一脚迈进房门,反手锁门--“咔嗒”一声轻响,彻底将那个男人隔绝在外。
像是打了一场让人筋疲力尽的战,我心跳飞快,却是难以言说的雀跃。
今晚是第一次,跟陆然对峙完了之后我没有哭,没有难过,盛气凌人的感觉,很好。
置之死地而后生。
在黑漆漆的屋内,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掌心,然后用力握紧--从今往后,我的人生,我的道路,牢牢地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再也没有人能够干扰到我。
我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即使一个人,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哪怕八年前出狱,也未有如现在这一刻般,充满斗志。
王医生说的对,陆然是我康复的契机,但他,已经不是我的至爱--没有人会将至爱狠狠地甩在身后,踩在脚下。
跨过这道障碍,连我都开始期待自己的新生。
偌大的一间公寓,相对而坐的两个人,沉默了足足半小时,直到陆念西将陆然先前自己草草未完全清理出来的碎玻璃渣一一夹出,上药,缠完纱布,她才皱眉长长叹了一口气:“怎么会伤成这样?”
“不小心的。”陆然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面色平静地翻动掌心,微微弯曲手指,检视是否还有其他的不适。
“连我跟大姐都意外,你今天……居然会去李家。”
陆念西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从来都知道他有心事都只会往心里藏,所以只能从他五官牵动里的蛛丝马迹来猜测陆然心中所想。
可其实,哪怕盯着他的脸又能怎样?
陆然是她见过的,天底下最好的演员。
“看到贝贝了?”
“嗯。”
“孩子……怎么样?”
“很聪明。”
陆念西想了想:“那……你喜欢么?”
陆然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缠了两层纱布的左手,然后给出了他五年来,一贯坚持的答案:“不喜欢。”
陆念西叹了一口气:“可你哪怕再不喜欢……贝贝是你跟李媛的孩子这个事实,也否定不了。”
陆然将眉一皱,警觉到:“你今晚……是来做爸爸和大姐的说客?”
念西摇了摇头:“陆家的利益关系,跟我无关,我只是单纯地想问你怎么办。”
“……”
“孩子已经五岁了,孩子的妈又是你讨厌至极的李媛,你打算怎么办?”
陆然冷静地看了对方半响,斟酌着告之今晚思考了一路的结果:“难对付的,只有李琛一个人,只要把李琛调走了,孩子在那个笨女人手上,自然而然就会出事。”
陆念西一惊:“你是……希望贝贝出事?”
“……”陆然沉默了半分钟,缓缓地给出了一个很残忍的答案:“不错。”
“但……贝贝毕竟……是你的女儿。”念西有些为难,陆然忍心的,她这个姑姑看在眼里,都有些不忍--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可她也是李媛的女儿。所以,我不想给李媛任何能够要挟到我的把柄。”
陆然的思路很清晰:“贝贝如果出的是小事,那我抓住这件小事就可以逼李媛交出孩子的抚养权,但如果贝贝出了大事……”他叹了一口气:“那我跟李媛之间就再也没有瓜葛,而这正是我五年来一直想要的。”
五年前的那天晚上,失眠已久的他吃了被换的安眠药之后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醒来看见李媛一双朦胧泪眼,他就觉得恶心,从心底里的憎恶。
她对他的那些好,他看在眼里,全是虚伪,全部都是惺惺作态。
“这又何必呢?万一孩子……真的死了,你……你就不会有一点点难过?”
陆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却是不肯回答--到底是难过,还是不难过?
反正最难过的那个人,不会是他,也不会是李媛。
念西有些着急,她怕自己劝不回他:“你就非要等孩子出事了才开心么?就不能现在把孩子的抚养权弄到手么?我认识一个律师,以前帮人打过类似的官司,应该能出其不意的,然,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他?”
“不用。”陆然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放心吧,贝贝不会死,但现在不是争取到孩子抚养权的时候。”
贝贝一旦出事,对慕然而言,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他的胸有成竹,让陆念西讶然:“所以……你……已经有计划了?”
“有待完善。”陆然点头承认:“毕竟现在……我还没把握让苏慕然,对我心甘情愿。”
果然又是为了她,念西松了一口气:“可要是让慕然知道你又在算计她,估计又要生气了。”
他掀唇,露出一丝浅笑:“我不会告诉她,她也不可能知道--因为整个计划里,我不会插任何手,听之任之,对付李媛那种智商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作为。”
“但然,眼睁睁地看着你亲生女儿出事……哪怕是小事也好,你心里……就不会难受么?”念西心心念念,仍旧是在担心贝贝--陆然刚刚说的是,贝贝不会死,而不是贝贝,不会出事。
“没什么好难受的,这个小哑巴本来在五年前就不应该出世。”他面色平静,口气寡淡,仿佛在叙述一件事不关己的闲事:“李媛这样的人,还不配给我陆然生儿育女。”
当手机的收件箱里第三条催促邀约的短信进来的时候,陆然忽地起身,冲念西道别:“我晚上还有事,到时候冉曦应该会来公寓接你的。”
“然!”推着轮椅转身,她急着开口叫住他。
“还有事?”
他对他的三姐,口气多少还算得上温柔。
她犹豫了一会:“爸爸,下个月就要生日了,你确定……还是不愿意去给他祝寿么?”
陆然冲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你放心,我有分寸。”
“你还是不会回家的,对不对?”
“……我会给他准备寿礼的。”
“五年前……你是不是被爸爸派人软禁在我的疗养院里?那两个月里,我看到院门口来来往往,都是不认识的人。”哪怕是她的地盘,她也不管事的,但这个事实,却是冉曦后来发现告诉她的。
足足两个月的时间,她后知后觉才陡然意识到,陆然被与外隔离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