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娃男人不好惹:母后难当
作者:暮沉楚 | 分类:古言 | 字数:10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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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陛下要起来
黎姜被银霜闹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想拉住她再问几句,便看毡帘一卷,周弘治果然已进了殿门,瞧她立在落地花罩之内,穿一身素白中衣,长及委地,翩然欲仙,当即疾走两步迈向她,握了她的手道:“如何穿得这么少?不冷吗?”
冷,怎地不冷?她穿成这样是为了睡觉好吗,谁让他大半夜的跑来,不叫人安生!
黎姜白他一眼,欲要抽回手:“你这一回又为了什么事来找我?”
周弘治笑而不言,却挥挥手,使高得禄将一个覆着红布的金漆托盘奉到她面前的桌案上。
黎姜心下好奇,少不得伸出手将那红布一扯,登时便见一堆堆金灿灿的大元宝立在那托盘里,别提有多闪眼了!
她面上一喜,这才恍悟过来:“啊,原来你是给我送钱来了。”
周弘治笑起来:“朕说过会亲自把黄金送给你,今儿朕可没有食言罢?”
“没有,没有,算你说话算话。”
黎姜翘着指尖,一个个从那金元宝上摸过去。忽的想起一个笑话来,说是两姐妹去博物馆参观,看到那一堆堆的金首饰,都觉得好看极了,于是就上网发帖,问网友是不是自己的审美太庸俗了。岂料在留言板下,一溜儿的网友都表示英雄所见略同。
她那时只是笑笑而过,倒不想今日自己见了金子竟也庸俗一回,深以为那两姐妹的目光果然是对的。
金子,无论做成什么样都好看!
她摸着元宝越发笑靥如花,周弘治看她笑的开心,自个也不知怎么了,深觉得畅快极了,便打趣她道:“见了金子就这样高兴吗?”
“这世上谁不喜欢金银呢!”
黎姜拿起一个金元宝在手中掂量几回,百般爱不释手:“难道你不喜欢吗?”
周弘治一笑:“自然是喜欢的,不过,比之元宝,朕还有更喜欢的。”说着,便一摆手,那边厢高得禄银霜等人随即知趣的弓着身子,悄无声退出门去。
黎姜的手还没从元宝堆里撒开,冷不丁一个转身,人就已经被抱坐到了床上。
她吓一跳,忙忙地挣扎起身,却被周弘治欺身过来,又压回了床上去,幽深的眼眸中倒映着床头的两盏烛火,亦似被燃起了火光一般,亮亮的,几乎要把人灼烧起来。
黎姜被他看得粉腮羞红,下意识推搡着他:“你做什么呢?快起来!”
“起来便做不得了。”周弘治附在她耳边低声失笑,一只手在她腰肢上摩挲。
那素白的中衣薄而轻软,顺服的贴着她的身子,透过中衣,他的掌心正可触摸到那温热的滑腻的肌肤。
黎姜不想他这会子来不单是为了送钱,更是为了占自己的便宜,登时脸上又羞又恼,忍不住用手握拳捶他道:“快起来啊你,你再这样我告你非礼了。”
“非礼你勿视便是了。”
周弘治笑意不改,手儿越发不安分起来,从她的腰肢一路下滑,竟滑到了她的腿弯处,绕在那里打了几个圈圈。
黎姜禁不得痒,又从未被人这般轻薄,一时气急,猛抬头把周弘治撞翻了个身,她自己却趁空,忙忙躲去一边,拉上了衣襟道:“死流氓,我都说叫你起来了!”
周弘治起先兴致正浓,她说了两回,他都当她是欲擒故纵,却不想黎姜竟会动真格的!这一撞足没把他的头撞破了皮。
作为堂堂一国天子,周弘治何时受过这等罪。这后宫多少女人,哪个不是夜夜盼着他的临幸,等着君王专宠,偏是她“陈盈”能耐,竟敢这般忤逆他!
周弘治面庞隐隐发青,望着她沉声道:“你若现在过来朕身边,朕便当你是同朕闹了一场玩笑。”若不然,若不然他……
他沉吟着要给她几分颜色,叵耐黎姜被他突然之间的发情吓破了胆,躲着他还来不及,又哪里敢到他身边去,只得在那床脚握缩着道:“我不去,你……你要找人侍寝,外头多的是,不要找我!我不要侍寝!我不要!”
“你……”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周弘治忍不住气噎,从凝月宫甩手出来,心头的怒火还一跳一跳烧得极是热烈,怒冲冲向高得禄道:“如今宫中还有谁可侍寝?”
高得禄弓着身子,那脑门上的冷汗一层之上又冒了一层,想不通今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地君王兴冲冲翻了牌子到凝月宫,却又气冲冲走了出来,现今还要再翻别的牌子?当下三思着道:“如今……如今宫里还有贾妃娘娘、沈嫔娘娘、宁嫔……”
高得禄还要再数下去,前头周弘治蓦地甩袖,便打断了他道:“那就传旨贾妃,叫她侍寝!”
这真是缀锦宫少有的热闹的夜了。
贾锦霞才睡下不久,耳听外头宫人来报,说是圣驾已到了宫门口,朦胧里还当是自己听错了,半掀起帘帷少不得要唤来贴身宫娥心蕊问个仔细。
待听心蕊说,陛下当真驾临了缀锦宫,忙忙就从床上起身,一面更换了衣服,一面使人拿镜子来,揽镜稍绾起发髻。
镜面如水,莹莹生辉,她从镜中恰望见君王的脚步已迈进了殿门,忙不迭得着人收拾起妆台,转身便道了万福:“臣妾参见陛下。”
“起喀。”周弘治握住她的手,看她衣衫俱是新换过的,发髻也是匆忙绾就,便于无人处又暗沉了几分脸色,真想要把凝月宫的那个疯女人拉来瞧个仔细。
他周弘治不是没人稀罕,换做任何一个妃嫔,莫不欢喜他的临幸。饶是沉稳矜持如贾妃,不照样修整了仪容,以悦君心?
偏她祸福不分,送上门的恩宠都不要!
周弘治越想心头越恼,手下一时没注意,竟把贾锦霞如玉的臂膀攥出了一抹红痕。
贾锦霞自他进门便看得出他神色不对,但又不敢明问,只得生受住这一疼,带着笑道:“天色已晚,陛下还未曾洗漱罢?臣妾叫人去取了水来,伺候陛下洗漱一番,好生休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