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灵显然知道，不过她并没有在意。

“姐姐，吖吖是你的女儿？你有孩子了？”沧雪也被这个震惊了一下。但显然还没有娘亲两个字上缓过来。

九灵一开始和自己一样看起来只是个小女孩，后来大了一点点，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孩子的人？可是他们两者之前都是九尾灵狐，而九灵没有太多震惊。显然，这是真的。

“吼！”煞气化为了一只黑色的狮子，冲着吖吖嘶吼。

然而怎么看，这狮子也有些萎靡，似乎极为害怕吖吖。

血脉压制！

可是，那是煞气，怎么会出现血脉压制这样的情况呢？

“不对，是天道的压制，她，似乎代表了天道？”地处下界，对于某些问题确实了解的少，不过那个男子却不是如此，一眼看到了吖吖的不一般。

“这女子？生出了一个天道？”他心道。

分明听到那小狐狸叫九灵娘亲，这女子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至少，也是神之级别，开创了自己的天地，拥有了自己的天道。

也唯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

这个女子，是真神？

自己诓骗她，那不是在找死吗？可是真神怎么可能面对这种煞气也有些力不从心呢？

有些不解起来。

“吖吖！”吖吖大叫，那巨大的九尾像是绳索缠绕，将狮子给绑了起来。

“缚仙索，吖吖！”她的尾巴可不是什么绳索，这是强大的灵术，她的九尾不断生长，缠绕着这强大的煞气。

而此刻，那化为狮子的煞气，却缩小成为了一只小狗。

“天地，混沌之气，压制诸天大道的混沌体？”这九尾狐居然自带有混沌体质？

此刻，沧雪不急着出手，九灵也停下了手中动作。

唯有周围还有些残余煞气，被沧海钰一一击溃。

“吼！”

“吖吖。”‘小狗’吼叫，吖吖却比他叫的更大声，声音似乎有些道则，含有浓重的道音，将‘小狗’的身体震散。

那煞气溃散，很快却又凝聚了起来。

“莫非这煞气还有灵智不成？”沧海钰震碎一片煞气，周围的煞气溃散，唯有被吖吖束缚住的一片煞气还存在。

“噗！”吖吖吐出一大口气，又将其吹散。

那煞气被吹散，又再次汇聚，发出呜咽，在求吖吖绕了她一条命。

“吖吖！”

“呜！”如同一条小狗摇动自己的尾巴，煞气在点头。

吖吖看着九灵，似乎在祈求她的意见。

“嗯！”点点头，九灵暂时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煞气，不如先留下。

九尾轻点，小狗的头上出现了一片红色，而后化为了黑色，与他本身融为一体，再看不出半点痕迹。

“那人呢？”

“跑了。”九灵说道，沧雪想要教训他，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跑了。

“无妨，跑了也就跑了，换做是我，也或许和他一样。”她说道，九灵可不是善人，换做自己被追杀，能祸水东引也会这样做。

男子没什么大错，这本就是一个尔虞我诈的世界。

“哼，要是我抓住他，一定要抢光他的钱，扒了他的衣服...啊！”沧雪挨了一巴掌，当然是打在后脑勺上，不是脸上。

“不要随便乱说，你是女孩子，要淑女些。”沧海钰说道。

九灵笑了一下。

要说淑女，她自己可半点算不上。

“吖吖！”吖吖身边跟着一只小狗，她恢复了小狐狸的样子，此刻又只会那两个字了。

但是这一次沧雪和沧海钰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娘亲，狗狗很可爱，给它取个名字吧！”这是吖吖刚才那两个字的含义。

强大的煞气，让人陷入无边的杀戮中，引人入魔，化为最恐怖的魔物，结果被吖吖收服之后，说是一只可爱的小狗狗。

似乎她对煞气没有丁点的害怕。

“百年前，有人在百族战场，吸收了一点煞气，化为己用，后来煞气侵蚀了他的身体，这个人疯魔了。”沧海钰好心提醒，虽然这话有些不那么让人舒服，似乎是在诅咒吖吖。

“听到没有，小心被...”沧雪盯着吖吖，被吖吖一口咬住胳膊，留下了口水和牙印。

沧雪和吖吖打了起来，要争夺那团煞气。

小狗被拆散架了好几次，最后还是被吖吖抢了回去。

“吖吖！”

吖吖哭诉，沧雪不服，九灵也很无奈。

这两丫头为了一团煞气居然打起来了。在地上滚了许久，都是脏兮兮的。

“吖吖！”

“吖吖！”

“吖吖！”

......

“哼，死吖吖，臭吖吖，再也不给你好吃的了。”沧雪和吖吖骂了很久，最后威胁道。

然而吖吖显然不吃这一套，窜到了九灵怀里，变成了一个小吊坠，任凭沧雪叫骂。

“钰哥哥，吖吖欺负我，姐姐，你管管吖吖。”

拉着九灵的衣袖，沧雪在撒娇。

“好了，一会儿教训她。”九灵摸摸沧雪的头，这样说道。

对待小孩子，也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办法。

更何况，她确实需要提醒一下吖吖，这煞气可并不是什么好的事物，她需要告诫，或者加一些防护。

“她叫你娘亲？”沧海钰很疑惑，在沧雪他们离开后，问了这样一句。

“我与你想的不一样，或许我有个曾经深爱的男人，但似乎记忆中，那个人伤我很深。吖吖是我的女儿，血脉至亲，我的来历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在解释，但更像是在撇清关系。

“很直接。”

“隐瞒没有意义，另外我有一种直觉，有一天这些你都会知道。”盯着沧海钰的眼睛，很真诚，没有什么隐瞒的事情，该说的她都说了。

“雪儿是一个好姑娘，你是个好姐姐，可并不一定是一个好母亲。”沧海钰说道。

“或许吧！”要是她真的是一个好母亲，不会‘自封’，让自己的女儿跟着沧雪这样一个小女孩。

更不会连自己的记忆都封存了。

那会很危险。

一旦自己的仇家找上门来，都可能会死。

“你对自己的母亲似乎有些？”九灵疑惑。

沧海钰摇头。

自从得知了一些自己的母亲可能还在世的消息之后，他对自己的母亲便有了一些怨念。虽然他明白，自己的母亲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

对于九灵这样大咧咧的将自己的女儿放在一个不懂事的丫头身边的母亲，他并不赞同。

“父亲没有对我说过，可是我明白，我母亲的身份比较高。高到不是一个小小的沧海帝国能容纳的，我并未说过这件事，对雪儿也没有说过。”沧海钰说道。

九灵明白，沧海天并未说过，但是光从沧海钰进鬼界，却丝毫没有因为鬼气和灵气不同而产生的太大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

他血脉不凡，不可能来自于沧海天，便只能来自于他的母亲。

“有朝一日，我会弄明白这一切的。”

“我明白，这很难，可若是连自己的母亲的身份都不能弄清楚，算不上孝顺。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离开我的。”虽然沧海天没说过，不过他都明白。

从小缺少母爱，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有些敌意，不过今天和九灵说这些，是将她当做朋友来说的。

每一个人都每个人的经历，沧海钰的经历让他比同龄人成熟些。九灵不一样，她只是对一切都很冷漠，并非成熟。

“你会成功的，希望一切都能如你所愿。”

“多谢。”

“我从未将你当做我的师尊，你明白吗？”沧雪说的话是事实，他喜欢九灵。

九灵说的也是事实，男子对女子，那是好奇。沧海钰一开始对她就是好奇，后来慢慢开始喜欢，现在有了那么一丝爱的感觉。

看着沧海钰，斜着眼睛，不过并非那种瞧不起的眼神，而是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

似乎沧海钰的话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也似乎在她的意料之外。

“喜欢，爱，和责任。这是三件事情，看看吖吖，那是责任，你承担不了。”九灵拒绝了。

吖吖是她的女儿，而看起来，吖吖对沧海钰不怎么待见。

换句话说，就算是九灵喜欢他，吖吖也会阻止。

毕竟，吖吖的父亲不是他，哪怕是九灵心里知道，那个男人已经不是自己所爱了。

“你说得对，喜欢，爱和责任是三件事情。可惜，爱是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的，有时候爱情来临的时候......”

“我说过，有朝一日，我可能会爱上你，但那只是如果。”

谈话在尴尬中结束，九灵拒绝了沧海钰，不过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在拒绝，言语中却有一丝若即若离，并没有真正的拒绝沧海钰。

“难道我还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九灵的脑子里想着。

对墨殇如此，对沧海钰如此，似乎对所有的男子都来者不拒。

“也或者，我喜欢沧海钰。”看似若即若离，实际上对所有人都界限分明。

脑中那个想不起来的男子，她很清楚自己已经不爱，只是责任，吖吖的父亲是他。墨殇，自己只是把他当做朋友，唯有沧海钰不一样。

脑子忽然剧烈的疼痛。

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锁情毒药再一次发作了。不该想这些事情的，九灵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的她成功了，不过实力再降。

还好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没有丢失掉太多的东西。

“吖吖！”吖吖也是感受颇深，感觉到了九灵的疼痛。

她十分心疼，对于那个极为不负责任的父亲充满了仇恨，她很小，记忆会在自己实力的增长中慢慢记起来所有。

可是现在她记起来一些事情，那个生灵，伤九灵很深。

“吖吖！”冲着九灵叫道。

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想不起来一些事情，她在那里手舞足蹈，可惜九灵没怎么听懂。

她本应该能理解，可是却被一层迷雾挡住了。

“看起来，我自封前就预见到了这一幕，这么说来？与沧海钰发生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她想到了一点。

究竟是为什么自己会自封呢？

她已经清楚的知道，那所谓的战争，只是为了成为另一类生灵。

可是自己所谓的‘前世’显然已经成为了那种生灵，不然为何大家都向往的本源之力，她随意就拿到了。

自己自封不是为了那场战争，而是为了身边的这两个人。

或者至少是为了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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