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帝亲自把余杳给抱回来的，就连君辞都不给。

对这个女儿可是真的上心。

大牢。

余杳手上的血已经干了，但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的疼痛。

或许是心上面的痛更多吧？

“余杳？……”

是幻姝的声音？

余杳的思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幻姝？你还在？”

“我还在呢……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不在了吧……”幻姝的声音从一边上响了起来。

她的声音让人听着很虚弱。

“抱歉……是孤的过失……”余杳带着歉意说道。

但是幻姝却是笑了笑，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抱歉什么呢？跟他们斗不就是自己找死吗？更何况这件事情也是你自己自愿的，我也只是赌了一把。从一开始我就想到了最后的结果……余杳，你就应该死！死得彻底才对啊！你就不用忍受这样的痛苦了！”

大牢里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甚至是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余杳苦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事情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她就应该安静得死去，就不用经历这些事情。

这样子活着，她真得够累了。

“余杳……我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要跟你说清楚……”幻姝咳嗽了几声。

这听上去伤得很重。

“你说……”

“关于君辞下令灭你族人的事情……不是他做的，是我做的。那个时候君辞闭关，我就冒充了君辞灭你族人。本来想要连你一块杀了，可被君辞赶上了。所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跟君辞没有半点的关系……”

幻姝缓缓说道，像是在认错一样。

“所以你现在告诉孤又是什么意思？”余杳不知道幻姝想要做什么。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要与自己讲这些事情。

是不是已经太晚了呢？

“想要那我的命抵你的命，拿妖界所有妖的命抵你族人的命……”

“你够了！如果事情不是这样子收尾的，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孤吗？”

“余杳……对不起……”

“孤不接受！”

对于族人，余杳承认她想要那些老不死的偿命。

是他们力荐要求自己的族人死，与幻姝无关也与君辞无关。

她一点都不想接受幻姝的命。

“余杳！你听我说完！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的了。只有我的命，现在的你前面有君辞，背后有大帝，没有人敢动你了。这样子我也能安心了……阿瑾死了，我也没有打算独活的想法。余杳……好好活着，活着才是给他们的报复！”幻姝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幻姝怎么可能不知道活着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折磨！

等到后面大牢进来人了，将幻姝给带走了。

这一天的幻姝，笑得很真诚，也是余杳最后一次看到她了……

“好好地……”

这是幻姝最后对余杳说得话，也是最后一句了。

余杳一个人在大牢里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杳的眼前出现了几双鞋子。

余杳不为所动，直到自己身上的锁链被取下来之后，余杳被抱走了。

一路上没有任何的声音和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