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随着包不同的伤势恢复，王语嫣等人也准备离开了。

“886！”

本来就是为了寻找慕容复，找不到人也只能各回各家。

“要不要脸？”

段誉这厮还想跟着人家，结果被嘴贱的包不同一阵抢白。

“有本事你过来啊！”

包不同这厮虽说嘴挺贱的，可勇气胆量却是不弱于人。

哪怕段誉是凌羽凡的好兄弟，这嘲讽起来也丝毫不留情。

“呵呵，好女怕缠郎啊……”

当然人家确实有理有据，凌羽凡对此没有表现出不满，可他心里怎么想就没人知道了。

“哎……”

满脸尴尬的无奈放弃，他只能不舍望着对方几人离开。

好似幽怨哀婉的深闺怨妇，段誉自此叹息声就没有停下过。

“好了，兄弟！有缘自会相见，无缘对面不相识！”

拍了拍段誉的肩膀，可凌羽凡心里却是难以平静。

想到阿朱临走前的回眸，他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我懂，谢谢大哥！”

意兴阑珊的点点头，段誉丧气的转身返回了客栈，以酒浇愁！

凌羽凡同样心情不太美丽，索性也就跟着段誉一起去喝酒。

是兄弟就要有苦同享嘛！

“………”

望着觥筹交错的两个大男人，过来人的萧远山眸子闪了闪。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他的嘴角却是扬起了一个弧度。

举杯浇愁愁更愁，恰似一杯二锅头！

两个大男人一个情场失意，另一个单纯是自己钻牛角尖，反正是将不醉不归付诸实际。

睡了一晚上到次日中午，发泄出来的两人心情舒畅许多。

段誉决定回大理看看父母，他被鸠摩智抓走这么长时间，家里人肯定是担心着急坏了。

对此凌羽凡打趣着说，他是哭鼻子的小孩回家求安慰。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对此段誉尴尬的摸摸鼻子，给了凌羽凡一个大大的拥抱。

“再见，兄弟！”

狠狠地拍着段誉的后背，凌羽凡很珍惜这个唯一的兄弟。

真实主世界中他是个孤儿，从小到大都有些孤僻自卑。

越大越知道自力更生，因此他的时间都用来勤工俭学。

到了大学更是每天不见人，几个室友也只是点头之交。

如今能有段誉这个兄弟，对方毫不介意他契丹人的身份。

哪怕在杏子林与群雄为敌，他也是毫无顾忌的站出来。

“至少有我的这一世，我们的人生都要完美无悲！”

望着段誉骑马离去的背影，凌羽凡在心中如是坚定说道。

“峰儿，走吧！”

拍了拍凌羽凡的肩膀，萧远山一跃而起坐到马背上。

他们计划好的去雁门关外，两人已经迟到了足足三十年！

萧峰的母亲，萧远山的妻子，三十年前无辜被残忍杀害。

人生有多少个三十年？

三十年等不来敌人的道歉，更是等不来丈夫和儿子的告慰。

不管是萧峰还是凌羽凡，这个时候都应该前去祭拜一番。

更何况身边还有萧远山，哪怕对方只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踏踏踏！

两匹红鬃马猛的踢踏地面，径直在管道上划出两道影子。

春来日暖，微风习习！

一路走来两边青山绿水，跋山涉水的父子俩说说笑笑，享受着难得的父子有亲的感觉。

但是距离雁门关越近，两人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肃穆。

到了最后没有人再言语，可不时鞭笞胯下红鬃马的行为，显示出两人的心情没那么平静。

“到了！”

萧远山轻轻吐出两个字，随之两人齐齐翻身越下马背。

祭拜之事沉重而压抑，名义上的父子俩全都眼眶通红。

哪怕对方并非他亲生母亲，可凌羽凡仍旧流出久违的眼泪，那是对于一个母亲应有的尊重！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没有母亲不想看着孩子长大，可萧氏却是永远看不到了。

哪怕萧峰一生被尊为英雄，但是所谓的英雄又有什么卵用？

如果让凌羽凡做选择，他宁愿成为曹操那样的枭雄，也不愿意成为萧峰这样的英雄。

英雄向来没有什么好下场，这是许多残酷现实披露的真相！

当然这并不影响他尊重英雄，但是朝这方面努力就算了。

小人物出身外加孤儿身份，使得凌羽凡坚定以利己为先，善待身边人则是排在第二位。

远在雁门关千里之外，此时一位女子正策马奔腾而来。

仿佛是有些执着的信念，女子脸上即便满是疲惫之色，但她的嘴角却是始终带着笑容。

“幸福要把握在自己手中！”

想起小姐和自己说的话，女子的鼻头蓦的有些发酸。

这不是悲伤心酸的酸，而是喜极而泣的感动的酸！

另一边的凌羽凡和萧远山，也已经祭拜结束准备离开。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这是两人心中共同的坚持，也是他们未来的唯一目标。

疑惑于英雄萧峰的转变，可萧远山并没有深究其中原委。

不管自己儿子变成什么样，永远都是他萧远山的儿子！

“走吧！”

父子俩相互安慰后，终于是转身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没有了来时的急切和紧迫，他们突然感觉整个人松垮垮的，很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

这或许就是如释重负吧！

为了放松一下提着的心，也是为了让代步工具休息休息，两人索性就牵着马漫步而行。

“峰儿，你觉得阿朱怎么样？”

沉默的萧远山突然说了一句，听得凌羽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等他大脑重新开始工作，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说不喜欢那是违心话，可要说喜欢就违背了他的准则。

“还好吧！”

两种回答他都不想采纳，最后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知道为什么我是契丹人，可你母亲仍旧愿意嫁给我吗？”

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萧远山语气一转换了个话题。

至此凌羽凡哪还能不明白，肯定是对方看出来了些什么。

之所以突然说这种话，也是单纯出于关心，想要开导他。

“为什么？”

不过凌羽凡确实挺好奇的，毕竟大辽和大宋关系并不好。

尤其还是在边关一带，两国人想要结亲更是难上加难。

“因为我们喜欢对方！”

淡笑着说出这样一句话，萧远山脸上明显的带着怀念。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至理名言，有时候爱确实能够抵过一切！

他已经看清很多事情，至少在人生阅历的情感方面，比凌羽凡有经验。

“喜欢吗……”

虽说不至于一语惊醒梦中人，可凌羽凡却也好似明白了什么。

此后两人便不再言语，尽皆是默默地行走在苍莽大山。

目标直指中原腹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