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粟疑惑地问：“我阿耶以前，成仙以前，经常救人的吗？”

“救啊……当然救，虽然他嘴上说着不管，但是碰见了难的好人，还是会救的。我记得当时好像添妆成囍里还有一个是一个庄稼汉，被他救了回来，后来按照他自己的意愿，被大娘子安排去了田庄管理田庄，这你不知道吗？”

小粟想了想，人太多了，或许他娘跟他说过这么一个人的生平来历，可是他不记得了。但是他更纳闷的是，他阿耶现在好像对救人没有什么意愿。

难道说……成仙之后怜悯心真的就少了？

“我以为他谁都不关心呢，除了我娘……”小粟想到前段时间被赵瑾瑜吓到的刘守光，嘴角露了一点微笑，说道，“可能还包括一点点我。”

元真笑着说道：“怎么会呢，我印象中，他是一个体贴，让人感觉又安全且强大的人，跟他一起行路的那一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安心的时候。在马匹上睡的那场觉，是我全家死了之后，头一次睡的安稳香甜的觉，从那以后，我心里的刺就算是剥掉了，活了过来……”

他笑着看着小粟，说道：“所以，咱们现在骑着马，看着你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总是让我觉得很高兴，很轻松……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忍不住的在高兴。”

小粟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这种感觉他都没有过，他没有跟阿耶在一起这么惬意而又印象深刻的事情。而且只是听他这么讲着，就感觉到很温馨。

他在心中腹诽，自己出生的还是太晚了。要是早一点见到那个还是凡人的赵瑾瑜，说不定跟着他的就是自己。结果呢，他一出生不久，他阿耶就不见了，再见时，就已经不是“人”了。

……

……

说要下饵，自然不能真的等到小粟千里迢迢的从晋王赶过来才下饵。他们等的了，那两个纨绔可等不了。

可是人没有来，但是名声和传闻同样也可以做一个混淆视听的饵。

这一日，洛阳城中一处最大的酒楼中，说书人就讲了一个新鲜的故事。

“话说，这一日，小郎君正带着家里十几个仆人小厮落座在酒楼里吃饭，刚刚入了门坐下，这满堂的人声嘈杂霎时间鸦雀无声。

为什么？众人谁都没有看见长的这么有灵气的人啊。让平头老百姓的说法，就是好看。好看到你的眼睛就不能从他的脸上移开。所以霎时间都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倒酒的酒撒了，煮茶的烫着手了。端菜的跟客人碰在了一处。

这小郎君自从出了门，见惯了这情景，自然也不挂心，该干什么干什么。众人自然有缓过来的时候。

这店里的小二赶紧过来招呼。小郎君正要说话，不远处一绸缎衣裳的壮汉开了口：“这是谁家的小娘子装扮成了郎君的模样，出来卖弄风骚？是想找个郎君疼疼你？你看看我怎么样？”

说书人说道此处。底下的听客瞬间发出了一阵“哎呀，饿呀……”的嘘声，纷纷吼道：“忒不要脸了！这是谁个不要脸的！”

还有人在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