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瑜不服气的反驳道：“娘子……怎么能叫什么都没做呢？去的目的，就是让他以后不敢对小粟生什么奇奇怪怪地想法。现在这个目的达到了啊，那个梦，是他的祥瑞。

即便他不害怕，但是他只要想到我那警告的话，也不会再向小粟伸手了，对不对？”

付梓衣想了想，确实是，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但是又不甘心，于是叹气地说道：“我还想着你去替小粟报报仇呢，结果呢，反倒是让那个老匹夫高兴的红光满面，意志高昂，这怎么这么不对味呢……我心里不舒服的很……”她埋怨地斜着赵瑾瑜，说道，“你怎么不吓他个半死呢，替咱们出出气啊！”

“我又不是鬼……神力天然便是祥和瑞气，我弄不出诡异惊惧的黑气来，娘子，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赵瑾瑜很是无辜的说。

付梓衣听罢，无奈地又看了一遍那封信，摇了摇头说道：“刚开始他还怕呢，让那个间者三言两语就将他的‘怕’给变成了‘喜’，我都不知道是要钦佩婉婉手下的门徒的高明，还是心惊燕王的愚蠢了。他好歹也是一割据一方的诸侯，这么好骗的么？”

赵瑾瑜饶有兴趣的笑着说道：“无他……心之所向罢了。同一个梦，可以有很多解释，他相信的，都是他内心深处想要的。这跟身居何位置没有关系。不管是谁，总是有些贪欲，可以让人甘愿的上当首受骗，舒服的选择自欺……”

付梓衣点了点头，想了想自己，自己何尝又没有那种一厢情愿的非得往好处想的时候，明明知道不可能……可见，这贪欲，能使人丧失基本的判断能力。

她转而好奇的问：“那你呢，你也有贪欲吗？”

赵瑾瑜望着她，眼眸中有着复杂的情绪，随即说道：“有啊……我也有……”

付梓衣连忙好奇地问：“你的贪欲是什么？”

赵瑾瑜将眼光移开，半仰着头，望着虚空处，悠悠地说道：“贪恋人世……”

他在心中又补了一句自认为肉麻，但是又是真心的话——

贪恋你，你就是我的人世间。

付梓衣听了之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因为他说过，保护人世间的延续，就是他的使命。那贪欲用在这上面，一点也不奇怪，拼命想要保护的东西，自然是最想要的。

她就不同了……她是一个平凡的凡人，她的贪欲太多了，一茬接着一茬，说都说不清楚……

幸好赵瑾瑜没有问她的贪欲是什么，要不然的话又要显的她蠢。她在心里面庆幸的想。

……

……

关于小粟当初好奇地问题，问他阿耶从前有没有碰见过类似被男人调戏的遭遇。他阿耶的回信很是简单干脆，就两个字：

“没有。”

小粟看了之后，心里面一阵拔凉拔凉的。虽说他大了，再也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总是怨恨父母不管自己。而且，他也能明白和理解大人们的一二个迫不得已和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