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消失了，神君对于人间的眷恋也就消失了，这样，对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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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行密和朱温开战了。因为付梓衣和赵家都在扬州，柳婉婉将这个事情看的很严重，本来各地都有亲信管辖，她也就寻常偶尔巡视过问一下。

这下，她不得不将这两处有关的关系网都抓在自己手里，招了许多有经验的人手聚在一起分析采集到的消息，为的就是找到空隙和机会，帮助杨行密这一方不要败了。

他要是败了，赵府和添妆成囍的那许多人，可没有时间来的及撤离。

为此，因为裘金豆也跟着忙了起来。因为裘金豆已经入了门，算是她的半个徒弟，也是因为她是小粟派过来监督的。柳婉婉有意识的要培养她接自己的班。

“从洛阳和汴州出来五十万大军，到了襄阳只有二十万，另一半去了哪里，你们谁那里有消息？”柳婉婉问。

房屋中四个女子和一个男子互相看了看，那男子说道：“目前还没有，战时才发不过半月，即便现在有消息，传过来也需要些许的时日，许是在路上。”

这男子是在洛阳的青楼里的时候的带着付梓衣和程荡山去找柳婉婉的那个人，看来他是柳婉婉留在洛阳的亲信。

裘金豆看了看他，她以前听说过，柳婉婉手下大部分都是当初付梓衣头一批买进府里的人，都是些卖艺的女子，只有这个男子是后来柳婉婉扩展关系网，将那些勋贵也纳入门内的时候，招进来的新人。

听说，他满门被屠，是柳婉婉替他报的仇，所以他对门里对柳婉婉都极为的忠诚，不输那几个一路将门中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元老。

其余四个女子一个人也说道：“洛阳这边能探听的到的都已经呈上来了，如果现在不知道，那很有可能是朱温瞒的太紧，那些出发的将领里也没有知道具体的目标，他们是在路上才改的主意。

那这样的话，我们就使不上力，那军队四处流动着，即便是有了消息送过来，也迟了。知道了也毫无警示意义……可能前线交锋的人早就知道了。”

要是付梓衣在这里，她的记忆足够的好的话，依稀还能从这个女子的脸上看出来些许的熟悉来，这个貌美的女子正是当初付梓衣为了警示众人立下规矩，头一个重赏的人。当时那个懵懂又战战兢兢的圆脸女子，此时已经是一个稳重的妇人了。

很受柳婉婉的器重。

柳婉婉听完了她的话，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事情就先不紧着查了。可是该查清楚的还是要查清楚，迟了就迟了，日后能从全貌里窥得以后一二的动向也未可知。”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淮南这边咱们的人不多，不像是西北那边都熟了，互相送消息都已经各自有默契，更为的及时。现在咱们也只有往我这里送消息的途径，要是能直接送到杨行密的手上，或许能多帮上一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