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以为付梓衣还在生她的气，这样子怕是恨上自己了，刚才看着表演歌舞不觉得，此时注意到了之后，更加的左立不安。

“梓衣啊……你生气了？”柳婉婉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付梓衣眼神的方位都没变，看着舞台下面说道，显地尤其的没有诚意。

“梓衣……我是觉得，要是能用我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帮你的忙也是好的么。总比老是在你身边白吃饭强啊……”

付梓衣皱着眉头没说话，她在想着怎么给柳婉婉找个合适的事情做，能展她所长，又不会没有尊严。

柳婉婉更慌了，正要站起来解释些什么，厢房的外头有人敲门求见。

付梓衣扭头去看门口，小婢子很有眼色的开了门将人让了进来。

不认识。

那人喝了酒，亮腮颧骨明显的酒醉的红色。虽然眼神还算清名，但是说起话来已经飘了。尤其的放松，因为他的衣襟都敞开了，如此衣裳不整的还又不自觉，只能说他现在喝酒喝的感觉自己好极了，已经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了。

付梓衣轻微的皱着眉头没有动。

那人对着付梓衣躬身揖了一礼，就自顾自的坐在了旁边空着的位置上。程荡山看了看付梓衣的颜色，见她没有要赶的意思，于是只是悄悄的往前上了一步，警惕的看着那个男子。

那男子四十多的年纪，熟络地跟付梓衣套近乎：“大娘子，您知道我吗？我常年从添妆成囍进货走货，我可是你们的大主顾了……”

付梓衣客气的笑着说道：“不知道，添妆成囍的外事多由我家繁翠主持，我不常常与各位主顾见面，敢问您贵姓？”

“我？……哎呀，我姓曹……”那人拍着大腿道。

付梓衣哦了一声，她的大主顾里没有姓曹的，估计是哪个散户，来托大来了。付梓衣微笑着说道：“曹老板，多谢您的照顾，不知道您此次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那姓曹的嘿嘿笑了起来，甚是猥琐，说道：“有事有事，这个……您这东西是好看，可是没有美人，买了东西给谁戴啊，我这次来长安就是来买人的，所以，除了这首饰衣裳的，我还想买几个人回去……”那人打了个酒嗝，吐出一口腌臜气。

付梓衣听他前言不搭后语，不知所云，但是依旧客气的说道：“这生意上的交易，您按照老规矩直接去添妆成囍的铺面，找繁翠就行了。”

“不是……我找您买个人，这不经你的同意能成吗？”

付梓衣听了这话倒是笑了出来，终于明白他前头说的什么意思了，说道：“曹老板怕是误会了，这云兮楼与我有生意是不假，可是他们的人可不归我管，您还是去找这楼里的老鸨说吧。”

那曹老板急了，摆手道：“哎呀，大娘子倒是听我说完啊，我要买的是她啊……”

那姓曹的说着就伸手去拉婉婉的胳膊。

付梓衣刚要发怒，就见一个人影闪过来，一下子扣住了那姓曹的胳膊，疼的他整个身体缩了起来，哎呦呦的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