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儿，研制的如何了？”季昶向亦魂走去，脸上带着几分笑容。

“父亲，您回来了。小玖呢？”亦魂向着季昶身后看去，想要搜寻到枫玖的身影。

季昶拍了拍亦魂的脑袋，“别看了，她已经睡下了，明日再随我去见她，”

“是。”亦魂心中有些失望，收回目光，“父亲，师父已经研制成功了，不过这药对身体伤害太大，小玖可能撑不住，我们还要再改进一下。”

季昶点了点头，“药效能达到吗？”

“能倒是能，只是小玖的身体可吃不消啊。”亦魄拿着药罐走来，“只怕吃下去撑不过十日。”

季昶接过亦魄手中的药罐，“十日够了，多劳您费心。亦魂以后就托您照顾了。”

亦魂看着季昶，不可思议地说道：“父亲，您答应过会让小玖安然无恙的，您不能食言。”

“魂儿，我若不答应你会乖乖与亦魄一起练药吗？”季昶重重拍了拍亦魂的肩膀，“此事关乎我族兴亡，等不得了。”

“若要小玖的命来换我族兴亡，我宁可不要。”亦魂冲上前，一把夺过季昶手中的药罐，将里面的药丸往嘴里倒去

在入喉的一瞬，亦魂意识到了不对。不是这个味道，他们故意的。药已入肚，为时已晚。

“好好睡一觉什么都过去了。”最后听到的是师父温柔至极的声音。

“季家主，小玖才回来不久，就不能多拖些时日吗？”亦魄将亦魂抱到床上，看着亦魂不安的睡颜，亦魂伸手欲抚平他脸上的不安。

季昶叹了口气，说道：“老夫也想拖，可现在情况危急。若不牺牲小女，将要让更多的生灵遭到无妄之灾。”

“这对小玖来说不也是无妄之灾吗？她从小就开始受苦，逃亡，在您的安排下，她遭受了多少的痛苦。小玖没做错过什么......”

“不。”季昶打断道：“她的出生就是个错误！季惜文害我沦落至此，我要加倍偿还！”

亦魄看着季昶，规劝道：“季家主，此事并非万无一失，成，则承天命，败，则元神俱灭，永不入轮回。”

“我不可能看到她亲手毁掉我这一切。”季昶挥袖离开。

管家还在洞外焦急地等待，看到季昶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是回府中吗？”

季昶点头，“回府。”

枫玖坐在床榻上，怎么也睡不着，她隐隐约约能猜测到一些。

季昶让她回季家肯定是有目的的，他潜伏在她身边，是为了不让自己发生意外。那么长的时间，直到如今才归家。从着急进宫到要动手杀人，可以见得，他对此很迫切。

一路上都在不动声色地打探自己，明日应该就能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门被轻声打开，二人对视一眼，季昶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我看你屋里灯未灭，想来看看你怎么了”

枫玖也收回了目光，开口说道：“有些睡不习惯，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习惯。”

“会习惯的。”季昶轻声说了一句后便退了出去，顺便灭了灯。

黑暗之中，枫玖轻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