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是个哑巴。

得知这一真相的梁牧，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郑袖要把她带在身边了。

原来是有这个难言之隐在。

梁牧突然有些同情郑袖了。

“我带你回去吧，不然等会儿老郑找不着你会担心的。”

梁牧温柔地对少女说道。

虽然不知道少女是怎么从郑袖眼皮子底下溜出来的，但还是赶紧把她送回去吧。

哪知少女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又指了指手里的画笔和画板，再指了指梁牧。

“你不会是想给我画画吧？”

梁牧心里一动，试探着问道。

少女用力点头，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意。

还真是这样啊！

梁牧心里苦笑了一声。

闹了半天，这哑巴少女跟在他后面这么久，只是为了给他画画？

‘估计是觉得我长得太帅了吧。’

梁牧心里得意地想着。

“那好吧，今天就给你当一次模特。

不过你画完之后，一定要马上跟我回去老郑那里哦。”

梁牧答应了少女的请求，并把她带进了古籍馆里。

十八号和三十七号也不甘寂寞，后脚跟了进去。

他们也想看看这名哑巴少女会把梁牧画成什么模样。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开画前，梁牧这才想起来这件事。

不过刚问出来，他就后悔了。

就算少女有名字，估计也很难向他表达出来吧？

但事实证明，梁牧把人家想得太不堪了。

少女抬笔就在画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展示给梁牧看。

“【郑知环】？好名字！”

梁牧竖起了大拇指，让郑知环今天第二次展露笑颜。

他不知道的是，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远处的十八号和三十七号心头同时一震。

在他们俩心里，亦同时浮现了一个念头。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另一边，梁牧已经摆出了自认为最帅的姿势，就等郑知环开画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郑知环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接近尾声。

终于，在梁牧的肌肉开始发酸的时候，郑知环放下了毛笔。

从画板里抽出画好的画纸，并欣喜地递给了梁牧。

梁牧凝眸看去，不由一愣。

因为郑知环画的这幅人物水墨画，展现的并不是他摆出的姿势。

画纸上的梁牧，是站立的模样。

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不能说和梁牧的姿势毫不相干，只能说是完全不同了。

是以单从外表来看，的确画得很像。

可因为这教书先生一般的姿势，让梁牧莫名高兴不起来。

只能敷衍地笑了笑：“嗯，知环妹妹画得真棒，这幅画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郑知环似乎没有看出梁牧的敷衍，被夸了之后，高兴地拍起了手掌。

此时，十八号和三十七号两颗大脑袋也忍不住凑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郑知环给梁牧画的画像时，瞳孔齐齐一缩！

“主上！”

二人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

不怪他们这么震惊，只因为这幅画像画的就是永劫之主的模样！

除了多出梁牧的面孔外，那挺拔而立的身姿、拿着书时的儒雅飘逸、神秘中带着威严的气质......无一不和他们记忆中的永劫之主雕像吻合！

那么问题来了，郑知环为什么会画永劫之主的模样？

并且还这么刚好的把梁牧的面孔加到了永劫之主身上！

这让二人都忍不住用震骇的眼神看向郑知环。

难道......

郑知环也是和永劫有关的觉醒者？

“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别这么叫我。”

梁牧不耐烦地瞪了二人一眼。

可那两个人此时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称呼上面。

他们对视了一眼，突然齐齐朝梁牧跪了下来，指着郑知环，异口同声道：“请梁牧先生卖书给她！”

他们心知，这是能够检验郑知环身份的唯一方式！

二人的突然请求，让梁牧微微一怔。

不过转瞬之后，梁牧便有了决定。

还记得他之前猜测，触发关键书籍的人可能就在身边。

所以郑知环说不定就是触发第五奖励或第六奖励的那个人。

只是之前他下意识地没把郑知环当成顾客。

如今被这两个家伙一提醒，倒是想了起来。

当郑知环看到梁牧递给她一台翻盖手机时，不由歪了歪脑袋，面带疑惑。

而这一次，不用梁牧自己开口，激动的十八号和三十七号便已经自发地、七嘴八舌地把规则告诉给了郑知环。

倒也省了梁牧一番功夫。

也不知道郑知环听没听懂，反正手上已经在手机上操作起来了。

最终停留在了一本名为《上古画技》的电子书上。

对于这个结果，梁牧只能说一句不愧是你了。

他总结了一下找自己买书的这些人，发现他们看中的书都和自己的爱好或本领有关。

赵焕的《上古枪法》、莫思思的《上古刀法》、丁佩兰的《上古棋道》等等......再到眼前郑知环挑中的《上古画技》。

梁牧莫名就松了一口气。

还好，又是一本看起来很安全的书。

梁牧有时候也会思考，如果赵焕和莫思思他们是觉醒者的话，那么前世一定是很凶残的人物。

要不然怎么会喜欢那么暴力的书？

而像丁佩兰和郑知环这种，前世一定是温文尔雅的大善人，平时就喜欢做些下棋、画画这样人畜无害的事。

卖书给赵焕他们的时候，梁牧每次都是胆战心惊的。

但卖给丁佩兰和郑知环这些人，心里就踏实多了。

没有压力的梁牧，很快就查到了系统开出的条件。

他发现竟然和丁佩兰的差不多。

只是从教他下棋，换成了教他画画。

嗯......

也就是说，交易一旦成立，郑知环以后也会成为古籍馆常客了。

不知道郑袖那里会怎么想。

‘他怎么想关我屁事呢？’

不到半秒，梁牧便把脑中的郑袖踹飞到了天边。

转头告诉了郑知环交易条件。

这个条件对于郑知环来说，当然是毫无难度的。

反而是在听到可以教梁牧画画时，脸上又一次露出了笑颜。

“那么，开始吧。”

当郑知环扫走电子书的一刹那，十八号和三十七号成了全场最紧张的两个人，眼睛一刻都不敢眨，死死盯着郑知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