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芷萱一道凌厉的鞭声。

陈白全身上下，此刻没有一处是好的，只有一双眼睛幸灾乐祸地笑着。

“柳大哥入陵墓，好歹是我花费了数十年以奇珍异宝伴他长眠，可是，皇甫瑾瑜那个卑鄙小人，却连尸体都凑不全，临死了只有一株草陪着，实在是大快人心！”

啪！

一道凌风刮过去，陈白嘴上又挨了一道鞭子。

牙齿在嘴里面晃动着，和着血一起被陈白吐出来，仰视着怒不可揭的白衣女子，陈白嘴角的笑意再次扩大：“林芷萱，你虽然活着，却比我痛苦，我瞑目了！”

芷萱表情狰狞地望着她，道：“你想死，不，我偏偏让你死不成，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白无所谓的样子：“你想怎么折磨我，便怎么折磨我，我任凭你处置。”

“唯有一点，你不能散我魂魄。”

陈白头倚靠在那滩血旁：“我今生不能和柳大哥在一起，来生一定要在一起！”

芷萱嘲讽地说道：“你是在求我吗？”

陈白咬牙道：“是！”

芷萱走过去，踩在那滩血上，质问道：“那你当初对我爹，对瑾瑜怎么不肯留下他们的魂魄！”

陈白眼中带恨地盯着芷萱的脚，说道：“滚开！”

芷萱非但没有起开，另一只脚也踏了上来：“这是你的血吧，整天对着自己的血聊天生活，你觉得如何？”

芷萱蹲下来：“还是你一直在骗自己那就是柳方璞？”

陈白有种心事被说破的雒容，道：“不是！”

芷萱撕掉陈白带血的衣衫，因为衣衫与肉贴合在了一起，骤然撕掉，陈白便从嘴里吐出阵阵痛苦的哀嚎声。

林芷萱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缓缓说道：“陈白，我要将你慢慢折磨死，再散了你的三魂七魄，想有来世，你做梦！”

陈白痛苦了一会，才闭着眼睛，带着浓浓的自我厌弃道：“散了魂魄也好，我这满手鲜血的人也配不上柳大哥那样美好的人，平白污了他的眼。”

如此这么一番样子，倒让芷萱无可奈何了。

“给我一个痛快吧！姐姐！”

陈白对着芷萱楚楚可怜地祈求道。

芷萱冷笑了一声，质问道：“姐姐？原来你还记得你曾被我救过，被林家救过，我以为你早忘了呢！”

陈白带着温柔的笑意道：“姐姐，我当然记得。母亲在我小时，曾经教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陈白的眼中涌现出怨恨：“可是，若不是你太耀眼，若不是林家的每个人都对我冷言冷语，若不是柳大哥不肯爱我，我此刻，也是个幸福的人，如母亲期盼的那样！”

陈白看着芷萱，眼中有着后悔，说道：“姐姐，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芷萱看着她忏悔的模样心中觉得恶心：“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一套，你用那一套骗了多少人？”

芷萱指着自己道：“你骗了我，你骗了爹娘，这次，又想故技重施么？”

陈白哽咽道：“从前我说谎话，做恶事，是有所图，可是，我这次图你什么呢！我是真的悔过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