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所说的话让陈阿娇觉得意外，这种作风，难得的正合她心意。

连带着，莫名看这人也顺眼了些。

“我还有些事情没弄清楚。报仇？我时间多的是，权当是逗逗猫儿狗儿了。”比起痛痛快快的弄死卫子夫，陈阿娇更倾向于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让她自己撕破自己的那层脸皮和面具。

“那我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

陈阿娇凝眉看了李白一眼。

“做诗仙夫人啊。”李白笑咧咧，放荡轻狂之余，还带了一丝痞气。

陈阿娇没想到李白居然还没善罢甘休，?懒得与他纠缠，随口道了一句：“八百年之后吧。”

说完，刚好看见不远处的刘彻似乎不胜酒力，脚步虚浮，朝着平阳公主安排的寝殿走去，身后跟着服侍的人，远远的还跟着几个侍卫。

平阳公主只送到门口，便折返回去。

陈阿娇眸光一眯。

好戏就开场了。

陈阿娇远远的跟着刘彻。李白又跟在陈阿娇的身后。

刘彻到寝殿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卫子夫垂眸站在门前。

刘彻眸子一眯。这是方才跳舞的那个卫子夫？舞姬怎么会在这里？

“卫子夫？”刘彻停住脚步，问。

“是。公主殿下让奴婢侍奉皇上沐浴更衣。”

“侍奉？”刘彻心里明白着呢。皇姐怕是打算把这个卫子夫送给自己。

“进来吧。”刘彻淡淡的说道，叫卫子夫进来没什么别的意思。虽然让卫子夫进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准备做点儿什么，反而因为卫子夫送上门来而连带着对卫子夫的兴趣也减少了不少。

可既然是皇姐的美意，也不好叫人把一直站在外面。

“既然有人服侍，那你们都下去吧。”刘彻对着伺候的人摆了摆手。

不远处的陈阿娇亲眼目睹了刘彻带着卫子夫进去，而其他伺候的人纷纷退了出来，陈阿娇冷冷一笑。

“啧啧啧……”一旁的李白似乎也在嘲笑刘彻。

刘彻本来的确没打算碰卫子夫，怕陈阿娇知道了麻烦，并且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卫子夫轻手轻脚的给他换衣服，垂眸不敢看他，刘彻低下头就只能看见卫子夫的头顶和挺翘圆润的鼻头。

看得出来，卫子夫很惧怕自己，这倒是与后宫中其他女人不同。刘彻稍稍来了兴趣，开口说道：“抬起头来。”

卫子夫手一颤，抬起头来的时候，刘彻只看见一张小巧玲珑的粉颊。

“你很怕朕？”

卫子夫轻轻咬了咬粉色的唇，“奴婢不怕。”

“哦？”像是作弄似的，刘彻开口问道：“平阳公主让你做什么？”

“让……让……奴婢……”卫子夫说话有些结巴。

“呵呵。”刘彻淡淡地开口说道：“你怕也不怕？”

“奴婢……不怕。”卫子夫像是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刘彻：“奴婢不怕！母亲说了，能够得到天子的恩宠，是最幸运的事。奴婢得花了多少运气，才能靠近陛下。”

运气？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