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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前世的妻子

作者:余兆兰 | 分类:现言 | 字数:45.9万

第27章 提离婚

书名:我是你前世的妻子 作者:余兆兰 字数:6625 更新时间:2025-02-01 02:21:37

婷婷休假回到江州一周后,仍然没能如愿以偿地见到父亲高天。家庭变故和父母关系的恶化使她远在深圳无法安心工作,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家一趟,和父亲推心置腹地谈一谈,否则她就会和母亲一样寝食难安,不知道自己家庭生活的前途命运是什么。

但父亲非但不回家,就连手机都无法接通;她专程去过他的公司两次,在办公室碰到的高管诸如左文浩赵正敏之类,均表示似乎很久未见他露面,近来这位老板极其低调神秘,偌大的楚凤足道竟无人知晓他的行踪。

倒是失望的离开公司之际,邂逅巧遇的父亲好友即公司股东之一李建平无意间向她透露,她父亲已经暂时将公司的大小事务交由他全权处理,短期内或许他不会出现在公司或其他公众场合。

“哦,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婷婷惶惑不安的拧起眉头说,丰满的圆脸庞和神情像极了父亲高天。

“他大概碰到了烦心事。”

“什么事竟可以使他抛开自己的事业呢?他可是以事业为生命的男人啊!”

建平淡定从容地微笑说:“你妈妈没有告诉你实情吗?”

婷婷惊讶迷惘地望着他,不明白这事为何要跟母亲牵扯在一起。

“那你就回家问问她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李建平支吾着走开了。

婷婷开车回到实验小学校园里的家中,母亲邹秀梅穿着荷叶边的围裙正在厨房里煮饭炒菜的忙活。她疼惜地瞅了瞅她单薄柔弱的身影,回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下慢悠悠地喝茶,一边思虑着李建平意犹未尽的话,以及怎样自然而然不着痕迹地开口向她问及父亲的踪影。

她意识到父亲的失踪和母亲有直接的利害关系,但母亲迄今为止不愿主动提及且刻意回避的事,一定很严重!

“我到处都找不到爸爸,就差去草安的爷爷奶奶家了。”母女俩终于坐下来吃饭时,婷婷蹙着眉头抱怨说。

“你最好别去那儿,别去烦扰他们!”邹秀梅一边给女儿盛饭,一边严肃的告诫她。“去了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反而会坏了自己的心情。况且他们都是老糊涂了,又懂得什么事理?别白白吓着他们!“

婷婷讶异地抬头望着她,不明白她话里的深意。

秀梅不慌不忙地盛着饭,继续温和地说:”所以现在我但凡可以自己消化解决的事,绝不去烦扰二老!”

“为什么?以前你对他们的态度可不是这样,妈妈。你从来不说他们是老糊涂!”

“以前的妈妈大概已经死掉了吧!”邹秀梅声音低沉地叹息,默默地怔了一会开始吃饭。

婷婷扒了几口饭,坐直了身子索然无味地咀嚼着说:“他们可是爸爸的父母,是我们的亲人啊!爸爸现在哪里,他的心里想些什么,他们最有可能知道。”

秀梅认真的盯着美丽清纯的女儿说:“你才是妈妈的亲人!到了此刻妈妈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妈妈能够信赖和依靠的人只有你了,婷婷。”

不由得为母亲感到悲怆难过,婷婷激动地望着她说:“妈妈,你和爸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都告诉我吧!否则我怎么帮助你们呢?我是由衷地希望我们家能够恢复从前的温馨和睦呀!”

秀梅半信半疑道:“可能恢复到从前吗?或许你也只能尽力而为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呀?”婷婷焦虑道,“以至于您对自己的婚姻家庭丧失了信心!”

“其实你不必找到爸爸,不必跟他谈什么就能大致的知道,他是下定决心要抛弃我们娘俩了!”

“这是不可能的!”婷婷肯定坚决的大声说,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水汪汪的大眼睛。

“那他为什么至今不回家,对我们避而不见呢?江州就这么大,他怎么就能销声匿迹呢?”

“所以这就要问您呀!妈妈。”婷婷激动的凝望着母亲操劳过度的憔悴面孔说,“到底您是怎么对他的?以至于他有家不归。爸爸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可是最有家庭责任感的丈夫和父亲,天塌下来他也要回家过夜的。这点您是最了解的人呀!”

“是啊,”秀梅感慨万千地喃喃地低声说,“记忆里自从那个女人和野种在他身边出现,他就变得和以往不同了,慢慢的裂变,渐渐的远离,……”

“什么野种?”婷婷惊异地扬起眉毛说,“爸爸——他——他在外面生了孩子吗?”

秀梅掠了她一眼冷淡地说:“孩子都上小学了!你也是才知道吧?跟我一样可怜呀,我的女儿。”

婷婷的脸色由严峻变得苍白,完全没心思没胃口吃饭了,情不自禁地喃喃道:“爸爸他怎么能这样呢?………孩子都上小学了,我们怎么才知道?”

“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呀!我的女儿,以后你要找男朋友结婚,可得睁大了眼睛,不要落在像你父亲一样的男人手里。真是太可怕了!他这样的男人。”

母亲软弱无能的唠叨使她更加心烦意乱,“可是之前光听说他为了那个女人和别人打架,没听说他有私生子呀!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27章 提离婚

“当然是因为有了私生子,和那个女人感情深厚,关系非常,他才会为她打架的。你长这么大,何曾听过爸爸和任何女人传过桃色新闻?”

“所以您对此事难以接受,就和爸爸大吵大闹,以至于他都不回家了吗?李总说爸爸碰到了烦心事才不去公司,就是指这件事吗?”

邹秀梅避而不答地奚落道:“那个女人生了他的孩子,还要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你说她算什么好女人?好女人也不会甘心情愿当小三吧!可是你爸爸鬼迷心窍,竟为了她连家都不想要了!”

冷静地瞥了母亲一眼,婷婷沉思道:“我想她绝非我们想象中的那般不堪,爸爸在意她,一定是她本身有过人之处,加之您的威逼!”

“你说我威逼他?”

“如果您若无其事地宽容对待爸爸,他又怎么会离家庭越来越远呢?不是您的威逼将他推向那个女人的怀抱吗?”婷婷说,“我可以想象。”

秀梅低下头来无言以对。

“换做是我,家里的妻子不能容忍我,我也会索性搬出去和外面女人同居。反正我们已经有了孩子,除了没有结婚证,我们和真正的夫妻一样!”

秀梅忍不住气愤无奈的说:“那你要我怎样呢?明知道他在外有了私生子,明知道他们这辈子都断不了,我还要强颜欢笑地和他过日子吗?这种虚伪的名存实亡的家庭生活,是我可以忍受的吗?婷婷,你不要一味的责怪妈妈,你不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摊上这种事,你可以忍受,可以若无其事心平气和地与丈夫生活下去吗?”

“我?”婷婷怔了一下轻蔑的笑道:“我连一分钟都不会忍受,想都不会想就只有离婚这一条出路!我的眼睛里揉不进一粒砂子。”

“既然如此,你为何一直批评妈妈呢?”

婷婷搁下碗筷来在桌边倒温开水,然后捧着滚烫的水杯慢慢的啜饮,以便于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良久长吁一口气道:“我必须和爸爸好好的谈一谈,我们家不能像这样下去。这让我出去怎么抬头见人呢?亲戚朋友和同学们一定会笑话我的!”

“也许他们已经知道了,已经在暗自笑话你了,只是你不曾觉察到。”秀梅沮丧的声音低微地说。

“妈妈,您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去找爷爷奶奶?”

“孩子,你别忘了,爸爸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天下父母哪有不向着自己孩子说话的?你到哪里讨公道呢?”秀梅神色凄然地苦笑道,“我算是看透了,他们高家上上下下都是一个鼻孔出气,一门心思地蒙骗我这个外来的媳妇。婷婷呀,妈妈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妈妈的指望全在你身上了!”

母亲的血泪控诉再次激起了婷婷心头的不安,她竭力镇定地问道:“您的意思是说爷奶已经知道了爸爸在外的行为,且包庇纵容他吗?”

秀梅点头道:“他们早就承认了那个野孩子,那孩子的手腕上一直戴着他们给的信物金手镯呢!镯子已经被淘气的孩子磨砺得有点光溜了,你觉得他究竟戴了多久?呵呵!”

婷婷震惊的瞪大眼睛说:“有这回事?我长这么大,他们从来都没给我买过哪怕是一枚小小的金戒指!”

“所以我才觉得寒心呐!我的女儿。”秀梅温和慈爱地说。“那孩子戴的手镯可是一对哩,沉甸甸的!他们给妈妈的手镯也才一只!你说那孩子在他们的心目中该有多重要!还有你爸爸,竟然背着我将公司营业额的两百多万元偷偷给了那个女人,也就是给了那孩子,你说我能不跟他闹吗?!我这都是为你抱不平啊!”

“不,不能这样!”婷婷激动不安地从餐桌前的高背椅里站起身来,“不然我在这个家里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妈妈,好像爷奶和爸爸从未在意过我,那我到底算什么?!”

“你别这样想,婷婷,至少你还有妈妈!”秀梅急切地安抚着情绪渐渐失控的女儿说,“任何时候你都是妈妈的心头肉呀!”

“不,我一定要问爸爸,一定要他亲口告诉我,——他是不是真的打算抛弃我们?”婷婷说着掏出手机来给高天打电话,这次竟然出乎意外的接通了。

高天在电话里遥远低沉地应了一声,她反倒不知所措地怔了一会才磕磕巴巴地说:“那个……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跟你谈谈。”

“今晚吧!”他迅速地沉着果断的说。

惊愕的婷婷不自觉的扭过头来望着同样讶异的母亲说:“好的,我们在家等你。”

挂掉电话欣喜地对母亲说:“爸爸似乎也早有回家的打算,太好了!”

秀梅却对丈夫的异常表现陷入遐思而心情沉重,依旧忐忑不安。

耐心细致地服侍卧病在床的陈小薇吃完晚餐,叮嘱儿子阳阳好生照看母亲,高天便预备告辞回家和女儿谈话。

临行小薇担忧的蹙眉道:“和孩子好好说话,别发火好吗?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孩子,年轻稚嫩着呢!”

第27章 提离婚

高天沉默持重的点头。阳阳返身抓住他温厚的大手掌,好奇地仰头说:“爸爸,你去哪?”

“有事出去一趟。”他温和含蓄的微笑道,“很快就回来的。”

“爸爸,今晚我要跟你睡,你还要给我讲故事,”阳阳不知为何依恋难舍地紧紧抓住他说,“昨晚的那个故事还没讲完呢!”

“我知道了,宝贝!”高天微笑着蹲下身来,调皮的伸手刮一刮儿子小巧的鼻梁。

小薇含笑望着父慈子孝的天伦场景,然后目送着身材魁伟心事重重的高天走出病房去。

似乎许久不曾回到位于实验小学校园的家里来了,他竟有一种久违了的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静谧校园里的街灯一如既往地矗立在婆娑的树影下,依然一盏盏的次第传递着他孤单行进着的身影,但不知为何在他的感觉里却和以往迥然不同了。大约物是人非,心境不复从前的缘故吧!

随身携带着家门钥匙,高天却执拗地轻叩房门使人来为他开门。趿拉着拖鞋走来的是女儿婷婷,遗传了父亲的高大挺拔身材及肤白貌美,让人望而忘忧。

邹秀梅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里似乎很久,这时悠远矜持地对久不着家已觉陌生的他勉强微笑说:“过来坐吧!茶都沏好了。”

不知为什么,几个月前还那么强烈的吸引着他回来的屋子里的一切摆设,现在他看来却黯然失色暗淡无光。高天掠了掠家里的陈设和人物,觉得索然无味地在妻子对面的一把沙发椅里乖乖落座。

“你是哪天回来的?婷婷。”

“回来好几天了呢!”

“哦,对不起,最近我太忙了!都顾不上你,我听说你四处找我。”高天声音低沉地歉疚道,不自觉的伸手摸摸额头。

“爸爸,你在忙些什么呢?李总说你把公司的事全都托付给他了,那你到底在忙什么呢?”

高天瞟了一眼面无表情埋头喝茶的妻子,平静冷淡的回答说:“我在医院照顾一位重症病人。”

婷婷惊异地期期艾艾地说:“照顾病人?什么样的病人值得您抛开公司的事务,抛开一切全心全意的照料他呢?”

“我说过了,是一位重症病人。”

婷婷骄傲执拗地说:“他是谁?您告诉我。”

“这点你应该问你妈妈,是她亲自带人把人家打伤住进医院的,”高天不由愤慨的抬高声音说,怒不可遏地瞪视着妻子。“病人的腰椎粉碎性骨折,刚刚做过手术,以后还能不能站立起来过正常人的生活,还得两说呢!难道我不应该对她的行为负责吗?!”

婷婷蓦然扭过头来震惊疑惑地望着母亲,同样震惊的邹秀梅愧疚不安地脸红一阵白一阵。然而勉强地自我辩护道:“这怎么可能呢?她怎么会粉碎性骨折呢?即便如此,也不是我的过错,都是田友华踹了她一脚,她才撞倒在茶几上……都是田友华干的好事!跟我没关系!”

婷婷及时的截住怒容满面的父亲,惊异地高声质问激动不安的母亲说:“她是谁?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你知不知道这种严重的人身伤害,已经涉嫌违法犯罪?”

“呵呵,还是主动入室行凶伤人呢!性质更加恶劣。”高天冷笑地望着妻子。

婷婷忽然明白过来,恍然大悟地试探道:“爸爸,是不是那个女人?妈妈带人殴打的就是她?”

夫妻俩不约而同地默认。

“不过就是上演了一出原配打小三的俗套闹剧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轻描淡写地微笑道,“妈妈就是下手重了点吧!下次注意点,妈妈。因为人家伤势太重,爸爸会心疼的!”

高天恼羞成怒道:“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婷婷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新闻媒体经常报道这种事,我见多识广,早就见怪不怪了。爸爸,我劝你也淡定些吧!一个外面的女人,再怎么样也只是外面的女人,值得你这样吗?”

“好,很好!你们母女俩沆瀣一气来对付我!”他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声音低沉地说。

“女儿说的不对吗?”秀梅凝望着丈夫神情凝重的脸庞说,“那样的女人,打了就打了,花点钱给她治病就完了,反正我们家有的是钱!我不过就是给她点教训,谁知田友华比我还要恨那种女人,谁知她那么狠?……”

高天咬牙切齿道:“你要田友华且善自珍重、好自为之吧!念她与你同学一场,又刚离婚孤单可怜,这次我且饶过她!”

婷婷不无畏怯地打岔说:“爸爸,这些天你一直在医院照顾她吗?”

高天丝毫不搭理女儿,继续冲妻子控诉道:“你们不止毁掉她的身体,还害我失去了一个孩子!”

秀梅惊异愤怒的高声分辨道:“那孩子,我们可没动他一根毫毛!”

“我说的是她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

这下母女俩都目瞪口呆哑口无言了,半晌邹秀梅才努力的恢复镇定道:“我怎么知道她怀孕了?我说过了,都是田友华踹的那一脚!……流产就流产了吧!即便生下来,也不知道姓高姓田呢!”

高天再也忍受不了,猛地蹿到妻子的面前,使出浑身的气力对着她面目可憎的脸就是一巴掌!

又脆又响的一记耳光过后,秀梅面红耳赤地倾倒在沙发角落里,两眼噙着泪水屈辱地说不出话来。就听丈夫压抑着满腔愤恨道:“你敢污蔑她的清白!——这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你,也是最后一次。过几天我的律师会来找你,无论在这场诉讼纠纷里我终将失去什么,也要坚决地跟你离婚!”

婷婷激动得几近疯狂的扑向母亲,用身体护卫着她叫嚷道:“爸爸,你疯了吗?你为了那个外面的女人竟要和妈妈离婚!你怎么能抛弃妈妈呢?她纵有千错万错,也是你的结发妻子呀!她在二十岁单纯无知的年纪就跟了你,对你一心一意,这些你都忘了吗?”她内心酸楚的泪水盈盈,哽咽着说不下去。

女儿的倾诉令高天的眼底渐渐渗出幽幽的泪光来,他隐忍地告诫她说:“婷婷,你记住,如果你真的爱爸爸,就要尊重爸爸爱的女人,而不是像你妈妈一样的肆意侮辱伤害她!”

婷婷潸然泪下,泪眼婆娑地望着威严震怒的父亲一言不发。

高天复又指着涨红着脸愧疚难当的妻子恨恨地说:“我不止一次地对你说过,不要伤害她!她是无辜的,你若有怨恨请冲我来!但你偏偏将她伤害成那样!你岂是给她点教训?分明就要将她置之死地!像你这样的蛇蝎女人,我怎敢和你保持夫妻关系?不离婚,我对不起小薇和刚失去的那个孩子!”

秀梅不禁抬起头来迎视着丈夫冷酷无情的陌生面孔,心寒彻骨地说:“我们夫妻快三十年了吧!现在你为了那个贱女人,竟要跟我离婚!看来这三十年的时光对你,竟是毫无情义可言!”

“在你当着赵正敏的面扇我耳光的一瞬间,我们就恩断义绝了,你忘了吗?”高天冷淡镇静的回答说,心痛的瞥了一眼满脸泪水和惊愕神色的女儿,转身向门口的玄关走去。

他不慌不忙地换了自己舒适合脚的鞋,镇定自若地打开门走到公用楼道里去,然后听到屋里传来妻子压抑不住地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夹杂着女儿心慌意乱地低声劝慰。

对妻子再无任何的温情可言,唯觉得他们共同的女儿婷婷可怜,他就怀着这样的心情向不远处的地下车库坚定沉稳的走去。

半晌好不容易让母亲的情绪稍微平定下来,婷婷忍不住责怪说:“妈妈,你太冲动了!你怎么能当着公司的人,打爸爸耳光呢?”

秀梅此刻也追悔莫及,然而犟嘴道:“我一想到他背着我干的那些好事,就怒火中烧,控制不住自己——”

“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该在公司给他没脸呀!回家有多少气撒不得?你不知道男人在社会行走立足,最要命的就是面子吗?何况是爸爸这样的身份地位!”

邹秀梅唯有凄凄惨惨地继续埋头哭泣。

“妈妈,你接连犯下了两个错误:第一,不该在公司打爸爸,第二,不该打那个女人,尤其让她流产的事触怒了爸爸。”

“她就算给你爸爸生一百个孩子,也是没有名分的野种!”邹秀梅武断地下了结论。

“可是爸爸在意呀!而且一旦你们离婚,她生的孩子就和我是一样的身份了,”婷婷满怀隐忧地说。

“只要活着一息尚存,我就绝不离婚,绝不让他们称心如意!”秀梅神色坚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