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悍妻
作者:舒长歌 | 分类:古言 | 字数:25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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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这是一个很长又狗血的故事,从许婆子从奴隶贩子将老许头买来说起,一直说到老许头的死。
她说话的速度很快,但咬字清晰,不会让人听着费劲。
花了将近一个时辰,将一个狗血的故事,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等她说完,想端碗吃鱼,就发现……鱼没了。
大烟先是看了项皇一眼,然后默默地扭头盯着周崖。又确定了一件事,如果项皇真是她亲爷爷,那么她家蠢爹的肚量,很有可能是遗传了这亲爷爷的。
直到现在,她已经有了八成的肯定,眼前这一位,极可能真是她亲爷。
周崖吃饱喝足,正拿着一根粗长的鱼刺在剔牙,一边吃着美食一边听故事,不要太美好。
只是被大烟盯得久了,表情就有些僵硬,虽然他吃了不少,可十有八九都是项皇吃的,为什么光盯着他一个人看。
项皇很是沉默,在吃完没多久以后,手中的筷子被捏碎成了渣,碗也掰成了四瓣,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只时不时盯着大烟看,眼神十分怪异。
大烟想装作没有发现的,但有些人气场太大,不是你想去忽略就能忽略得了的。
时间久了,大烟额间青筋跳了跳,直接抬头瞪了回去。
哟,眼睛好大!
她还发现了一点,她家蠢爹的眼睛,跟这一位很像,都是大牛眼。
只是她家蠢爹的看起来有点蠢,这一位的好犀利。
而且这一位,个子要高一点。
项皇反被瞪,不由得怔了怔,从他自立为皇起,除了周崖以外,就再也没有人敢这样与他对视,这小虎妞还是头一个。
只是长得与杨柳儿太过相似,令他心头分外复杂,竟先移开了视线。
“那么,你现在找来,是想要什么?”
项皇阴沉着一张脸,冷冷地开口问:“是想要荣华富贵?还是想让寡人将皇位传给你爹,或者传给你弟弟,好让你当公主。”
大烟:“!”
这算是变相承认了?
不过这种语气这种调调,听得大烟这时候的心情哟,简直哔了狗。
都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提一口气。
很明显的不友好,可能随时会想要整死她。
说起来,她是感应到血脉波动的,而且是很浓郁的那种。
但不是有血脉感应,对方就会是她的亲爷爷。
有可能是叔伯→_→
这事若是较真的话,还不如不认,哪怕对方是亲爷爷。
向家身份的尴尬,是个无解的结。
哪怕是在鱼尾村,哪怕她为村里做了不少事情,也不会得到村里人的认可,不少人仍旧对向家指指点点。
被说得多最的,就是许婆子。
村里所有人都不明白,不管老许头做过什么事情,但老许头几十年来如一日地对许婆子好,许婆子就不该想着抛夫弃子,更不该跟别的男人有苟且。
在他们看来,向光头就是个杂种。
估计向光头的存在于项皇来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了解内情的人,或许会有所感叹,有所谅解。
哪个英雄不浪?
可不了解的人,又会怎么说,好色睡人媳妇?还是个上位者,老百姓会私底下会传得更厉害,各种歪想,到最后可能会是强占他人媳妇。
最后成为项皇传奇一生的一个污点,项皇又是否会允许这个污点的存在。
尽管大烟不怕事,却不想向家受到伤害。
再说了,什么狗屁公主,说得她好像很稀罕似的。
搞清楚好吗?她压根不想进皇宫。
“谁说我是来找你的?”大烟反问,嗤笑了一声,“你想多了,我是陪我男人回来探亲的,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这里。”
“你是什么身份,我压根就不在意,只是想查清楚我亲爷爷的死活罢了。”
大烟的声音很淡,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现在看来,活得很好,日子过得很滋润。如此一来,也是挺好的,毕竟各自安好。”
何止是滋润,后宫那么多妃子,每天睡一个,半年都不带重复的。
“你不要想着大义灭亲,咱们算是两路人,往后还是不要有交集的好。”如此才好,身份之间的差距,真的没必要有所牵扯。
最好就当作是不认识,可避免种种尴尬。
大烟越想,就觉得如此越好。
到时候就算是许婆子问起,她也会说她亲爷爷还活着,并且过得还不错,已经另取妻生子。
相信许婆子也不会难过,说不准会松一口气。
毕竟她亲爷爷的死,一直是许婆子心头上的一个结,解了这个结以后,会轻松许多。
玛个鸡,她好像又同情许婆子了。
到底是没真正经历过许婆子的摧残,才如此轻易地就原谅。
大烟赶紧心中感叹一下,小仙女是如此的善良。
项皇面色很是难看,居高临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大烟,并不相信大烟所说。
出身在那样一个穷乡僻壤之地,就不信她一点都不贪念荣华富贵。
成为公主,就等于有了权利。
这种身高差,是大烟最为讨厌的,拿了个小板凳站上去,也项皇齐平。
一脸讽刺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奶的丈夫特别委屈,认为是我奶欠了她丈夫的。”
“我就不相信,我奶的那个丈夫没有说过会一直好好保护她的话,说不准说了不下百次。我奶就是个愚蠢无知的,竟然就相信了,结果有危险的时候,连个人影都不见。”
“我奶她不止是一个弱质女子,还是一个有太多的无奈母亲,那种痛苦无奈的心情,已经有太多孩子的你,估计是很难理解的。”
女人成亲生子以后,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基本上都是孩子排在第一。
为了孩子,无可厚非。
只是越听大烟说话,项皇的表情就越发深沉,王霸气场大开,压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大烟额角青筋跳了跳,赶紧稳了稳,这才继续说下去:“事情的起源可能是我奶不该心软买下那么一个奴隶,但归根到底难道不是她的丈夫无能,不能保护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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