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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地狱里来

作者:顾南西 | 分类:现言 | 字数:157.2万

第165章 酒店撩情,杳杳高燃时刻!

书名:他从地狱里来 作者:顾南西 字数:4210 更新时间:2024-11-25 23:42:57

“……公的。”

秦昭里刚说完,布偶跑过来,舔光光的脚,光光很配合地蹲下去了,开心地挥着爪子,然后喵喵喵。

碍眼,碍眼得要命。

戎黎盯着那布偶,眼神跟冰锥似的,要是目光能具象化,肯定尖利得能把人……不对,能把猫开膛破肚了。

“让它俩离远点。”

秦昭里:“……”

敢情她家杳杳这是找了个醋王啊。

行吧,秦昭里伸脚,把“两只猫”隔开,她命令布偶:“秦将军,回你自己窝去。”

布偶猫有个威武的名字,叫秦将军。

把秦将军赶回猫窝后,秦昭里做了个恭请的动作:“戎先生,慢走不送。”

戎黎站了半天才挪动脚,出去没几秒又折回去,用手指点了一下光光的脑袋:“不要跟公猫玩,知不知道?”

像哄,又像警告。

光光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总之,戎黎走的时候眉头是紧锁着的。

秦昭里关好门,去把秦将军的猫玩具都拿来,给光光玩,它最喜欢那个一踩就会叫的鸭子,踩得很嗨。

鸭子:“嘎!”

光光:“喵!”

“嘎嘎!”

“喵喵!”

一猫一鸭玩得不亦乐乎。

旁边的秦将军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光光:啊,本喵陷入爱情了!

秦昭里不敢走开,把电脑拿到客厅来办公,中途接了个电话,是温羡鱼打来的。

“喂。”

“还没睡?”

秦昭里说:“才十点。”

温羡鱼提议:“那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你人在南城?”

“嗯,下午过来的。”温羡鱼的声音懒洋洋的,很低沉,像是喝了酒,“我过去接你?”

秦昭里歪着头,用耳朵夹着手机,双手在键盘上打出“多重人格”四个字,她拒绝了邀请:“我还有工作没做完,不出去了。”

温羡鱼也不勉强,很体贴地说:“我待会儿给你叫个粥,别熬到太晚。”

“嗯。”

“明天中午一起吃午饭?”

“行。”

秦昭里问温羡鱼还有没有别的事,他说没有,她就挂了。

真是一点儿都不黏人。

温羡鱼把手机扔到床上,捡起地上的西装裤,掏出烟盒,点了一根,一双纤细白嫩的手从后面缠过来,抱紧了他的腰。

“是秦昭里弄得你舒服,”女人在他耳边吹气,“还是我?”

酒店的地毯上,男人女人的衣服扔得到处都是。

温羡鱼转过头去,堵住女人的唇,渡了她一口呛人的烟。

“吃醋了?”

女人推开他的脸,娇哼一声。

温羡鱼一把揽过她的腰:“我没碰过她。”

“她没让你碰吧。”女人只穿了一条红色的性感吊带,肩带滑落,身材姣好。她身子软,分开腿,像条蛇一样缠在男人身上。她红唇微微张着,咬他胸口,“可你还要娶她。”

娱乐圈里都是怎么评价美女编剧沈湘君的?

可以用八个字概括:天边白月,温柔知性。

那些评价的人肯定没见过她脱了衣服后的样子。

温羡鱼把抽到一半的烟扔在了玻璃茶几上,搂住她的腰:“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吗?我以后是要娶她的。”

她手往下滑,摸到男人硬邦邦的肌肉,狠狠掐了一把:“她又不喜欢你,你娶个祖宗回去干嘛?”

秦家唯一的继承人,商场上的女强人,不是祖宗又是什么?

温羡鱼把她的裙子剥了,抓过她的手,按在浴袍的系带上,眼镜没摘,镜片后的瞳孔闪着幽幽的光,他笑得意味不明:“娶回去供着啊。”

沈湘君泄愤似的扯他的浴袍:“秦昭里要是有一丁点在乎你,早就发现我们的事了。”

温羡鱼捏住她的下巴,脸色说变就变:“你做什么了?”

沈湘君气恼地推开他的手:“我能做什么?你一周有两天都在我床上,我还用得着做什么吗?”

他笑了声,拉着她倒在了床上:“乖一点,不要去碍昭里的眼,其他的都可以依你。”

次日,早上七点,太阳从窗缝里偷偷漏进来一丝丝金黄。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只一下戎黎就睁开了眼睛,他摸到手机,解锁,是徐檀兮发来了微信,一个系统表情。

【微笑】

戎黎立马打过去,响了一声就通了。

“几点换过来的?”他掀了被子起床。

徐檀兮应该刚醒,声音还沙沙的:“凌晨三点多的时候。”

“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不想打扰你睡觉。”

戎黎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洗手台上:“你再睡会儿,我大概八点到你那。”他打开水龙头,装了一杯水。

徐檀兮在那边叫他慢点儿:“不用那么赶,你吃完了早饭再过来。”

他嗯了声,刷牙。

昨晚下了雨,小区里的绿色植被盖了一层薄冰,在阳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斑驳。

八点左右,戎黎到了秦昭里的小区。

第165章 酒店撩情,杳杳高燃时刻!

徐檀兮已经吃完早饭了,戎黎问她走不走,她点头。

戎黎没进屋,站在门口:“昨晚麻烦秦小姐了,谢谢。”

这主权宣布得明明白白的。

秦昭里也很大度,吹了吹额头的短发,秦总气场两米八:“用不着道谢,我跟杳杳睡一个被窝的时候,戎先生你还在玩泥巴。”

“……”

戎先生无言以对,最无语的是那只布偶猫,居然恋恋不舍地盯着他女朋友。

从秦昭里家出来,戎黎和徐檀兮去了上次去过的那个地下电脑城,买了一条只有戎黎的指纹才能打得开的定位脚链,是一条细细的铂金链子,颜值不算很高,但很贵,毕竟是“高科技”。

随后,徐檀兮又陪戎黎去了几家幼儿园,她建议上公立的,不过那家离麓湖湾最近的公立幼儿园不中途收人,戎黎说可以资助一栋阅读楼,幼儿园园长立马嘴咧到了耳后根,慈祥热情地把金主爸爸和金主妈妈请到了贵宾招待室,对着金主爸爸金主妈妈就是一顿夸,夸他们慈悲为怀……

就这样,一栋楼换了戎关关一个入学名额。

“先生。”

“嗯。”

戎黎牵着徐檀兮,一前一后走在幼儿园的操场上,四周都是绿茵,跑道上铺了防滑防摔的坪面材料,孩子们在上面你追我赶、嬉嬉闹闹。

“你是不是有很多钱?”徐檀兮问。

刚捐了一栋楼的戎黎:“不多,也就能买个城市。”

徐檀兮震惊!

他捏了捏她手心:“跟你开玩笑的。”太阳尤其眷顾美人,他在光里,光在他眼里,好看得不像话,美人他说,“我没总计过,不过养你跟以后的孩子肯定没问题。”

徐檀兮看着她的美人,羞红了脸。

下午,两人去了医院,徐檀兮先去销了假,然后去小儿外科。她在医院有独立的办公室,因为她是医院的董事。

她走到办公室的门口,脚步停下。

戎黎问:“怎么了?”

办公室门上的医生铭牌换了,不是她的名字,上面有张新铭牌,写着两行字:心胸外科,乔端。

“应该是我太久没来上班,办公室好像被占用了。”

戎黎想了一下:“那要不要我捐栋楼?”

徐檀兮顿时哭笑不得。

“徐医生?”

声音从后面传来,徐檀兮回头,是她之前科室的护士,她问候:“好久不见。”

安护士见到她很高兴:“你终于回来了,我每天都被那群小——”安护士这才注意到徐檀兮身边的人,“这位是?”

“我男朋友。”

嗷!

这个脸!好可!

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一张不当明星也可以当头牌的脸。

安护士冲徐檀兮好一顿挤眉弄眼,才问了句正经的:“你办公室乔医生用了,她没跟你说吗?”

徐檀兮说没有。

“我还以为是你同意的,她怎么——”

忽然,墙顶上的红灯亮了。

安护士立马把口罩掏出来戴上:“徐医生,我先过去了。”她知会完,朝走廊奔去。

不止安护士,好几个护士都往一个方向跑。

“你找个地方坐一下,”徐檀兮对戎黎说,“我要去一趟急诊室。”

她在包里找了个发箍,把头发扎了起来。

戎黎问她:“那个红灯是干什么的?”

“是急诊室发的求援。”徐檀兮把包里的工作证拿出来,包包让戎黎提着,她没时间多说,就留了两个字,“等我。”

她把工作证戴上,与那些护士一样,奔向急诊室。

虹桥医院墙顶的红灯自建院以来,只亮过两次,这是第三次,只有在重大事故、众多伤患的情况,急诊室才会全院求援,除了手头上有病患的医护人员之外,所有人都要赶过去救援。

昨晚下了雨,路面结了冰,惠明路发生了连环车祸,两辆公交相撞,波及到了十几辆车,几分钟内陆续送来了八十多位伤患,重伤轻伤的都有,地上到处都是血,急诊室里面和外面全是哀嚎声。

所有医护人员都在忙,急诊室的床位全部满了。

一位中年女士坐在急诊室外面的椅子上,身边还有个小孩,小孩没有受伤,眼睛通红,忍着没哭。

“医生……”女士抓住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她已经坐不住了,身体慢慢往椅子下面滑,“我肚子好痛,什么时候到我?”

医生打量了她一眼,没看见她身上有明显伤痕:“麻烦你等一下,急诊室人手不够,要优先重症患者。”

她声音渐弱:“可是我肚子好痛。”

这时,急诊室里的护士在喊:“王医生!”

男医生应了护士一句,转头对女士说:“抱歉。”他拂掉女士的手,进了急诊室。

女士从椅子上滑下来,摔倒在地上。

“妈妈!”

小孩吓坏了,哭着喊:“妈妈,妈妈!”

女士抱腹蜷着,张着嘴,呼吸困难。

走廊里全是人,病患和家属都有,吵吵嚷嚷的,小孩的声音被四面八方的哭声、叫声盖住了:“快来人啊,快来人……”

他声音都叫哑了,好久之后,有人拨开人群,朝他走来,是一个姐姐,她没有穿医生白袍,而是穿着漂亮的裙子。

小孩坐在地上,抓着母亲的手,哭着问她:“姐姐,你可以叫医生来救我妈妈吗?”

她蹲下,外套里的工作证掉出来。

小儿外科,徐檀兮。

“我就是医生。”

她声音很温柔,能让人安心,小孩这才放声哭了出来。

也就七八岁的孩子,已经忍了很久的眼泪了。

徐檀兮从旁边的医用推车上取了口罩和手套,蹲下去查看患者:“女士。”

“女士。”

患者睁开了眼。

“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点头,还有意识。

徐檀兮从同事那里拿了手电筒和听诊器,听完肺音、心音之后,把患者的衣服掀起来,用手轻按。

胸腔有明显的肿胀症状。

徐檀兮冲急诊室里喊了声:“王医生。”

王医生出来:“怎么了,徐医生?”

徐檀兮长话短说:“患者左肋骨折,造成插入性肺破损,出血很严重,胸腔里都是积液,要立马手术。”

王医生急忙过去查看,用听诊器听完后,对护士大喊:“快,立刻安排手术。”

走廊上全是患者和家属,人声鼎沸,很嘈杂很混乱,戎黎却还是听得到徐檀兮的声音,也只听得到她的声音,她说:穿刺引流,快点!

她平时说话都轻声细语的,是那样温柔的人,很少这样大声。

戎黎站在人群里,看着她忙前忙后。

“这位先生,”有护士过来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回:“我是家属。”

可能是他那张脸有特权,护士格外的耐心和热情:“是哪位患者的家属?需要我带你过去吗?”

他说不需要,目光望着徐檀兮,她的外套脱下了,白色毛衣已经被血染红。

他说:“我是徐檀兮医生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