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关于宵禁的问题

“皇帝哥哥，您怎么来了？”众人正说着话，一袭锦荣连衣裙的李秀宁，丹阳公主，披着呢子大衣，一手糖葫芦，一手拉着嘴里吃着糖葫芦的小嘉欣，也过来见礼问道。

“皇帝伯伯吃糖葫芦吗？”小嘉欣一点不怕李二，直接拿自己手里李楠给她的糖葫芦，问候李二。

“朕……朕夜不尚食焉！”李二看到红艳艳的串串，其实口涎生津难忍，不过威仪难去。

“皇帝伯伯不吃吗？那好的吧，不过很好吃啊，是不是公主婶娘？”小家伙有点不明白，这么好吃的糖葫芦，皇帝伯伯为啥不喜欢吃呢？不过她反问丹阳公主的话，却是让李秀宁直接闹了个大红脸。其他人都也忍不住侧目，好在没人乱说话。

“陛下来了？……臣李楠见过天可汗陛下！”李楠这时候才姗姗来迟，对李二敬礼问候。

“天可汗陛下？”周围众人有点懵，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称谓，不过感觉好高大尚啊！天可汗，天下所有国家的汗王，我大唐陛下，就应该这样，还是突国公厉害，如此称谓，也只有他老人家能想的到。

“爱卿免礼！”李二乐呵呵的也回了个军礼，还是一如既往的手抵鼻子。

“突国公，您这是……”长孙无忌忍不住指着路灯问道。

“就是，突国公兄弟，快给俺老程说说，尔这‘路灯’所谓何物？竟然可以摘星明地，端的是厉害非凡啊！害俺等一路赶来看稀奇。”程咬金哪里都会有他。不过他也是变相的说明，李二就是来问这玩意的，你心里有个底啊！

“哦，此物啊？只是一路灯耳，借助集成电路，汇聚日月之光，转化为新的化学能，存储起来，待到夜晚时分，再经过化学反应，释放出电能，通过白织灯照亮而已！”李楠也是很随意的一通解释。

不过他说的这些，不管在场所有人，都是听的云里雾里的，好在大家听到了电这个词，这玩意李楠可是在程府解释过，就是天上打雷，产生出来的那种雷电一样的东西，可以加热“火锅”，照亮“灯泡”……

但是其他民众，可是第一次听。这突国公巨子威能，真是厉害如斯，居然可以把天地间的电，都给抓起来用，端的是神仙人物。

于是，好显摆的程咬金就开始了他的表演，“这用的是电啊？想兄弟尔，可是在俺府上安装了什么灯泡，那是否也是白知等的宝贝？可惜尔这人太抠索，醉酒还给收了去，害哥哥好一阵心痛！”说着还摸着自己的心口子，一副惋惜的样子。

“我去，这程妖精真厉害，他的下人给大唐送来了神牛天望，得了不少赏赐，原来连突国公的仙家宝贝，他也用过？难道他也是神只之人？”好多民众忍不住叽咕。

“俺还听说俺三舅子的表侄女的五姥爷的二小子说过，听说陛下也是神仙，还是突国公亲自绶仙的，是仙家神子，降落凡尘！俺们大唐有了陛下和突国公他们庇护，未来一定都能过上好日子，到时候，俺们皇帝陛下种地都用金犁巴，砍柴也是玉斧头……”一位好吹牛的大哥，忙给旁边看热闹的人解释。

“一派胡言，陛下不种地不砍柴的，天子当神旺，何来鞠躬事？”一位学子有点看不惯，陛下如此高位，何来种田樵山？

“尔才胡说八道呢，陛下多亲民，南山皇家农田，俺那位亲戚亲眼所见，皇帝和皇后都春耕嘞！”这位还有点见识，知道皇帝耕田的故事。

“你……不足谋言！”这位学子也是生气了。大唐民风彪悍开放，所以文人虽雅，但是民间议论朝政，却是李二故意开放的，也不会因言入罪。

“呵呵，众位父老乡亲，朕虽无事必躬亲，然春耕秋收皆往之，也愿与尔等同患难，共富贵，大唐盛世离开谁也不行，众生皆安惟朕愿矣！”李二也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所以好生安慰。

“朕观之突国公于公主府此行作为，甚是欣慰……突国公！”李二突然正色道。

“呃……陛下，臣在！”李楠有点猝不及防。这正在听你表演，突然叫我干啥？

“若天下皆立这……”李二指着路灯说道。

“陛下，是路灯也！”房玄龄这会和长孙无忌看完路灯回来，那长孙辅机，还偷摸着用玉笏敲了敲电杆，证实了是精钢材质呢！

“对，就是这天下皆立路灯，夜若白昼，几何？”意思就是全天下都安装了这样的电杆路灯，能不能做到。

“然也，不过这个得慢慢来……”李楠回道。

“如此，皇城相府及长安街可否？”意思就是先能不能把长安城各坊给朕先亮起来，其实他最想知道的，是他的皇宫能不能先立起来这样的路灯，甚至是程府那种灯泡……

“陛下，不可，如此精钢之物，耗资繁多，国库空虚，恐难为之……”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等人赶紧劝谏。就连魏征虽然也喜欢这样的盛景，可是能跑老鼠的国库，真的很难！还有就是，李二这时候估计也有了开放宵禁的心思，如此一来，岂不是夜间乱套了？

“商兴而库余，何难之？”李楠提议道。

“兴商？”众人多为不解，大家虽然知道商人可以加快民间物品的流通，但是大唐可是兴农抑商的，这商人多市侩，利益至上，惘为人志，不苟国兴！

“对，就是兴商！这么举个例子吧，我这里有一个铜板，买到一个馒头，馒头商拿去再买一斤麦，做成面粉，再做出两个馒头，这钱是不是就落入民手？同样农民从我这里买一斤化肥，来年收成又翻倍……”李楠准备解释一块钱的财富理论。

不过众人的关注点，可不在这上面，“爱卿，化肥为何物？可让民生兴农翻倍焉？”

“呃……化肥就是化学工业肥料，可以加速植物的矿物质吸收，以及氨氮的有机物成型，所以会促使植物生长加快，多产粮食而已……”李楠没办法，只能如此大概的解释一番。

“如此神物在何处，可容朕观之？”李二彻底急了，能让粮食翻倍的东西，作为有志皇帝，这样的东西，他怎么能忍住？

“陛下，这……”李楠感觉在这里说这些东西，你站着不累，没看俺老娘都累了？

“突国公可是有何难处？”房玄龄也问道。尼玛，这帮人眼瞎吗？没看俺老娘都瞎着玩，在这里陪你们半天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可是在府上？”岑文本可不管这是不是公主府了，这就是自己恩师的府邸而已，不过如此神物，放在府里，万一被有心人得之，那岂不是……

“正是，众位且随我来……”李楠只能打哈哈了。

“如此甚好！”李楠头前带路，众人赶紧跟上，岑文本叫来副手，让玄甲军多来点人手，守护好公主府，如果让世家或者居心不良的，得知巨子这里有可以让粮食翻倍增产的东西，那岂不是他们也会疯？

他们疯不疯不知道，李二一行人却是真疯了！一排方方正正的，精钢所铸的房子（集装箱），竟然被李楠随意的摆弄出来，各种他们不曾见识过的神器仙物，错综复杂的摆弄在里面，关键是那中间的大屏幕上，公主府外面的情景一目了然！

“这……”李二有点害怕，这巨子真是了得，竟然可以把府外人的魂魄都装在这仙物之中，那岂不是刚才他们的魂魄也被装进去了？想到这里，众人心里胆寒。他们更是忘了问询巨子，化肥和经商的事了。

“听闻公主府近日宵小滋扰不断，遂架设了各种摄像头，以防他们再来……哦，对了，此处有诸多嫌疑人的照片，还得有劳陛下以及各位同僚，尽数缉拿他们！”说着李楠再次拿出许多照片。

中型打印机打印出来的照片，就连那些穿着黑衣野行服的人，他们看到路灯震惊的眼神和状态，简直活灵活现，一目了然，甚至其中百骑司的陈殊荣，那不可置信的目光，让李二恨不得拿这家伙一顿好揍呢！

“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巨子交给学生便可，定让他们这群硕鼠无可遁形！”岑文本看到里面陈殊荣的照片，赶紧上前！

“如此，就有劳了！”李楠无所谓的直接把所有可疑人员的照片，尽数交给岑文本，让这位李二的头号特务头子，去帮自己先处理一下，毕竟里面是否有李二的人，他也不好说不是，估计百分百一定有的！

“陛下，巨子之摄像头，监管方便，臣请陛下谋！”岑文本再次进言，不过这也刚好是李二所想的。试想，百官诸家，都在自己的监控范围，那么还有什么可以让他担心的？

“陛下，摄像头数目有限，臣愿于这长安诸多路口和城门处，帮助安装摄像头，如此一来，当万无一失了！”李楠也是看到众人对岑文本的谏议，多有不满，遂出言谏道。

“如此，有劳爱卿了。”看到众位的反应，李二也是知道，自己所想的那种监管之法，估计很难实现！

“职责所在，不敢辞耳！”李楠说道：“陛下，还是刚才的话题，兴商亦兴农，兴农亦促商，否则，则粮多而无商，同样，商多亦无农。粮多则粮贱，粮少则人贱！二者相辅相成，方有西域之丝绸之旅，东有海浪泊船，南有归蛮，北有牧云，何患天下不明，大唐不盛？”众人有点佩服，这样的话也只有李楠敢说！

“陛下，倘若路灯皆起，突国公此言非虚！宵禁亦可弃之！”魏征这人，第一次说了句中肯的话，不过还是回到了路灯和摄像头上来。

“倘若再有突国公虎贲军法，某担保长安无恙！”李靖这位军神也谏言道，并且还有点替李楠担保的意思。

“如此，爱卿，有劳了！”李二这是完全现学现卖呢！

“不敢言劳，职责所在！”李楠只能答应下来。不然他这种不报官而自建的事，在古代可是犯忌讳的！